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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鹰

与枪无关Ⅱ 《与枪无关Ⅱ》

窗外,下着大雨,厚重的云层使夜蒙上一层阴冷的幕,酒吧内空无一人,M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坐在窗前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雨。桌子上,摆着一本《犯罪心理学分析》。 大雨突如其来,原本就没什么人的街道,现在空无一人,大雨汇成无数的溪流,尽情地冲刷着街道的每个角落。M的思绪又飞到了那片丛林中。 不知道坐了多久,酒杯已经空了,M叹了口气,转身进入吧台倒酒,想了想,索性将酒瓶也拿了出来,又坐到了桌子前。 窗外,一个人不知什么时候不声不响地站在那里躲雨,是个女人,屋檐很窄,她尽量将身体靠在墙上,衣服已经湿透,跺着脚,M从窗口可以看到她的侧面,是个美丽的女子,虽然大雨将她全身浇透,但她嘴角还在微微地笑着。 M有些不忍,打开门走出去:“进来坐吧,外面雨大。” ========= “呵呵……你是我见过最好的战士。M,祖国需要你,回来吧。对了,忘了告诉你,萨菲现在为我们工作。” M轻轻地点了点头。 “M,我想你该见见雪樱,今后的行动,你要听从安全部的命令。” “雪樱?”M曾经听林雨提起过这个名字。 门推开了,雪樱站在门口:“嗨,M,很久不见。” M脸上浮起淡淡地微笑:“嗨,影子,很久不见!” …… 冬日的阳光暖暖地照耀在三江市,林雨带着裸奔,走在大街上,那个曾经属于M的酒吧重新开张了,林雨没事的时候,都会带着裸奔来这里走走,她似乎还能感觉到这里有M停留的气息。物是人非,今天,酒吧重新装修,招牌被拆了下来,靠在了墙上,新主人正招呼着工人挂上新招牌。林雨看着那四个字,想起M说的话:“这一切,与枪无关。”是的,与枪无关。林雨抬头眯着眼睛看着暖暖的太阳,生活总要过下去的。无论M在何方,林雨都会祝福他,她相信,M也会在某个地方默默地祝福自己。 林雨牵着裸奔走了,她回过头,招牌还倔强地靠在墙边,似乎还在等待它的主人重新回来——与枪无关!

与枪无关Ⅰ 《与枪无关Ⅰ》

M回到基地的时候,战斗已经基本停止了。基地的酒吧里,“战友”们正在吹嘘自己的战果,那个长得像铁塔一样的大汉叫“金刚”,他抓着一扎啤酒大吼着:“老子用RPG干掉了3辆坦克,应该给我3000美元,妈的中间人扣了我300美元!日他祖宗!”咕咚灌了一大口啤酒。 蚂蝗在一旁阴阳怪气道:“上次我打下一架直升机,一毛钱都没拿到呢!”之所以给他起蚂蝗这个外号,是因为这家伙是个机枪手,在战场上一旦盯上了谁,不打死他绝不停手,跟蚂蝗一样死盯,从来不管有没有火力威胁自己。不过令大家纳闷的是,他招过的炮弹枪子不少,却如有神功护体,总是毫发无伤。这次战斗,一枚迫击炮弹掉到他的机枪阵位边,砸进土里半米多,愣是没爆炸,蚂蝗连看都没看炮弹一眼,机枪死盯着一个敌人,直到把他打成筛子。 M静静地背着枪走了过去,要了杯柠檬汁,这杯柠檬汁要花五美元,在这个地方,物价跟天上的白云那么高。不过话说回来,能在这个丛林国家享受冰镇啤酒、巧克力、柠檬汁,已经非常奢侈了。M小口地嘬饮着柠檬汁,耳朵边响起了一声炸雷:“M!你找到什么东西没有?” 是金刚。 ======== 战争结束了,扎龙彻底失败了,小河城对他来说已经是个可望而不可及的梦。此后的一年,发生了很多事情:扎龙接受了政府的招降,依旧做峡邦的老大,只是改了个称呼而已;皮将军发动了一场不成功的政变,以叛国罪下狱;罗将军提出辞职,回到家乡安享晚年;洛天继续在政府军中任职,负责管理特种部队。 M辗转回到了C国,他依照承诺,将死鱼的骨灰和积蓄送到了他前妻手中。死鱼的前妻却毫无表示,门关上的时候,M听到门里一个男人的吼声。M带着裸奔回到了家乡N小城,把军和天机的骨灰埋到了公墓中,然后开了间小小的酒吧,就叫“与枪无关”。他心底里一直有个希望,或许,影子还没有死,有一天,她听到“与枪无关”的时候,会来找自己…… 一年后,M在街上邂逅了金刚。金刚在小城的另一边开了个小杂货店,他将M带回家,萨菲坐在柜台后,微笑着跟M打招呼。萨菲已经没有了那种妖娆和妩媚,而是多了温柔与平和。M觉得她这样很好,平静的生活虽然单调,却让她满足。后来,金刚把杂货店关了,与M一起经营这个小酒吧。 一个雨夜,“与枪无关”酒吧里,M和金刚对面小酌。金刚谈起了那场战争,谈起安,小黄瓜,阿瑟……谈起了枪,萨菲轻轻摸着裸奔的头,在一旁静静地听着。M举起酒杯和金刚碰了一下,淡淡地说:“金刚,相信我,那场战争,与枪无关。”

士兵宁小夏 《士兵宁小夏》

这是一个与责任和忠诚有关的故事。 活泼机灵而又淘气的“坏小孩”宁小夏高中毕业后被师兄“打”进了军营,经过炼狱般的训练和考核,他从一名野战军士兵成长为一名特种兵。一次执行特殊任务时,他的疏忽导致副班长牺牲。宁小夏永远忘不了那一幕: 班长抓住我的手,对我说:“小夏,班长不行了,班长还有封信没写完,给你嫂子的,班长答应她要活着回去娶她。班长要是去了,你帮我写完信,一定要加上几个字——我还活着。”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含着眼泪拼命点头。班长的声音越来越弱,我抱着他,感觉自己很渺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班长的生命慢慢地消逝却不能救他。班长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小夏,带我回家,我不要死在这里。” 一个心结就这样打在了宁小夏的心里长久都解不开。 带着这个心结与无限愧疚及恋恋不舍,宁小夏申请退伍。退伍后,倔强的他坚决不要坐在已经拥有一家工厂的父亲的肩膀上,毅然决然地决定自己出去打拼。他经历了种种挫折——扛过大包,守过单车,擦过幕墙,甚至动过打劫的念头。幸运的是,滑向犯罪边缘的他被一个老炮兵给打醒了,最终和另一位退伍的黄金武警成功创业,开办了兄弟家电。 年轻的报社女记者夏雨采访了他,师兄、班长、连长、特训营教官、高原哨兵、 ======= “警察还是向着我,劝那人说算了,解放军也不容易。他不干,非要赔钱,一张口就要1万块。旁边的群众也在骂他,可是越骂他就越嚣张,那女的还打电话叫了几辆车的人过来。一个30多岁的警察火了,说:‘现在已经不是单纯的民事纠纷了,我怀疑你的奔驰车是走私车,先带回局里查一下。’他还在叫嚣说警察要敢带他走,第2天就让那警察下岗。那时候围观群众也很气愤,围着那些人,来的那些人本来扛着砍刀和水管,一下车看情形不对,全钻回去不敢出来了。警察叫了增援,把他们的车都围了起来,收缴他们的武器。那三十多岁的警察就掏出手铐对那‘肥猪’说他有聚众斗殴的企图,要带他回去调查。那个肥猪妥协了,说赔个几百块钱意思一下就行了。旁边一个群众就说:‘人家解放军一个月挣多少?我帮他赔!’说着拿出100块钱砸在他脸上,其他人也纷纷掏钱砸他。那些维护秩序的警察也很火,大声说:‘你们干嘛呢?把钱捡起来,老子给解放军赔!’那‘肥猪’见众怒难犯,就钻进车里走了,那些群众追出了很远。我那时候眼泪就止不住地流。后来警察过来问:‘这位同志怎么牺牲的?’干事说执行任务。那警察沉默了一下,举手朝骨灰敬礼,说:‘老兵,慢走!’我的眼泪又哗地下来了。” “小夏哥,你别难过,这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就像你歌里唱的,‘这世界虽有战火也有花香,我的明天也会浪漫得和你一样。’”我低声地安慰说。 “是啊,我们当兵为了什么?我们也想开奔驰,谁爱去给自己找累!再苦再累我们都认了,保家卫国是我们的责任,我们只求老百姓能理解我们一些,跟我们说一句:‘士兵,你们辛苦了!’” “小夏哥,你们辛苦了,很多人都知道你们辛苦了。你没看到,每次抗洪抢险后那些自发组织起来的群众欢送你们么。这世界上总有阳光照不到的黑暗地方,总有人犯贱找打,你没错,我觉得你打得还不够狠。”我安慰他说。 “我把副班长送回家,见到了他的父母还有嫂子。嫂子哭成个泪人,抱着班长的骨灰不撒手,我很难受。后来我回了家,混混噩噩地过了好一阵子,碰到了老排长,碰到了王经理,慢慢地才好了起来。可是我也知道,我有坎儿没过去,直到昨天晚上老排长的一番话把我骂醒了。我是一个兵,我还有什么坎儿过不去的?班长在天上看着我,我要好好地活着,为了班长,为了我自己,还有那些战斗在边疆的战友们!我宁小夏不是个孬种,只要还有命在,我宁小夏就要爬起来继续走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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