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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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候佳期》
施暴 我挣扎着从这个睡死的男人身体下面挪出自己的腿,只可惜这个男人把我压得死死的,我只能赤裸着上身,冷漠而冰冷地看着那个全身埋在柔软被褥上的男人。 月光从打开着的落地窗外射了进来,柔软而冰冷,白色被褥上面的这具男性的身体是这样的诱人,小麦色的肌肤,紧绷着的胸腹上的几块肌肉,横亘在我胸前柔软处的手臂是这样的强健有力,只是隐约看得出几丝血色,肩膀上也还留着几处牙齿撕咬过的痕迹。我冷冷地看着贴着我,呼吸之间仍然有着挥散不去酒味的男人,月光柔软了他薄凉而俊逸的唇角,那一丝眉宇间的俊挺竟让我觉得,面前这个男人有着几分孩子气…… 呵呵呵呵,我的唇角浮现出一个不可思议的笑,是啊,我竟然觉得这个男人孩子气,我竟然会觉得一个刚刚强暴了我的男人,睡熟在月光下的模样带了几分孩子气!!!! …… 我没有想到他竟然会甩了一个耳光给我,从我四岁到梁家以后,对我好,疼我,爱我的人就是他梁子夜了,我竟没想到他竟然会甩一个耳光给我,指着我的鼻子说,“你,何君子只是我梁家的一个养女!” 转过身,我听不到初阳跟他的争执,也听不见他身旁那群朋友,那群所谓的天之娇子,上层社会的精英们在如何讨论我——何君子,一个可怜的孤女,一个被梁家领养的孤女。我只是疲了,累了,这世间并非没有童话,只是当童话撞到这冰冷华贵的上层生活的时候,它破碎得轻而易举。 我把身体埋进柔软的被褥里面,睁大了眼睛,因为这样泪水就会一直储存在眼眶里面,梁子夜……梁子夜……梁子夜……你还是我的子夜哥哥吗?还是那个站在花园的蔷薇花架下面,对我说:“君子,做我的女朋友吧,我怕你到了大学会认识了别的男生,不要我了……”宽大而温暖的手掌摊开在阳光下面,闪耀着一抹醉人的光,仿佛那一瞬间沾染了蔷薇花的芬芳,我拒绝不了,拒绝不了这个我从四岁起就占据我全部视线的男子…… “君子?”我听到几声轻轻地敲门声,声音柔软而甜美,是初阳,子夜的妹妹。我闭上眼,听到门锁被扭开的声音,一只柔软的手抚摸上我微肿的唇角,无限的怜爱,许久后,只听到一声叹息,“这又是何苦,你迟早都要嫁给大哥,为什么不肯答应他毕业后去梁氏?刚才还在他那群朋友面前……”初阳没有说下去,我知道,但是我不承认。我没有在他那群所谓的高贵人士面前不给他面子,我只是没有听从他的话留下来扮演好一个女朋友的角色罢了,所以连日来的阴雨天下一下子转成了雷阵雨,他开始用我想象不出的言语伤害我的尊严。 “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嫂子。”轻轻地带上门,我把眼睁开,依然是一个人的卧房,柔软而温馨,但现在的我却觉得冰冷,隐忍了许久的泪终于滑落。子夜啊,你还是不懂我,就算梁家待我再好,我也是个孤儿,连个名字都是别人施与的孤儿啊,为何,伤我的人要是你…… 门把上传来一个声音,我慌乱地阖上眼,心底却隐约有丝雀跃,是子夜,一定是子夜,每回跟子夜生气,他总会在没人的时候找到自己,说尽好话,连人前从来不会的道歉话语也会轻而易举地说出口。这一回一定要他说满一百次对不起,我才会考虑原谅他。才这样想着,我就在心底隐约地鄙视自己起来,明明伤到了自己骄傲的自尊,竟然会如此轻易地就原谅子夜,只是,转念一想,谁让我爱他呢,是啊,我爱梁子夜啊,很爱很爱,爱到几乎想要放弃自己的自尊了,或者是已经学着放弃自尊了。 一股浓烈的酒味随着沉重的脚步声飘散开来,子夜喝酒了吗?想到他借酒消愁,我心底带着一丝喜悦,却又忍不住担心他明早起来会不会头疼……看吧,女人就是这样矛盾着的,就算是我也一样。床的一侧凹陷下去一大片,就在我开口准备矫情一下的时候,一个刚健的身子就这样压了下来…… 有力的手臂死死扣着我的手腕,力道中的霸气让我隐约觉得有些不对,睁开眼的那一刻我慌了——他不是梁子夜!!!! ============ 倒是边上沈母响起自己怀孕时,沈父那时候的呆样,忍不住笑话了两句沈父,惹得沈父灰溜溜,不愿在晚辈面前丢了身份,寻了个借口说要去跟院长聊天就走了出去,沈母自然也交代了两句就走了出去,留下君子自己对着那不是沈廷宇的沈廷宇,轻柔地摸着自己鼓起的肚子,微微一笑。 “君子,叫沈子嘉怎么样?沈子俊也好,要不叫沈逸然?……”从沈父那边抱了本《诗经》回来,兴致颇高地研究起来,君子倒是懒懒地靠在枕褥上,放下手边的儿童画册,瞥了瞥嘴角,有个孩子还真是让沈廷宇提高了不少文化修养,从唐诗宋词到《离骚》,今天是《诗经》,在这样下去,不如抱着甲骨文啃名字好了。 伸手揉了揉泛酸的腰肢,沈廷宇细心瞧见,立马上前扶了一把,“要说吗你开口,我去拿。” 君子看了看自己浮肿许多的双腿,脸色微微有些白,哎,生孩子……她何君子从没想到会没毕业就嫁人,然后跟着生孩子,现在这身材,以前的虽然算不上凹凸有致,但也胜过现在的浮肿变形吧? 这样子一想,心底微微起了怒,结果这边君子自然就无理取闹起来,沈廷宇倒是一点脾气也没有,直到君子眉蹙了起来,呀的叫了一声。 沈廷宇以为君子还在闹,“乖了,都做妈的人了,不闹了,名字我自己挑,你先睡……”沈廷宇唠唠叨叨自以为是地说了大段,结果这边君子脸色更加白了,她怎么也想不到孩子会选在这样的夜里出世,死命地掐了一把沈廷宇扶着自己的手,“痛!!” 这样的夜晚,整个沈宅注定兵荒马乱。 好在君子只是开始阵痛,将君子小心地抱在怀里,让弗雷德稳当地开车去医院,医院那边的事情都已经打点妥当,边又挂了电话给正陪着沈父出差的沈母电话,那边听完直说坚持住,立马就回来。 好在这个宝宝听话,并不打算多折磨君子,进医院医生检查后半个小时,产道就开了,推进手术室,拉上蓝色的帘子,沈廷宇死死地抓着君子的手,君子倒是疼得没力气开口,这沈廷宇,疼的明明是自己,可他抓得她手上死疼…… 凌晨两点的时候,宝宝出来了。 因为君子自然产,所以全身的力气都被用光了,只来得及看宝宝一眼,嘴巴喃了口气,好丑后就又昏睡过去了。 因为宝宝皮肤红红的,又皱巴巴的,等君子醒来后,直觉得配不上沈廷宇从中国国粹中选出来的名字,但沈家人一口肯定这将来是个帅哥,最后双方协商后,大名叫“沈子嘉”,小名“丑丑”。 自然,这是后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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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道娘子不销魂》
【多情却被无情恼·洞房花烛夜】 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蝶恋花》 ——北宋?苏轼扬州,花好月圆人双对。 今个儿可是莫府大少爷莫子言娶亲成家的大好日子,莫府庭外的流水席排了整条街,但凡扬州城内有名的人家可全都到齐了,莫府甚至还请了知府老爷林大人过来做主婚人,这场面也算是难得一见了,谁让莫府财大气粗呢。 只是外间再怎么热闹,新娘子挺着上身,端坐着的新房里却是安安静静,伴着红灯烛影隐约能听见外堂里觥筹交错的声响,透着缝儿房内还是能闻见一丝酒肉的香味混着几分炮仗的烟火味道。 新娘子穿着一件锦绣坊的大红嫁衣,头上罩着一方红头巾,大红鞋面上 ===== 当唇舌再一次交缠在一起的时候,尽管已经彻底欢爱过了,但是未熄的火热还是再一次点燃了他们,凌乱的床铺再一次弄乱,尽管累得半死,但是火花一触而发,啊,这一回是真的没脸见人了。 偃旗息鼓之后,莫子言轻轻抚着苏曼湿腻的脊背,“该用晚膳了……” 苏曼忍不住腹诽,知道要吃饭了你还来一次…… 晚膳一延再延,等苏曼被莫子言小心翼翼地搀着进了偏厅之后,这边下人嬷嬷那无比了然的眸光叫苏曼有些咬牙切齿,这边莫言却是嘟着小嘴,冲过来搂着苏曼无比泛酸的腰肢,“娘亲,怎么今天这么晚啊?言言饿死了。” 莫安却是乖巧无比地站起身,喊过爹娘之后等莫言也入座之后才坐了下来,这边苏曼挑了挑眉,好在莫子言及时地将苏曼往自己怀里靠,饶是这样,苏曼还是暗地里掐了莫子言一把,都怪你! 吃饭的时候,莫言从来没有过的乖巧,不停地给苏曼还有莫子言夹菜,“爹,这菜好好吃,你尝尝。”“娘,这是你最爱的蟹黄年糕,来,你尝尝。”“小安,来,这个好吃,多吃点,你看你瘦点,隔壁文涛哥哥就很好啊……” 苏曼当时没觉得,只觉得女儿今天居然连莫安都照顾到了,实在有点奇怪,等第二天莫言不见了之后,苏曼才知道这丫头耍了什么花招。 吩咐了莫家商行还有付家商行的一路上盯着,却被这丫头一路瞒了过去,相公也不急,他只说,命中注定。 直到那个大了莫言近十岁的男人带着莫言上门求亲之后,苏曼挺着个肚子才信了相公的话,命中注定,姻缘天定。 等苏曼的这一胎落了地,却是一对双生子,素来一脉单传的莫家这回有了三个儿子,隔壁的桃花眼说,正好凑了个数,三个和尚没水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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