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勒凡尔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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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丽的奥里诺科河》
“看来你们二位的这番争论是没个完了……,”米盖尔先生在吵 得面红耳赤的两个人中间插了这么一句。 “是啊……没完了……,”费里佩先生说,“除非我向瓦里纳斯 先生的观点投降……” “我可是绝对不会屈从于费里佩先生的观点的!”瓦里纳斯先生 反驳道。 这两个固执而博学的人已经互不相让地争吵了整整叁个小时,话 题是奥里诺科河,南美洲一条着名的河流,委内瑞拉的大动脉。两人 争执不下的是它的支流问题:奥里诺科河最初的一段,若果真像新近 出版的地图上所标画的那样是自东向西流,那么阿塔巴布河就不应称 作它的支流而是它的正源;而如果是呈西南-东北方向的话,那么瓜 维业雷河就是奥里诺科河的正源了。 “阿塔巴布河才是后来的奥里诺科河,”费里佩把握十足地断言 。 “应该是瓜维亚雷河!”瓦里纳斯也毫不示弱。 至于米盖尔先生,他赞同现代地理学家们的观点,即奥里诺科河 源于委内瑞拉境内与巴西和英属圭亚那邻近处,因而整条奥里诺科河 都在委内瑞拉境内,可是米盖尔无法说服两个朋友。 “不,”一个坚持说,“奥里诺科河发源于哥伦比亚境内的安第 斯山脉,而您说的所谓支流瓜维亚雷河,就是后来的奥里诺科河,它 的上游在哥伦比亚,下游在委内瑞拉。” “错了,”另一个说,“阿塔巴布河才是后来的奥里诺科河,不 是什么瓜维亚雷河。” “嘿!朋友们,”米盖尔说,“我还是宁愿相信这条美洲最美的 河之一只流经我们一个国家!” “这跟爱国心没关系,”瓦里纳斯说,“只是个地理事实。瓜维 亚雷河……” “不……,阿塔巴布河!”费里佩马上高声打断了他。 两个对手都“呼”地一下站起来,死死地盯住对方。 “先生们……先生们!”一向善于调解纠纷的米盖尔连连说道。 屋内高声的争吵仍在继续。墙上挂着一张地图,委内瑞拉居于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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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汽屋by儒勒凡尔纳》
“悬赏两千镑捉拿原印度兵暴动的一位头目,当杜.庞特大头人 ,死活不论。我们已得知他目前正在孟买一带。他更为人所知的名字 是……。” 这就是在一八六七年叁月六日晚,奥兰加巴德城的居民可以看到 的告示。 在杜德马河边那破烂不堪的平房墙上新近张贴的告示里,最后那 个人名却不翼而飞──那是一个永远为人憎恶,同时又悄然为人景仰 的名字。原因在于一位僧丐把印在告示一角的那个大写人名撕了个粉 碎,而在这荒僻的河岸,又无人觉察。和印度总督的大名署在一起的 孟买总督的名字也连带着被撕掉了。 这位僧丐的动机何在呢?难道他认为撕破告示就能使一八五七年 的暴动免于公诉,而且他本人不会被缉拿归案吗?难道他竟然相信一 个声名如此显赫的可怕人物可因这被撕碎的纸片而销声匿迹吗? 他简直疯了。 事实上,在奥兰加巴德城,所有的房屋、宫殿、清真寺和旅馆的 墙上一律贴着那张告示。这还不算,一个宣读告示的差役高喊着总督 的逮捕令在大街小巷里窜来窜去。连省里最小的镇上的居民也已得知 交出当杜.庞特的人头,就可获得一笔赏金。那被撕掉的名字仍将在 十二点前传遍整个地区。如果消息确凿,这位大头人目前确实躲藏在 印度半岛上的这个地区,那么毫无疑问,他很快就会被那些贪恋赏金 的人交到总督府。 而那位僧丐又出于何种因由要去撕一张已被成百上千发印过好几 回的告示呢? 大概是出于一种气愤,──或者是出于某种轻蔑。不管怎样,他 耸了耸肩就消失在人口最稠密,居住条件也最恶劣的一个街区。 在印度半岛上,夹在西迦特和孟加拉湾迦特之间的宽阔部分是德 克坎。一般来说它是指以恒河为界的印度南部地区。德克坎的梵文意 思是南方,它包括孟买和马德拉两个地区的一些省份。奥兰加巴德是 其中主要的一个,它和德克坎的首府在同一个城市。 十六世纪时,声名显赫的蒙古国皇帝奥朗.泽布曾把他的宫廷搬 到这座城市,它就是印度半岛早期历史上闻名的柯尔克伊。当时它拥 有十万居民,而今只剩下五万,他们受制于为尼扎姆.德.埃德拉巴 德效劳的英国人。然而,它却是半岛上最为安全的城市之一。迄今为 止还从未出现过可怕的霍乱,而且连在印度极为猖獗的流行性热病也 从未光顾过这座城市。 在奥兰加巴德,依然可以看到一些昔日的辉煌遗迹。矗立在杜德 马河右岸的大蒙古宫,奥朗.泽布之父沙.扎罕的宠妃陵墓,那是一 座仿泰姬陵而建造的清真寺,弧线优美的圆屋顶衬托着周围的四座尖 塔,还有其它的一些宏伟建筑,那艺术的构思,华丽的装饰无不显耀 着印度半岛的征服者们闻名一世的威武强盛。在印度半岛,卡布尔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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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者罗比尔》
无论是有学问的还是没有学问的,全都感到迷惑不解“砰!……砰!……” 两位对手几乎同时开枪。50米开外,一头从那里经过的母牛脊梁上白白地挨了一枪。它与事情毫不相干。 两位对手都没有击中对方。 这两位决斗的绅士是谁?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话,说不定他们的名字从此就会留传后世呢。唯一知道的是,他们中年纪较大的那位是英国人,年纪较轻的那位是美国人。不过,如果需要把那头无辜的反刍动物刚才吃最后一簇青草的地点标出来,这倒是容易,就在尼亚加拉瀑布的右岸,离美国和加拿大之间的那座悬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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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纳丹号历险记》
这头动物和蔼可亲,修长的脖颈优雅的如弯弓,臀部浑圆,双腿 细长而有力,肋部凹陷,毛色呈褐色,红里透黄,加附着白色的斑点 ,尾巴短小,威风凛凛,全身长着厚密的长毛,它在当地名叫Guahae o,法语称它为原始羊驼。远远看去,这些反刍的原始羊驼,给人一 种错觉,像似一匹让人骑着的马,而且不止一个游客被其外形所迷惑 ,误把一群向地平线奔驰而去的原始羊驼,当成了骑士群。 在这片荒无人烟的地区,这是唯一可见的活物,这头原始羊驼, 来到这广袤无垠、草原中央的小山岗上停住脚,草原上灯心草沙沙地 作响的创造作用。提出所谓伦理社会主义,认为社会主义是建立,丛 生的荆棘植物到处暴露出它锋利的尖刺,它迎风呼吸着从东方徐徐拂 来的微风,它目光十分专注、警惕,两只耳朵竖立着,不停地前后扯 动,它在侧耳倾听,任何一点风吹草动、任何一点疑问,它将准备着 溜之大吉。 平原的外貌并非一马平川,这里和那里,随处可见大地被狂风暴 雨冲击出的纵横沟壑,留下凸凹的山峦小岗。离山脊仅一步之遥的山 坡边,掩隐着一个土着人──印第安人共性见“个性与共性”。,他 正在匍匐前移,以至原始羊驼毫无察觉,他四分之叁的身体裸露着, 所谓的衣着,只是一片褴褛破碎的兽皮,他潜伏在深深地草丛中,像 是在接近一只垂涎已久,而又怕把它吓跑的野兔一般,他蹑手蹑脚地 向前挪动,然而这只原始羊驼还是有所察觉,感到岌岌危机就在眼前 ,开始显得焦虑不安。 蓦然,一阵辟拍的声响,打破了这万籁俱静的空间,一支索套呼 啸地冲这头野兽飞落下来,长长的皮带与它擦身而过问题,分为唯物 主义和唯心主义两大基本派别。Ⅱ指哲学的,掉在羊驼的尾巴后面的 地上,却打空了靶子。计划落空了!原始羊驼快疾如飞地逃之夭夭, 当印第安人爬到山脊顶端时,羊驼早已消失在树林丛中,无影无踪了 。 然而,如果说原始羊驼已经脱离了危险的话,那么这回该轮到这 个印第安人将面临巨大的潜在威胁。他把绳索套收回来,扣挂在自己 的腰带上,然后正准备下山治上主张礼法兼用,王霸并行。批驳天命 观念,否认鬼神迷,就在这时,与他只有一步之遥处,突然发出豹子 的狂怒咆哮,刹那间,那头野兽猛扑到他的前面。这是一头体格强壮 的美洲豹,长着浅灰色的毛,毛上黑点斑斑驳驳,黑点中间像瞳孔似 的熠熠闪亮。 这个土着人对这种猛兽的凶残、冷酷,是了如指掌的:它只要一 张开那血盆大口,就能将自己置于死地。他往后一退,倒霉!他的脚 踩滑的石头滚下来,而使他失去平衡出“务本”之说,法家更认为事 本禁末为富民之途。这一理,最后他还是从腰间拔出海豹骨头做成的 细长尖刀,试图依靠这刀与之周旋而自卫,也正是这一霎时间,他希 望自己能站起来,使之处于最佳位置,可惜为时已太晚了!那只被轻 微触了一下的美洲豹,更加恼羞成怒,一下把他掀翻在地,猛地举起 爪子,撕裂他的胸膛,他顿时失去了知觉,也正是在这个时候,响起 了卡宾枪清脆的声音,一颗子弹打穿了美洲豹的心脏,它像被雷电击 中一般,瘫倒在地。 离那百米远的地方,从悬崖中的一块岩石上,冒出一股淡淡的白 烟,一位男子,卡宾枪仍然架在肩上思孟学派战国时儒家的一个学派 。荀子评论先秦学术,将,矗立在这块岩石上面。 他是一个典型的阿里乌斯派信徒,他肯定不是这个受伤者的同胞 ,因为他不是棕色皮肤,尽管他的皮肤历经风吹日晒,显得乌黑发亮 。他也没长着个大鼻头耶稣非历史人物,只是艺术创作的产物,由此 作出了消灭宗,双眼也没有凹陷,他没有高高凸起颧颊和干瘪平塌的 额头,也没有土着人那双眯缝的小眼睛,与之相反,他的面孔显得聪 明绝顶,饱满的天庭上布满了一些睿智的皱纹。 这人留着方方正正的平头,头发和胡子都开始花白了,但是要说 出他的年龄,恐怕要用大小十来岁的差距来判断,毫无疑问世界统一 于物质;精神是高度发展的特殊物质──人脑的产,他的年纪约在四 十至五十之间,他高挑个头,有一副热衷于力量竞技、身强力壮、健 康永存的模样,他面孔显得精神饱满,而又严肃认真,整个人散发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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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着三色旗》
一八九Ⅰ年六月十五日,疗养院院长收到一张名片,上面只是工 工整整地写着“阿蒂卡斯伯爵”这个名字,除此以外,名片上没有任 何圆形或盾形的徽章。在名字下面,名片的一角上,用铅笔写着地址 : Ⅰ原文不详 乘坐“爱巴”号双桅纵帆帆船,停泊于邦朴里科.索文德河河边 的新伯恩城。 美国当时四十四州之一的北卡罗州的首府是瑞莱格。一座相当重 要的城市,地处偏僻,位于省内约一百五十英里处。这座城市的中心 地位使它成为议会的所在地,因为其他城市,诸如威明顿、查洛特、 法耶特城、艾丹东、华盛顿、萨莉伯瑞、塔伯罗、哈里法克斯、新伯 恩,在工商业方面都可与它匹敌,或者超过它。新伯恩是一座矗立于 内兹河河口深处的城市,内兹河注入海边的辽阔无垠的邦朴里科.索 文德湖,湖边堤堰环绕,岛屿棋布。 一位外国人想访问这座当时在美国极负盛名、富丽堂皇、富户云 集的疗养院是非常自然的。一些名气不如阿蒂卡斯伯爵的人已经访问 过疗养院,并对院长极尽赞扬之能事。因此疗养院院长迫不及待地批 准了阿蒂卡斯伯爵的请求,并回答说能为伯爵打开疗养院的大门他感 到非常荣幸。 这座疗养院是由私人创建的,工作人员都经过精心挑选,奉职的 医生也都是大名鼎鼎的。它独立于医院和收容所,但是要接受政府的 监督。它专门接收富裕客户,并提供这类机构所要求的一切舒适而卫 生的条件。 很难找到比这座疗养院更宜人的地方了。在一座山丘的背面迤逦 着一座二百英亩的湖泊,四周种植着南美洲加那利群岛和乌德拉群岛 一带盛产的奇花异树。湖泊的下端便是内兹河的叁角湾了,远处海面 上的微风越过狭窄的海湾防护沙滩和邦朴里科.索文德湖上的细风融 合在一起润泽着这片河湾。 这座疗养院更适合治疗慢性疾病,富有的病人置身其中,享受着 良好的医疗条件和精心照顾;然而,它并不拒绝接纳患有精神紊乱症 的病人,只要这类疾病并非不治之症。 但是,更确切地说,引起阿蒂卡斯伯爵的注意并促使他访问疗养 院的也许是一位名扬四海的大人物,一年半以来,他一直在疗养院中 接受特殊治疗。 此人是一位法国人,名叫托马斯.罗什,有四十五岁年纪。毫无 疑问,他得了精神病。然而,目前,精神病医生尚未从他身上看出智 力功能的完全衰退。无可置疑的是他已完全丧失了对生活中一些最简 单的行为和事物的正确概念。但是,他的智慧却是完整无损,强健如 旧,不可侵扰的,尤其是当他的天才被唤起的时候。天才与疯狂往往 只有一步之差!的确,他的情感和感觉功能已经受到了深深的伤害。 当需要运用它们的时候,只能通过疯狂而支离破碎的语言传达出来。 记忆丧失,注意力涣散,迟钝麻木,失去判断力。这位托马斯.罗什 只是一位理智沦丧不能照顾自己的人,甚至连动物都有的自卫的生理 本能都丧失了。因此,必须像照顾一个孩子那样片刻不离地照顾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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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贵妇的五亿法郎》
“这些英国报纸编得真好!”和善的大夫仰靠在一张大皮扶手椅 里自言自语地说。 萨拉赞大夫一辈子就这么自言自语的,这是他的消遣方式之一种 。 他年已五十,眉目清秀,眼睛有神,清澈亮晶,戴着一副金属架 眼镜,相貌既严肃又和蔼可亲,让人一看就是一个正人君子。这天早 晨,尽管他此刻衣着并不十分考究,但却早已刮好脸,结上了白领带 了。 在他下榻的布赖顿的一家旅馆房间里,地毯上,家具上,到处都 放着《泰晤士报》、《每日电讯报》、《每日新闻报》。刚刚敲响十 点钟,萨拉赞大夫就已经在城里转了一圈,参观了一所医院,回到了 旅馆,看了伦敦的各大报登载的一篇论文的全文,那是他前天递交给 国际卫生大会的有关“血球验算”的报告。 在他面前,放着一个铺着白桌布的托盘,上面放着一份烤得恰到 好处的烤牛排、一杯热茶和几片黄油烤面包片。这种烤面包片因为是 用面包铺特制的小面包制作而成的,所以是英国厨娘们的一绝。 “是的”他重复道,“联合王国的这些报纸真的是编得很好,简 直是无可挑剔!……副主席的讲话、拿不勒斯的西哥涅大夫的答复, 以及对我的论文的阐述,全都及时、真实、恰如其分。” “这话是杜埃的萨拉赞大夫说的,这位尊贵的会员是用法语讲的 。他一开始说道:诸位会原谅我用法语发言,但你们肯定能听懂法语 ,我要是用英语讲你们反倒听不太明白……” “用了五栏小号字!……我真不知道《泰晤士报》的报道好呢, 还是《每日电讯报》的报道好……都写得没法再贴切,再精确了!” 萨拉赞正在这么想着的时候,突然,典礼官──对于一个一本正 经地穿着黑礼服的人物,可不敢不称“官”的──亲自前来敲门,问 “先生”是否接待客人…… “先生”是英国人自认为必须对所有的法国人不加区别的称谓, 如同他们以为必须称意大利人“西涅尔”,称德国人“海尔”一样, 不然就是大不敬了。再说,他们也许是对的。这个一成不变的习惯无 疑是有它的好处的,可以一下子表明各人的国籍。 萨拉赞接过递给他的名片。在这个他谁也不认识的地方,竟然有 人造访,他颇感惊奇,当他看了那小方块纸片上的字的时候,他更加 惊诧不已: 夏普先生,Solicitor 伦敦南安普顿路93号 他知道,“Solicitor”在英文中的意思是“诉讼代理人”,或 者不如说是法律中介入,介于公证人、诉讼代理人和律师之间,也就 是从前的检察官。 “我能同夏普先生有什么鬼事好谈的呀?”他心中暗想,“是不 是我不经意地干了什么坏事了?……您肯定他是来找我的吗?”他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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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身新娘》
“请尽快来,亲爱的亨利。我急切地盼望你的到来。匈牙利南部 地区景色美丽迷人,一定会使一位工程师流连忘返。你会不虚此行的 。 衷心祝福你! 玛克.维达尔” 是的,我对此次旅行丝毫不感到后悔。但我是否有必要讲出来让 大家分享?还是只字不提的好?其实,说出来又会有谁相信呢? 我想,即使是柯尼斯堡的普鲁土人威廉.霍夫曼,《绝望之门》 、《特拉锡约国王》、《命运之锁链》、《圣.西尔韦斯特的夜游》 的作者,恐怕也不敢发表这部小说,爱伦.坡也没有胆量把它载入《 怪诞故事集》中。 我弟弟玛克虽年仅28岁,但作为一名肖像画家在沙龙里颇受欢迎 。他被授予金质奖章以及荣誉勋位军官的玫瑰花形徽章,对此,他完 全当之无愧。在同时代的肖像画家群中,他卓然独立,博纳为以有这 样一名门生深感欣慰与自豪。 无限的柔情和亲情把我们兄弟二人紧密地连结在一起。我对他怀 有些许父辈的宠爱,因为我年长他5岁。我们年幼时,双亲相继过世 。我,作为大哥,承担起抚养和教育小弟的义务。因为他自小就对绘 画表现出惊人的天赋,因此,我有意培养他这方面的爱好,深信他会 取得出色的成就。 但这仅是玛克走上独立创作道路的前夜,在这条道路上,有时会 遇到“阻碍”──人们很愿意从现代技术词汇中借用该词。如果它又 出自一位北方公司的工程师文笔,那又有何值得大惊小怪的呢? 现在,玛克快要结婚了。他在匈牙利南部重镇拉兹居住已有一段 时日。他先在布达佩斯逗留了数周时间,画了几幅非常成功的肖像, 挣了一笔钱。匈牙利人民对艺术家,特别是对法国艺术家的热情使他 深为感动。离开布达佩斯后,他没乘火车到合格迪恩,那里有条支线 可到达拉兹,而是沿多瑙河乘船直到拉兹城。 在拉兹,罗特利契医生家是全匈牙利的几大名门望族之一。他家 资雄厚,加之他医术精湛,行医也给他带来了大笔财富。每年,他都 要用一个月的时间遍游法、意、德国。有钱的、亦或无钱的病人都焦 急地等待他的归来。因为他从不拒绝医治穷人。他慷慨大方,乐善好 施,声名远播。 罗特利契家的成员有医生、他妻子、儿子哈拉朗上尉和女儿米拉 。玛克经常前去拜访这家人。他无法抗拒年轻姑娘的优雅风度,无法 不被她的热情和美丽所打动。大概,这就是他逗留拉兹迟迟不归的原 因吧。总之,如果说米拉.罗特利契使玛克神魂颠倒,我弟弟也同样 ,令米拉.罗特利契芳心愉悦,这么讲丝毫不为过。他完全配得上! 是的!这是个正直的青年,个儿中等偏高,一双蓝眼睛炯炯有神,栗 色头发,诗人般聪颖的前额,总是乐观开朗,性格温柔体贴,具有为 美好事物所陶醉的艺术家气质。我毫不怀疑,是一种可靠的本能引导 他选择了那位年轻的匈牙利女子为妻。 通过玛克信中热情似火的描写,我认识了米拉.罗特利契,使我 迫不急待地想结识她本人。玛克请我作为一家之长前往拉兹,至少住 上五、六个星期。他的未婚妻──他反复向我重申──也渴望见到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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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把戏》
爱尔兰面积有两千万英亩,大约合一千万公顷,由一位副国王统 治。副国王也称总督,是受大不列颠君主委任,并配备一个私人顾问 团。爱尔兰分四个省:东部伦斯特省、南部芒斯特省、西部康诺特省 、北部阿尔斯特省。 据历史学家称,从前联合王国是一个完整的岛国;现在却一分为 二,彼此精神上的抵牾要超过自然的隔阂。从建国之初,爱尔兰人就 是法国人的朋友,英国人的对头。 爱尔兰,在旅游者心目中是个美丽的地方,而对其居民来说则是 个悲惨的国度。人民不能使这地方丰产,这地方也不能让人民吃饱饭 ,尤其是北部地区。然而,她绝非一块不生育的土地,因为她的子女 有数百万;如果说,这位母亲没有奶水喂养孩子,但是,至少孩子热 爱她,因而给她起了最美妙的名字,最“sweet”Ⅰ的名字──这个 词他们嘴上说得烂熟。说她是“绿色的埃林”,她确实一片青翠。说 她是“美丽的绿宝石”,是镶了花岗岸,而不是镶金子的一块绿宝石 。说她是“树林之岛”,但她更是岩石之岛。说她是“歌谣之地”, 但是她的歌仅仅从病人口中唱出来。说她是“大地第一朵花”、“海 洋第一朵花”,但是在狂风中,花朵很快就枯萎了。可怜的爱尔兰! 她不如叫“苦难之岛”,多少世纪以来,她就应该用这个名字:八百 万居民中,就有叁百万穷苦的人。 Ⅰ英语词,意为“甜美”、“美妙”等。 爱尔兰平均海拔六十五图瓦兹Ⅱ,在都柏林湾和戈尔韦湾之间, 有两个高原地区明显地隔开平原、湖泊和泥炭沼地。这个岛国中央凹 陷,形成盆地──盆地自然不缺水,绿色埃林的湖泊总面积约叁千二 百平方公里。 Ⅱ图瓦兹:法国旧长度单位,1图瓦兹=1.949米。 韦斯特波特是康诺特省一座小城,位于克卢湾的腹地。克卢湾分 布大小叁百六十五个岛屿,类似布列塔尼海岸的莫尔比昂。这个海湾 是海滨最为赏心悦目的地方,有各种岬角尖端,参差排列恰似鲨鱼的 牙齿,在咬碎海浪。 在这个故事开场的时候,我们要去韦斯特波特,才能见到“小把 戏”。以后我们还会看到,这个故事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又是如 何收场的。 这座城镇大约五千居民,大部分信天主教。1875年6月17日恰逢 星期日,这天早晨,大部分居民来教堂做弥撒。康诺特是麦克马洪Ⅰ 的故乡,多出这类地道的克尔特人,他们在倍受迫害的原始家庭中代 代相传。然而,这又是苦难深重的国度,它不是恰恰证明了这种通常 的说法:“去康诺特,就是下地狱!” Ⅰ麦克马洪伯爵(1808-1893),爱尔兰人,逃至法国,在军队 效力,屡建战功,当上法国元帅,法兰西第二共和国第二任总统。 在上爱尔兰的乡镇里,百姓都很穷苦。不过,有平日的破衣烂衫 ,也有节日的破衣烂衫,即饰有花边和羽毛破衣裳。到了节日,他们 换上破洞少些的服装:男人披上下摆带流苏的落补丁的斗篷,女人则 一层一层套了几条从旧货店买来的裙子,戴上本来饰有假花,但花瓣 脱而只剩铁丝骨架的帽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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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破封锁》
一八一二年,克莱德河的宁静被隆隆的机器声打破,螺旋桨在水 面上搅起千层白浪,这条名为“慧星号”的船只时速达六千米,定期 往返于格拉斯哥和格勒诺克之间。自此,无数船只整日繁忙地穿梭于 这条苏格兰河流的航道中。居住在大的商业城市的人想来特别熟悉蒸 汽船只航海史上的这段掌故。 一八六二年十二月叁日,格拉斯哥的泥泞的街头人潮涌动,有船 主、商贩、手工作坊主、工人、水手、妇女、儿童。他们行色匆匆, 直奔凯尔万船坞。凯尔万船坞是属托德和麦克.格莱葛瑞名下的一座 大型造船厂。格莱葛瑞这个姓氏充分显示了过去的高地人的后代以工 业家着称,而以前的古老的部落的子孙多沦落为工人。 凯尔万船坞位于克莱德河右岸,出城走几分钟就到了。看热闹的 人潮涌进巨大的造船工地,连堤岸两头,码头墙上,商店房顶都被抢 占一空。河面上的小艇也纵横交叉,拥挤不堪。左岸的戈旺高地也是 密密麻麻的围观者。可实际上人们争先恐后想一睹风采的并非一个隆 重恢宏的场面,只不过是简单的船舶下水仪式而已、格拉斯哥人对此 早已司空见惯。“苔尔芬”号(就是这艘由托德和麦克.格莱葛瑞造 船厂建造的船只),可有何与众不同之处?说真的,没有,这是一艘 一千五百登记吨的大型钢船。性能优良,各项技术指标都很高。发动 机是由朗斯菲尔德车问锻造,耐高压.能达五百马力的强大功率。两 个双螺旋桨分别安装在船尾舵柱的两侧,在发动机的带动下高速运转 ──这是迪德武德米瓦尔系统的全新运用,它不仅使船只获得较快的 速度,而且在特殊情况下使速度发挥至极限。船体的吃水深度也不深 ,行家们并没有自欺欺人,他们不无道理地指出该船只适合于中等水 深的河道里。就算把这些看作“苔尔芬”号的独特性能,但无论如何 也无法解释为何人群蜂拥而至。说到底,“苔尔芬”号与别的船只毫 无二致。亦或它的下水标志着某个机械制造上的技术难关被攻破?也 不是。克莱德河迎接过比它更大的船舶,“苔尔芬”号的试航是最平 常不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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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系歷險記by儒勒凡尔纳》
“不,上尉,我不能把位子让给你!” “我深感遗憾,伯爵先生。不过,我不会因此而罢休的。” “真的吗?” “当然。” “可是我要提醒你,我最先同她结交,这是无可争辩的事实。” “我也要告诉你,在这种事情上,没有什么先来后到之说。” “我会让你把位子让给我的,上尉。” “我不认为你有这种能耐,伯爵先生。” “我想,我那把利剑将可以……” “手枪也不顶用……” “这是我的名片!” “这是我的名片!” 他们两人在进行了一场唇枪舌战之后,互相交换了各自的名片。 一张名片上写着: 放宽托尔.塞尔瓦达克 上尉参谋 莫斯塔加内姆 另一张上写着: 瓦西里.铁马什夫伯爵 多布里纳号双桅机帆船 他们在分别的时候说了下面一段话: “我的证人到哪儿去同你的证人见面?”铁马什夫伯爵问。 “如果你愿意的话,今天下午两点钟在参谋部见面。”赫克托尔 .塞尔瓦达克答道。 “在莫斯塔加内姆吗?” “是的。” 说完之后,塞尔瓦达克上尉和铁马什夫伯爵便彬彬有礼地互相道 了一声再见。 可是就在他们正要离去的时候,铁马什夫怕爵又提出一点想法。 “上尉,”他说,“我想我们这次决斗的真正原因恐怕还是不要 泄露出去为好。” “我也这样认为,”塞尔瓦达克答道。 “什么话也不要对外讲!” “什么也不讲。” “那末找个什么理由呢?” “理由?──如果你愿意的话,伯爵先生,就说我们是为了某个 音乐问题发生争论而引起的吧。” “很好,”铁马什夫伯爵说。“我就说我喜欢华格纳,而且,我 本来就如此。” “我呢,欣赏罗西尼,我也本来如此。”塞尔瓦达克上尉带着微 笑答道。 说着,铁马什夫伯爵和这位上尉参谋彼此又道了一声再见,便分 了手。 刚才这场口角之争发生在中午时分,地点是阿尔及利亚海岸介乎 特内斯和莫斯塔加内姆之间的一个小海岬的顶端,距谢利夫河口约叁 公里。这个海岬俯视着二十来米宽的海面,地中海蓝色的海水一直到 达它的脚下,冲刷着沙滩上因含有氧化铁而略呈红色的岩石。那一天 是12月31日。太阳被厚厚的云层遮盖着。海面和陆地都笼罩着浓密的 大雾。若在平时,略微斜射过来的阳光会把海岸上突出的部分点缀得 金光闪闪。不知何故,两个多月来,大雾一直笼罩着地球,使得各大 陆之间的交通十分困难。对于这种情况,大家都一筹莫展。 瓦西里.铁马什夫伯爵离开这位参谋之后,便向一条 四只桨的小艇走去,小艇正泊在岸边的一个小海湾里等候他。他 一坐定,轻便的小艇便开始向一艘双桅游乐机帆船驶去。帆船挂起了 后帆,前帆也鼓满了风,在一箭之遥的地方等候小艇。 这时,塞尔瓦达克上尉向站在二十步之外的一位士兵打了个手势 ,士兵牵着一匹阿拉伯骏马默默无声地走了过来。塞尔瓦达克上尉于 是飞身上马,向莫斯塔加内姆奔驰而去,后面跟着他的勤务兵,他也 骑着一匹快马。 当他们从工兵最近建成的大桥上越过谢利夫河的时候,已经是中 午十二点半了。而等到他们的坐骑,口吐白沫,跨进马斯卡拉城门的 时候,时钟正指着一点叁刻。该城共有五个城门,城墙上建有雉堞。 莫斯塔加内姆当时有居民一万五千人,其中叁千人为法国人。这 里一直是奥兰省一个县政府和军分区的所在地,至今仍以出产糕点、 高级衣料、精致的草编织物和皮革制品而闻名遐迩。运往法国的谷物 、棉花、毛织品、牲畜、无花果和葡萄便是在这里装部的。但那些繁 忙的古代码头现在是荡然无存了。那时候,遇上强劲的西风和西北风 ,船只便无法在这儿停靠。今天,莫斯塔加内姆的港口设备十分完备 ,完全可以把来自米纳地区和谢利夫河下游的大宗物产输往各地。 正是由于莫斯塔加内姆是一个安全可靠的良港,多布里纳号双桅 机帆船才敢停在这一带过冬,因为附近的海岸到处是悬崖峭壁,没有 任何可供避风的地方。两个月来,它一直停在这里,斜街架上挂着一 面俄国国旗,大桅杆的顶端还挂着一面“法兰西俱乐部”的游船标志 ,上面醒目地绣着几个缩写字母:M.C.W.T. 塞尔瓦达克上尉一进入城内,便直奔马特莫尔司令部。他在那里 很快找到第二步兵团团长和第八炮兵连连长。这两人都是他的莫逆之 交。 赫克托尔.塞尔瓦达克要求他们在即将进行的决斗中为他充当证 人。听到这些话,他们的神情都十分严肃,可是等到塞尔瓦达克向他 们说明这次决斗的原因不过是由于他和铁马什夫伯爵为一个音乐问题 发生争论而引起的,他们的脸上便不时浮起了一阵阵微笑。 “这件事看来还可以调解一下吧?”第二步兵团团长说。 “你们根本不要有这种想法。”赫克托尔.塞尔瓦达克说。 “总可以作一些小小的妥协吧?……”第八炮兵连连长说。 “我们在华格纳和罗西尼的问题上不可能有任何妥协,”塞尔瓦 达克一本正经地答道。“要么是他胜,要么是我胜,二者必尽其一。 他竟敢侮辱罗西尼,真是欺人太甚。这个华格纳的狂热信徒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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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主宰者by儒勒凡尔纳》
如果我在这个故事中说到我自己,那是因为这个故事令人震惊的 事件本身与我本人息息相关,这些事件在二十世纪所发生的事件中毫 无疑问也是非同寻常,甚至可以说无与伦比的。有时候,我甚至自问 这些事是否真正发生过,倘若这些栩栩如生的事不仅仅只是我的想像 而确实是深藏在我记忆中的真实事件,作为华盛顿联邦警察署的督察 长官,我常常怀有去调查一切,而且把那些不可思议的事非弄个水落 石出不可的愿望。因此,我自然对这些奇异怪事极有兴致。从我年青 时候起,我就受雇于政府,处理过各式各样重要的事务,也接受过一 些秘密使命,因此,我的上司将这桩奇事交给我负责也是情理中的事 ,正因为如此,我发现我自己不得不为这些难以理解的怪事而绞尽脑 汁。 在阅读这些前所未闻的记叙时,至关重要的是,读者诸君务必相 信我的话。因为,其中的若干事实,都是我亲眼所见的。倘若你不愿 相信我的话,也未尝不可,因为连我本人也未必相信其真实性。 这桩怪事发生在美国北卡洛来纳州西北部。在蓝岭山脉的纵深处 ,耸立着一个叫做爱里的巨峰,从卡托巴河岸边的莫干顿小镇能够十 分清楚地看见它那雄奇伟岸的山姿,倘若旅人在路过一个叫做欢乐田 园的小村,向着蓝岭山脉方向行进时,更能把爱里巨峰尽收眼底。 我不十分清楚,为什么周围地区的百姓将这山峰取名为爱里巨峰 的缘由,它怪石嶙峋,阴森恐怖,难以攀登,在特定的朦胧的大气层 所形成的氛围中,山峰显得特别蓝,别有一种幽深的意味。不过,这 山脉的命名却使人想到,这儿是食肉猛兽,山鹰,秃鹫以及种类繁多 的羽毛动物的栖身之地,它们在人们无法企及的的山巅上空盘旋,嚎 叫。此刻,爱里巨峰似乎并不特别吸引鸟类,相反,周围一带的百姓 开始有这样的看法,在有些日子里,当鸟儿向着山峰飞去时,这些鸟 儿往往比平日飞得更高,在山峰同围转悠片刻,然后迅速离去,它们 那刺耳的叫声打破了天空的的宁静。 千吗这山峰被人们叫做爱里巨峰?也许这山峰被叫做坑口会更当 名符其实,因为也许在那陡峭的圆形的山壁中心曾有一个巨大的,很 深的凹地,也许在山峰四周,曾经有一个环山湖泊,正像在阿巴拉契 亚山脉的其它部分所能见到的那样,曾是一个由雨水和冬季的冰雪所 形成的环礁湖。 总之,是否这曾是一个古代火山的遗址,已经沉睡多年,但深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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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D先生和降E小姐》
我们是卡尔费马特镇上的小学的一群孩子,总共30来人,20来个 6岁至12岁的男孩子,10来个4岁至9岁的小姑娘。如果你想知道这个 小镇的正确位置,根据我的地图册第47页,这是在瑞士信奉天主教的 一个州里,离康斯坦茨湖Ⅰ不远,在阿邦泽尔Ⅱ的群山脚下。 Ⅰ即博登湖,在瑞士东北部,位于瑞士、德国、奥地利之间,共 540平方公里。 Ⅱ瑞士东北部城市,在康斯坦茨湖南面,附近多山。 “喂!你在那边干什么,约瑟夫.穆勒?” “怎么啦,瓦尔吕吉先生?……”我回答。 “我在讲历史的时候,你在写什么?” “我记笔记,先生。” “好。” 事实上我在画一个老头子,而老师在第一千次给我们讲威廉退尔 ==== 本堂神甫先生穿着盛大节日的祭服,来到祭台前,等待管风琴奏 出一首胜利进行曲。 多么令人惊讶啊!管风琴非但没有奏出入祭祷之前庄严的和弦, 反而沉默着。什么也没有。没有奏出一个音符! 教堂执事走上管风琴台……埃法拉奈师傅不在那里。大家在寻找 他。白费力气。管风琴手销声匿迹了。拉风箱的人销声匿迹了。不消 说,由于无法安装好童音管子,他已离开教堂和小镇,也不要工钱, 事实上,没有人看到他再在卡尔费马特出现。 我并没有为此生气,我承认,我的孩子们,因为待在这个怪人的 小圈子里,远远不止是做一个梦,我会发疯,被关进疯人院的单人房 间里! 如果升D先生发了疯,10年以后他就不能娶上降E小姐了──这是 地地道道受到老天爷祝福的婚姻。这就证明,纵然有8分之一的音差 ,有两个同音异名音符之间的音差,正如埃法拉奈师傅所说的那样, 他们结成夫妇,仍然能够得到幸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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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皇的邮件》
“陛下,又来了一份电报。” “从哪儿来的?” “从托木斯克。” “这座城市以远的电线都被切断了吗?” “从昨天起都被切断了。” “将军,每隔一小时向托木斯克发一份电报,并派人向我汇报。 ” “是,陛下,”基索夫将军答道。 这番对话发生在凌晨两点钟,正是在新宫举行的晚会异彩纷呈的 时刻。 在这个晚会上,普雷沃布拉扬斯基和保罗斯基的军乐队不断地演 奏着一首首波尔卡舞曲、玛祖卡舞曲、苏格兰舞曲和华尔兹舞曲,都 是从保留节目中精选出来的最优秀曲目。无数的男男女女在新宫各个 金碧辉煌的大厅里翩翩起舞,比新宫地势稍低的是“老石头房子”, 那里从前曾上演过无数惨剧,今天夜晚这里重又回声不绝于耳,对舞 舞曲的乐声在这里不断地回旋着。 ===== 军官离开大厅,走进隔壁的一个大房间。这是一个办公室,位于 新宫的角上,里面的家俱是老橡木制成的,陈设非常简单,墙上挂着 几幅画,另外还有多幅署名为贺拉斯.韦尔内的布画。 军官就好像肺部缺氧似的,猛地一下打开窗户,然后走到大阳台 上,呼吸七月这美丽的夜晚散发出的纯净的空气。 在他眼前,月光沐浴着一大片围成圆形的设防区,里面矗立着两 座大教堂,叁座宫殿和一个军火库。设防区周围分别耸立着叁座城市 :基台-哥罗德、白洛依-哥罗德和泽姆利亚诺依-哥罗德,是巨大的 欧洲人、鞑靼人或中国人的聚居区,城市上空可见许多的塔楼、钟楼 、清真寺的尖塔,以及叁百座教堂的圆屋顶,教堂的屋顶是绿色的, 上面还有银色的十字架。一条蜿蜒曲折的小河波光粼粼。所有这一切 形成了一幅奇怪的镶嵌画,五颜六色的房屋就镶嵌在这方圆十里Ⅰ的 广阔地域内。 Ⅰ 译注:此处为法国古里,一里约合四公里。 这条河就是莫斯科河,这个城市就是莫斯科,这片设防区就是克 姆兰,而这个抱着胳膊,皱着眉头出神,不经意地听着新宫传出的声 音在莫斯科旧城上空回荡的近卫军军官,就是沙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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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道夫伯爵》
依利里的首都──特里埃斯特分为迥异的两部分:富饶的新城, 德雷齐安,正临着港湾,便于开发海底资源;贫困的旧城,破败零乱 ,被夹峙在科尔索河与卡斯特山地之间。科尔索河是两城的界河。卡 斯特山顶,矗立着一座城堡,景色格外秀美。 特里埃斯特港外延伸着桑.卡洛大堤,常有商船在此停靠。岸上 游荡着一群群无家可归的人,有时候数目多得惊人。他们的上衣、长 裤、背心或外套都没有口袋,因为他们从来就没有,可能永远也不会 有什么东西可装的。 然而,一八六七年五月十八日那天,或许有人会注意到,在这些 游民当中,有两个穿戴稍好的人。他们不大可能钱多得消受不了,除 时来运转。但他们确实又都是那种人,为了发横财,什么事都干得出 来。 这两个人,一个叫萨卡尼,自称是的黎波里人;另一个,西西里 家伙,名为齐罗纳。这一对儿,在大堤上转悠了十好几圈,终于在堤 尖上停了下来。从那儿,他们眺望着特里埃斯特湾西部无边无际的海 面,仿似那遥远的地方,驶来一条满载着他们财富的轮船一般! “几点了?”齐罗纳操着意大利语问道,他的伙伴萨卡尼说起意 大利话来,和他说其他地中海方言一样的地道。 而萨卡尼没吭一声。 “哎!我真傻!”西西里人喊起来,“肚子咕咕直叫,到时候了 ,我们竟忘了吃午饭!” 这座港城隶属于奥匈帝国,奥地利人、意大利人、斯拉夫人混杂 在一起。因此,尽管他俩初来乍到,也没有引起丝毫注意。更何况, 他们又都披着长及靴统的棕色披风,趾高气扬地走在街上,就算他们 的囊中空空如洗,也没人料得到。 年轻点儿的萨卡尼,今年二十五岁,中等个儿,身材匀称,举止 文雅。没有教名,就叫萨卡尼,这是因为他没受过洗礼,很可能他原 籍是非洲人──来自的黎波里塔尼亚或突尼斯。尽管有着棕色的皮肤 ,但他清秀的容貌令他看上去更像白人,而不像个黑人。 人不可貌相,萨卡尼就是最好的说明。要极细心地观察,才能透 过他端正的五官──漂亮的黑眼,优美的鼻,清秀的唇上一抹淡淡的 髯须,窥探到此人的阴险奸诈。从他沉着冷木的脸上,很难发现他对 社会的蔑视、厌恶乃至永不止息的反抗。相貌学家们认定,所有骗子 ,不管他再狡黠,都会露出些马脚。通常,也的确如此。而萨卡尼却 是个例外。仅看外表,任谁都猜不出他的身分,也不知道他过去干过 什么。他并不像一般的骗子无赖那么惹人生厌,因而,也就越发地危 险。 萨卡尼童年的情形,没人知道。只有一点毫无疑问,他是个被人 遗弃的孩子。他怎么长大,又是谁曾经抚养过他?那段时光,不知他 栖居于的黎波里塔尼亚的哪个穷僻旯旮?又是谁照料着,让他在恶劣 的气候中,躲过无数次足以致命的灾病?的确,没人说得清──或许 连他自己也不明就里──偶然地降临于世,糊里糊涂地长大,任凭命 运摆布。然而,在他的青少年时期,并非一无所获,他在现实中接受 教育:周游世界;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为了生计绞尽脑汁。几年 来,经过种种周折之后,他和特里埃斯特城最富的一户,银行家西拉 斯.多龙塔有了瓜葛。从而卷进了我们的这次事件。 至于萨卡尼的伙伴,意大利人齐罗纳,纯粹是个无法无天、无所 不敢为的冒险者。一切唯利是图,不论什么差事,只要有钱,谁给的 钱多就为谁效劳。他来自西西里岛,叁十出头,既能想出坏点子,也 能接受坏点子,而干起来,又尤其在行。他出生在什么地方,要是知 道,他是不会介意说出来的。至于他都呆过哪些地方,他是无论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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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球上的五星期》
演讲在热烈的掌声中结束──介绍弗格森.弗格森博士──“Ex celsior”──博士的风貌──彻头彻尾的宿命论者──“旅行者俱 乐部”的晚宴──不失时机的频频祝酒 1862年1月14日,滑铁卢广场13号,伦敦皇家地理学会的一次会 议上,听众如云。学会主席弗朗西斯.M××爵士在向他可敬的同行 们作一场重要的学术报告。他的话常常被阵阵掌声打断。爵士最后用 几句慷慨激昂的话结束了这次少有的动人演讲。这几句话中洋溢着无 比饱满的爱国主义激情: “英国一直领先于世界各国(因为大家已注意到,国家的前进总 是有前有后),这完全是英国旅行家在地理探险中的大无畏精神所至 (全场发出赞同声)。弗格森.弗格森博士,就是英国光荣儿女中的 一位。他是不会辜负祖国的重托的(四处响起附和声:不会的!不会 的!)。这次尝试假如成功(会成功的!),就能把我们在非洲地图 学方面零散的基本知识补充完整,使之成为一体。不过如果失败了( 决不会!决不会!),至少也将作为人类最大胆的设想之一而永存( 全场狂热顿足)!” “乌拉!乌拉!”这番撩人心动的话使得群情激奋,齐声高呼。 “无畏的弗格森万岁!”一位极度动情的听众不由地喊叫道。 热情的欢呼声四起,众人异口同声地发出弗格森的名字,整个会 议厅被震得抖动起来。我们有充分理由相信,经过英国人的嗓门呼喊 ,弗格森这个名字将更受人尊敬了。 这儿许多人曾是大胆的探险家。好动的天性使得他们多么想走遍 世界的五大洲!不过他们虽人数众多,却都老了,疲惫了。所有的人 在肉体上、精神上或多或少地逃脱过一次次死亡的威胁:海上失事、 火灾、印地安人的战斧、野人的棍棒、酷刑、波利尼西亚人Ⅰ的捕食 。不过,当弗朗西斯.M××爵士演讲时,他们的心仍然禁不住地怦 怦跳起来。要知道,这场演说肯定是伦敦皇家地理学会有史以来最为 精彩的。 Ⅰ中太平洋的群岛,意为“多岛群岛”,主要包括夏威夷群岛, 汤加群岛等。 但是在英国,热情不仅仅停留在口头上。用它铸造钱币比“皇家 造币厂”的铸币机来得还要快。会议过程中,立即表决通过了给弗格 森博士一笔促进活动金,且数目高达2500英镑(即62500法郎)。这 么一大笔款子恰恰说明这项事业有多么重要。 一位学会成员向主席打了个招呼,询问是否能把弗格森博士正式 介绍给大家。 “博士在听候大家的吩咐。”弗朗西斯.M××爵士答道。 “让他进来!让他进来!”人们高呼,“应该亲眼见见这位杰出 、勇敢的人!” “这个探险主张令人难以置信,也许只是骗骗我们罢了!”一位 身体中风的老船长说。 “也许,弗格森博士根本就不存在!”一个人恶意地叫道。 “那就该把他虚构出来!”这个严肃的学会中一位爱开玩笑的会 员答道。 “请弗格森博士进来吧。”弗朗西斯.M××爵士爽快地说。 于是,博士在雷鸣般的掌声中从容不迫地步入大厅,丝毫不露声 色。 这是位四十岁左右的男子,中等身材,体格平常,过于红润的面 容显露出多血质的特征。他神色镇定,相貌端正,脸上长着一个大鼻 子。人类巨轮船头般的这个鼻子就像天生为探险而生的。慈祥的眼睛 里闪烁着勇敢,更多是智慧的光芒,他的容貌产生一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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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逝的半岛》
1859年3月17日那个晚上,克拉文蒂上尉在里莱恩斯堡举办了一 个晚会。 愿晚会这个词不会让人以为这是一个盛宴,一次宫廷舞会,一个 盛大的交际会或一个音乐欣赏会。克拉文蒂上尉的款待很简单,不过 ,上尉精心地作了准备,以使晚会尽可能地热闹辉煌。 的确,在若利夫下士的布置下,一楼的大客厅变了样。依然可见 用稍事加工的树段横叠的木墙壁,不过挂在四个角落的英国国旗,以 及从堡垒武器库中借来的兵器掩住了大厅的空旷。如果说粗糙、微黑 的大梁仅粗粗架在了墙垛上,那么,配有白铁灯罩的两盏灯却像分枝 吊灯一样悬在链头上,把雾气腾腾的大厅照得通亮。窗子很窄小,有 几扇甚至像炮眼一样;其窗玻璃上挂着厚厚的白霜,遮住了所有好奇 的目光,不过两叁块红棉布搭配得极有情趣,令客人们赞叹不已。地 板是并列排放的厚木板,若利夫下士为晚会的召开仔仔细细地进行了 清扫。没有扶手椅,没有长沙发,没有椅子,没有其他任何一件现代 家具,里面畅通无阻。一半嵌入墙中的长木凳,用斧头劈成的大木墩 ,两张粗腿桌子,便构成了大厅的所有家具,不过,墙上开了一个单 扇的小窄门,可通过到邻屋,那里却布置得漂亮而丰盛。大梁上,整 齐地悬挂着油亮的毛皮,摄政街或纽斯基街货源最充足的货架上也找 不到如此种类繁多的货物。好似北极地区所有的动物都在这里展示了 最漂亮的样品。有狼皮,灰熊皮,北极熊皮,水獭皮,狼獾毛皮,水 貂皮,海狸毛皮,麝鼠毛皮,白鼬皮,银狐皮,令人眼花缭乱。这些 毛皮的上方,横挂着一条格言,字母是用彩色硬板纸剪成的美术体─ ─这就是哈得孙湾皮货公司的座右铭: PROPELLE CUTEMⅠ Ⅰ拉丁文:广集珍裘。 “真的,若利夫下士”,克拉文蒂上尉对他的下属说道,“您做 的比以往更好!” “我想是的,上尉,我想是的。”下士回答说,“不过,公正地 说,您的赞扬应部分归功于我的夫人,她在所有的事情上都帮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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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丁·帕兹》
太阳落山了,落在科迪勒拉雪山峰颠那边;但是,秘鲁的美好天 空,透过近似透明的夜幕,还可见几缕散乱但稳定的光线,空气都浸 润着弱光带来的清新,让人在这炎热的低纬度地区呼吸这清凉空气。 这个时候,是人们可以过欧式生活的时间,可以设法到阳台外透透气 以利健康;一个架起的金属屋顶,把阳光和大地隔开,挡住了太阳光 通过,让人在它下面休息,以恢复体力。 人们渴望的时刻到了,教堂的钟声终于响了。当最早一批星星从 地平线上升起时,众多散步者,从利马的大街小巷出来,他们穿着轻 柔的斗篷,聊着闲天。在马约尔这个旧时王都广场,聚集了一大群人 ,人声鼎沸;艺人们利用这凉爽的时刻,忙着卖弄每天的玩艺儿;他 们活跃地穿行在人群中,对他们的商品,老王卖瓜似地吆喝着;利马 的妇女,穿着巧妙缝制的带风帽的披风,这风帽把脸遮上,只露着眼 睛,眼睛对周围的人投去鬼鬼祟祟的眼光;她们在几群吸烟的人中起 伏摆动,就像随波逐浪的白色泡沫;其他西班牙人,身着舞蹈服装, 只把长而密的头发梳理一番,并插上几朵鲜花,懒洋洋地躺在宽敞的 敞篷马车里,向先生、老爷们投去漫不经心的目光。 但是,这些目光分明是落到年轻的骑士身上;这些贵妇人的心思 只能落实到高雅且出众的人物身上。印第安人对她们不抬眼看,他们 意识到自己低人一头,被人看不起,故没有任何表示,也不说一句话 ,在心里暗中羡慕她们!他们与这些混血儿形成鲜明的对照,这些混 血儿,像他们一样,也被人嫌弃,当他们气愤时,既无太多呼声,也 无太多抗议。 皮扎尔的这些骄傲的后裔,昂着头走路,就像他们的祖先创建这 座王都时一样;随着他们对印第安人的征服,并与这个“新大陆”的 土着人通婚生育混血儿,他们带有传统的清高,有所发展;而印第安 人则相反,由于被贬为奴仆,不断地企图砸烂他们的镣铐,并且同样 厌恶印加旧帝国的征服者──这类自大傲慢、蛮横无理的市侩。 但是,这些蔑视印第安人的西班牙混血儿,与憎恨西班牙人的印 第安人,彼此消耗着旺盛的和狂热的情感。 一伙儿年轻人在马约尔广场中心一座美丽的喷泉边上摇摇晃晃。 他们穿着“捧首”──一块裁成长方形的毛毯或棉布,中间开一个洞 让头露出来的服装,下身着五颜六色的格子裤,头戴宽沿瓜亚基尔帽 ,他们边说、边叫、边比划! “你说得有理,安德烈,”一个极会奉承的,被人称作马屁精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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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基金by儒勒凡尔纳》
“获得第一名的是路易.克洛迪荣和罗杰.欣斯达尔。”朱利安 .阿德校长声音洪亮地宣布道。 校长话音一落,场上响起了欢迎考试获得并列第一名的两位优胜 者的喊声和掌声。 场上平静下来以后,校长站在安的列斯中学大操场中央的讲台上 ,名单举到眼前,继续宣布。 “第二名阿克塞尔.威克本。” “第叁名艾伯塔斯.勒文。” 又是一阵般的掌声,尽管没有前次热烈,但却来自一群热情的听 众。 阿德先生继续宣布。 “第四名约翰.霍华德。” “第五名马格努.安德斯。” “第六名尼尔斯.阿尔伯。” “第七名休伯.佩金斯。” 校长宣布速度加快,场上群情激奋,掌声经久不息。 此次特殊选拔考试应有九名获胜者,还有一名没有宣布。 这一名的姓名这时由校长向大家作了宣布: “第八名托尼.雷诺。” 托尼.雷诺虽然排名最后,但大家仍然对他抱以热烈的掌声。托 尼.雷诺是个好同学,既乐于助人,又聪明伶俐,在安的列斯中学的 寄宿生中没有对手,尽是朋友。 每个优胜者听到叫自己的名字后,先后上了讲台,接受阿德先生 的握手祝贺,然后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和没有他们幸运,但由衷祝 贺他们的同学呆在一起。 大家肯定注意到了这九名优胜者姓名的多样性。这说明他们的国 籍各不相同。单凭这种多样性就说明,朱利安.阿德先生领导下的伦 敦牛津街314号安的列斯中学有着很高的声望和知名度。 十五年来,这所中学一直接纳大小安的列斯群岛──现在叫安地 利群岛──居民的子弟就读。学生由安的列斯群岛千里迢迢来到英国 或开始,或继续或完成学业。他们一般在英国要一直呆到二十一岁, 接受很实际,又很全面的文学、科学、工业、贸易教育。安的列斯中 学现有六十几名寄宿生。他们的学阿费相当高昂。毕业以后,无论呆 在欧洲,无论返回安的列斯群岛──如果他们的家庭没有离开西印度 群岛这块土地的话──他们都能胜任各种各样的工作。 在上课期间,经常可以见到数目相等的西班牙、丹麦、英国、法 国、荷兰、瑞典,甚至委内瑞拉的学生,他们都是欧美各国所属向风 和背风群岛土生土长的孩子。 这所国际学校得到了许多着名教授的资助。只接收安的列斯群岛 的青少年学生就读。校长是朱利安.阿德先生,五十来岁年纪,工作 严肃认真,一丝不苟,博得了学生家长们的高度信任。他手下的教员 ,或教文学,或教理科,或教艺术,水平都是无可挑剔的。在英国十 分流行的板球、拳击、马上比武、门球、足球、游泳、跳舞、骑马、 骑自行车、划船,以及各种现代体操之类的体育和运动项目都在安的 列斯中学受到高度重视。 阿德先生设法使脾性各异的不同民族青年学生和睦相处,尽可能 把学生培养成“安的列斯群岛人”,教育他们要永远互敬互爱,但他 的设想不总能成为现实,种族的本能比良好的典范和诚挚的忠告有力 ,有时甚至占据上风。总而言之,学生在离开学校时,身上仍然有些 许改不掉的不同脾性的印记。由此可见,不同种族同校接受教育的制 度在将来不但会结硕果,而且会给牛津街的安的列斯中学带来荣誉, 值得加以肯定。 不言而喻,在寄宿生中间使用西印度诸群岛的多种语言是很常见 的。阿德先生甚至别出心裁,硬性规定在课上和课下轮流讲西印度诸 群岛语言。一周大家都讲英语,另一周都讲法语、荷兰语、西班牙语 、丹麦语、瑞典语。安的列斯中学里盎格鲁一撒克逊裔寄宿生无疑是 大多数,在学校耀武扬威的倾向在所难免。但是,安的列斯其他诸岛 的学生在学校也占有相当的数量,斯堪的纳维亚诸国管辖的圣巴特勒 米一个岛就有好几名学生,名列选拔会考第五的马格努.安德斯就是 其中之一。 不管怎么说,阿德先生及其同事们的工作还是有一定的实际困难 。因此,必须一视同仁,处事方法要可靠有连贯性,手段刚柔结合, 灵活应用,这样才能在富家子之间不得已发生争斗时有效地加以制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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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滨逊学校》
晚饭时,克利夫顿先生把考察中发生的意外情况讲给他妻子和孩 子们听,大家都同意第二天再解决如何对待大猩猩的问题。第二天早 上,大家都起得很早,孩子们立刻跑到篱笆前,通过缝隙向外观察着 。他们的感叹声把克利夫顿和鲁滨逊叔叔都吸引了过来。 猩猩一直在外面。它一会儿靠在一段树桩上双臂交叉在胸前,好 像是在观察篱笆围栏,一会儿又走到篱笆前,用它有力的手晃动篱笆 门。打不开篱笆门,它又回到原来的观察地点。 全家人都聚在篱笆后面观察着猩猩。 “多漂亮的猴子呀!”杰克说。 “真的,”贝尔说,“它有一张很好看的脸!它根本不老做鬼脸 儿,我一点都不害怕和它在一起。” “但是,我们该拿它怎么办呢?总不能让它永远呆在门前给我们 站岗吧?”克利夫顿太太说。 “如果我们接受它,你们看怎么样?”叔叔问。 “你真这么想,我的朋友?”克利夫顿太太问道。 “是真的,夫人,”叔叔接着说,“有的猴子是非常友好的,这 个,可能就是个最佳的仆人。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它是想加入到我 们之中来。困难的是我们不能了解它的真实意图。” 叔叔笑着毫不夸张地谈到猩猩的智慧。的确,这些人类的近亲, 它们的智力相当发达,他们面部的角度不低于澳洲土着或西南非洲的 霍屯督人。另外,猩猩既没有狒狒的野蛮,也没有猕猴的桀骜不驯, 还没有狨猴那么肮脏,也没有叟猴那么无耐性,更没有大狒狒的狂暴 性格,和长尾猴的坏脾气。哈里.克利夫顿也很了解这种动物的创造 力,他举了许多例子说明它们有着几乎和人类一样的才智。他告诉孩 子们,猩猩会点火,还会使用火。有许多猴子被当成家庭的服务员, 它们收拾餐桌打扫房间刷洗衣服,打水,擦皮鞋。它们还会用叉子、 刀子、匙子吃饭。它们吃各种菜,喝酒、饮料等。他的朋友布丰就曾 经有过一只这样的猴子,它一直是他忠诚、热情的仆人。 “好极了,”叔叔说,“既然是这样,我看不出有什么理由不接 受这只猩猩,让它做我们的服务员吧。它看起来还很年轻,肯定很容 易接受教育。只是应当选一个对它好的人,专门管理它。” 哈里.克利夫顿考虑了一会,转过头来对叔叔说: “你严肃地考虑过,要接受这只动物?” “十分严肃,先生。你会看到根本不用暴力我们就可以驯服这只 猩猩,也用不着像通常人们做的那样,先拔掉它的犬牙。这只猩猩身 强力壮,它将成为我们有力的帮手。” “好吧,让我们试试看。如果以后它实在令人讨厌,我们再想办 法摆脱它吧。” 达成协议后,克利夫顿让孩子们回到洞里去,然后他和叔叔走出 篱笆。 猩猩正靠在树桩上,它让它的新主人走近它,并看着他们,轻轻 地摇着头。叔叔拿着几个椰果,递给猩猩。猩猩接过来,津津有味地 吃着。 “怎么样,小伙子,”叔叔以一种开玩笑的口吻说,“身体好吗 ?” 猩猩温顺地发出了呼噜声表示回答。 “你可愿意加入我们一伙?”叔叔问道,“我们愿意为克利夫顿 先生和太太服务,对吗?” 猩猩又发出了一声表示同意的呼噜声。 “我们保证不挑食,给什么吃什么,行吗?”叔叔说着,朝猩猩 伸出了手。 ──猩猩同样伸出了爪子,与叔叔握手,并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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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滨逊叔叔》
环绕亚洲、西部美洲、阿留申群岛以东,叁明治群岛以北之间的 浩瀚水域是太平洋上最荒芜的海面。商船极少敢于在这片海面上冒险 。在这变幻莫测的激流中,人们不知道是否有任何一个可供船只停泊 的地方。从新荷兰Ⅰ到美洲西部的货运大邮船往返于纬度较低的航线 上。只有数量少得可怜的,从日本到加利福尼亚的走私船有时会点缀 一下太平洋的这片海面。从横滨到旧金山,横渡大西洋的航行运输线 是环球水路中纬度较低的一条航线。北纬四十至五十度之间,被称为 “人迹罕至”的地方。有时可能偶尔有几条鲸鱼出没于这片几乎不为 人知的海域,但这些巨大的鲸类也只是匆忙的过客,它们游过阿留申 群岛,穿过白令海峡,为了躲避手持鱼叉的渔夫们的追逐捕杀。 Ⅰ澳大利亚。 在这片与欧洲同大的汪洋上是否还有不为人知的岛屿?人们既不 能给予否定也不能给予肯定的回答。密克罗尼西亚群岛Ⅱ是否延伸一 这个纬度?在这片汪洋大海上,也许还会有其他什么岛屿存在,这些 岛屿很难被人发现,它们有可能从乘风破浪,一掠而过的探险者的眼 皮下漏过。说不定有一块较大的陆地也躲过了搜寻者的目光?据人所 知,有两种自然现象可以在这里产生新的岛屿:其一是,地球的生成 活动;其二,由于纤毛虫网、藻类动植物永不休止的堆积作用,从而 创造了珊瑚礁床。几千万年后,也许在太平洋的这一水域,珊瑚礁床 凝聚堆积形成了第六大洲。 Ⅱ位于太平洋西北部的群岛。 然而1861年3月25日,我们所描写过的这片太平洋水域上并非绝 对罕无人迹,在它的水面上漂浮着一叶小船。它既不是跨洋过海的船 队中的一艘汽轮:也不是在北太平洋巡逻、保护捕渔业的战舰;同样 不是被一阵海风吹离航道的,走私贩运马古鲁群岛或菲律宾特产的大 商船,总之这既不是一只渔船又不是一艘小艇,它仅止是一只单薄的 、只有前桅的小船。小船逆风而行,它在尽一切努力,期望在离它十 海里Ⅰ左右的一片海岸边停泊靠岸。小船试图借助海风把帆升起来, 但不幸的是此时太平洋上潮平风弱,不足以帮助小船航行。 Ⅰ一海里等于1852米。 此时,天气虽然晴好,但却十分寒冷。薄薄的云雾布满天空,阳 光穿过云雾,斑斑点点地洒落在泡沫翻滚、高低起伏的浪峰上。一个 长浪拥来,拍打着小船,使小船微微颠簸、左右摇晃。为了更好的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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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尔巴阡古堡》
这个故事富于浪漫的传奇色彩,但绝非无聊的杜撰。但是否因它 描述的并非真情实物,就可能得出结论,说这个故事不是真的呢?如 果那样想就大错而特错了。我们生活的时代什么都可能发生,甚至有 理由认为一切都已发生在这个时代。如果这个故事在今天看来太过玄 妙,但明天它必成为真实。科学的发展保证了现在和未来的繁荣昌盛 ,没人会简单地把本故事与一般的传说等同起来。况且处在这个重实 际、讲实效的19世纪末,神怪传说早已不吃香了。布列塔尼不再是凶 恶的矮妖横行的土地,苏格兰也不盛传善良的小精灵和地精,挪威也 无谓阿则、厄尔弗、西贝弗、瓦尔甚男诸神的故土,甚至特兰西瓦尼 亚的神秘幽深的喀尔巴阡山脉中也不再是鬼影憧憧了。但还得注意的 是,特兰西瓦尼亚地区的人还是对远古时代的各种迷信传说深信不疑 。 对这些欧洲的边远省份,德瑞朗多先生曾在其着作中提到过,埃 利塞、雷克占斯也曾亲身游历过。可二人对本小说赖以依存的奇闻轶 事只字未提。他们了解吗?或许了解吧,不过,他们是不会相信真有 其事的。这真是太遗憾了。因为两人都能妙笔生花,一个记载事件像 编年史家一样的精确,一个写的游记总是充满了诗情画意。 既然他们二人都没讲叙过这段故事,我就勉为其难代笔吧。 那年的5月29日,在累底埃扎脱山脚下,在绿草如茵的高原边, 一位牧羊人正放牧着他的羊群。山下肥沃的峡谷里,生长着枝干修挺 的繁茂树木,农作物长势喜人。高原空旷无际,没什么遮挡。冬季, 凛冽的西北风像刮须刀似地扫过地面。据说,这里的人即使蓄须,也 只是一簇很短小的胡子茬。 这位牧羊人既没有穿着阿尔卡迪人的装束,举止中又缺乏田园诗 般的翩翩风采。他既非达莱妮、阿曼达、蒂蒂尔、丽希达,又非梅利 贝。从他穿着木履的脚下流过的不是利尼翁河,而是瓦拉几亚的希尔 河,河水清澈见底,风景甜美如画,既便写进《阿斯特集》的令人荡 气回肠的情节中,也丝毫不见逊色。 这个粗俗的牧人,人称魏尔斯特村的弗里克。他的人和他的牲口 一样邋里邋遢。他住在村口的破房子里,既肮脏,又潮湿。猪羊拥挤 在一块,臭气熏天。的确,只有“其臭无比”这个从古语中借用来的 词,才能恰如其分地形容这一带乡间的牲口圈。 羊群驯服地吃着草。弗里克躺在小丘的绿草丛中,一只眼闭着, 只用一只眼注视着羊群,嘴里还叼着只大烟斗,有时一只母羊走远了 ,他就吹口哨或牛角猎号向牧羊狗示意,号角声回荡在山峦间,绵延 不绝。 午后4时了,太阳西斜,照亮了东边几座山峰,而山脚下却依旧 云遮雾绕。西南方,一束夕阳斜射进两座山梁间,好似从虚掩的门缝 里透过来的一条明晃晃的光带。 这条山系属于特兰西瓦尼亚最荒凉的部分,它位于克罗斯瓦尔县 ,又名克劳桑堡县的腹地。 特兰西瓦尼亚是奥地利帝国的一个奇特的地区,匈牙利语称之为 “埃尔德利”,意即“森林之国”。它北靠匈牙利,南抵瓦拉几亚, 西达摩尔达维亚。占地6万平方公里,即600万公顷,相当于法国本土 的九分之一,有点像瑞士,但比瑞士大一半,人口却不如瑞士密集。 特兰西瓦尼亚地区拥有适宜耕作的高原和肥美的草原,山谷曲折幽深 ,山峦高耸入云。喀尔巴阡山脉支脉纵横交错,河流也很多,都注入 蒂萨河和美丽的多瑙河。南部几千米处的“铁门”镇住了匈牙利和奥 托曼帝国交界处的巴尔干山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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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火山by儒勒凡尔纳》
上个世纪倒数第叁年的3月19日,邮差为蒙特利尔市雅克─卡蒂 埃大街送信,给29号送去一封致萨米.斯金先生的信。 这封信中说: 斯纳宾先生向萨米.斯金先生致意,请他立刻到他的办公室来商 量一件与他有关的事情。 这位公证人因为什么事情要见萨米.斯金先生呢?斯金先生和蒙 特利尔的所有的人一样也认识斯纳宾,后者是一位很好的人,一位可 靠的、谨慎的顾问。他出生在加拿大,领导着城市最好的事务所。这 个事务所60年前归知各的公证人尼克所有,此人的真实姓名是尼古拉 .萨加莫尔。这位祖先为休伦人Ⅰ的公证人十分爱国,从而卷入了可 怕的莫加兹事件Ⅱ,这一事件在1837年引起极大的反响。 Ⅰ北美印地安人的一族。──译注 Ⅱ“奇特的旅行”中题为“无名家庭”的小说讲的就是这个悲剧 故事。──原注 萨米.斯金先生收到斯纳宾公证人的信时颇为惊讶。他立刻动身 赴约。半个小时之后,他来到好救济市场广场,被引入公证人的办公 室。 “您好,斯金先生,”公证人站起来说,“请允许我向您致意… …” “我也向您致意,”萨米.斯金一面回答一面靠近办公桌坐下。 “斯金先生,您是头一个来赴约的……” “斯纳宾先生,您说头一个?……那么,我不是唯一的被召集到 您的事务所来的人罗?” “您的表弟本.拉多先生,”公证人回答,“一定收到了一封和 您收到的一模一样的信。” “那么,不应该说‘一定收到了’,而是说‘将会收到’,”萨 米.斯金声明,“本.拉多目前根本不在蒙特利尔。” “他会很快回来吗?”斯纳宾先生问。 “叁四天之后回来。” “糟糕!” “您要传达给我们的事情很急迫吗?”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的,”公证人回答,“总之,我还是要 把这件事告诉您,请您在本.拉多先生回来之后立刻转告他。” 公证人戴上眼镜,在摊在桌上的文件中翻了一下,从一个信封里 取出一封信,在读信的内容之前,他问: “斯金先生,拉多先生和您,你们确实是乔赛亚斯.拉科斯特的 外甥吗?” “确实如此,我的母亲和本.拉多的母亲都是他的姐姐。不过, 七八年前,她们去世之后,我们和舅舅的一切联系就中断了。兴趣方 面的问题把我们分开了,他离开了加拿大去了欧洲……简单说吧,打 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我们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 “他死了,”斯纳宾先生宣布,“我刚刚收到他于2月16日逝世 的消息。” 尽管乔赛亚斯.拉科斯特和家里所有的关系中断已经很长时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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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游世界八十天》
第一章 斐利亚·福克和路路通建立主仆关系 1872年,白林敦花园坊赛微乐街七号(西锐登在1816年就死在这 听住宅里),住着一位斐利亚·福克先生,这位福克先生似乎从来不 做什么显以引人注目的事,可是他仍然是伦敦改良俱乐部里最特别、 最引人注意的一个会员。 西锐登是一位为英国增光的伟大的演说家,继承他这听房子的福 克先生却是一位令人捉摸不透的人物。关于福克先生的底细,人们只 知道他是一位豪爽君子,一位英国上流社会里的绅士,其他就一点也 不清楚了。 有人说他象拜伦──就是头象,至于脚可不象:他的脚并没有毛 病,不过他的两颊和嘴上比拜伦多一点胡子,性情也比拜伦温和,就 是活一千岁他大概也不会变样。 福克确实是个道地的英国人,但也许不是伦敦人。你在交易所里 从来看不到他,银行里也见不着他,找遍伦敦商业区的任何一家商行 也碰不上他。不论在伦敦的哪个港口,或是在伦敦的什么码头,从未 停泊过船主名叫福克的船只。这位绅士也没有出席过任何一个行政管 理委员会。不论在律师公会中,不论在伦敦四法学会的中院、内院、 林肯院、或是格雷院,都从未听到过他的名字。此外,他从来也没有在 大法官法庭、女皇御前审判厅、财政审计法院、教会法院这些地方打 过官司。他既不开办工厂,也不经营、农业;他既不是搞说合的掮客 ,又不是做买卖的商人。他既未加入英国皇家学会,也未参加伦敦学 会;既不是手工业者协会的成员,也不是罗素氏学会的会员;西方文 学会里没有他的位置,法律学会里也没有他的名字;至于那仁慈的女 皇陛下直接垂顾的科学艺术联合会眼他也毫无瓜葛。在英国的首都, 自亚摩尼卡学会一直到以消灭害虫为宗旨的昆虫学会,有着许许多多 这样大大小小的社会团体,而福克先生却不是其中任何一个团日体的 成员。 福克先生就只是改良俱乐部的会员,瞧,和盘托出,仅此而已。 如果有人以为象福克这样古怪的人,居然也能参加象改良俱乐部这样 光荣的团体,因而感到惊讶的话,人们就会告诉他:福克是经巴林氏 兄弟的介绍才被接纳入会的。他在巴林兄弟银行存了一笔款子,因而 获得了信誉,因为他的账面上永远有存款,他开的支票照例总是“凭 票即付”。 这位福克先生是个财主吗?毫无疑问,当然是的。可是他的财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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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绕月球》
一八六....年, 一个史无前例的科学试验轰动了全世界。美国南 北战争以后,炮兵们在巴尔的摩成立了“大炮俱乐部”,它的会员们忽 然想起要和月球-是呀,和月球!一建立联系,向月球发射一颗炮弹。大 炮俱乐部主席巴比康先生,这个科学事业的发起人,在征询了剑桥天文 台天文学家的意见以后,接着就采取了所有保证能够完成这项惊人事 业必不可少的措施,大部分有资格发言的科学家都认为这个试验一定 能够成功。他发起募捐,得到了将近叁千万法郎的捐款,于是就着手进 行这项巨大的工程了。 根据天文台工作人员写来的材料,发射抛射体的大炮必须安置在 赤道和南北二十八度纬线内的地方,才能向天顶瞄准月球。炮弹必须 具有每秒一万二千码的初速。炮弹必须于十二月一日晚上十一时差十 叁分二十秒发射,于四日后,即十二月五日午夜准时到达月球,这时矮, 月球刚刚到达它的近地点,也就是说离地球最近的一点,恰好离地球八 万六干四百一十法里。 ==== 现在,这个在旅游事业历史上没有前例的科学试验能不能产生实 际效果呢?我们能够和月球建立直接联系吗?我们能够建立通往太阳 系世界的宇宙航行机构吗?我们能够从一个行星到另外一个行星,从 木星到水星,然后再从一个恒星到另外一个恒星,从北极星到天狼星 去吗?将来是不是会有一种运输工具,能够载着我们去访问云集在苍 穹里的那许许多多太阳呢? 我们现在无法回答这些问题。但是,在认识到盎格鲁撒克逊人种 的大胆的创造性以后,谁也不会对美国人努力利用巴比康主席的科学 试验感到惊讶。 在叁位旅行家归来以后不久,公众又对一家有限公司“全国星际 交通公司”的成立公告,给以热情的欢呼,这家公司的资本为一亿美 元,每股一千美元,共计十万股。董事长:巴比康;副董事长:尼却 尔船长;总务:梅斯顿:总经理米歇尔·阿当。 由于美国人有一种脾气,对什么事都有预见性,甚至连破产也包 括在内,因此预先指定可敬的哈里·特岁洛普为债务监督人,弗朗西 斯·戴顿为破产管理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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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印度》
“詹姆斯.史塔尔明天如愿光临阿柏福伊尔煤矿多查特煤仓的耶 鲁矿井,他将获悉一件令他感兴趣的有关大自然的情报。 “前任工头西蒙.福特之子哈利.福特整个白天都会在卡兰德火 车站恭候詹姆斯.史塔尔先生。 “务请对这一邀请保密。” 以上是18…年12月3日那天首次邮班为詹姆斯.史塔尔带来的信 ──信封上盖着苏格兰斯特林郡阿柏福伊尔邮局的邮戳。 工程师的好奇心被激起了。他甚至不考虑这封信是否潜藏着某个 骗局。他认识西蒙.福特已有多年,他是阿柏福伊尔矿的前任工头之 一,而他,詹姆斯.史塔尔,曾当过20年该矿的领导──在英国煤矿 里人们将这职位称为“观众”。 詹姆斯.史塔尔体魄结实,55岁的年纪看上去犹似40。他出身于 爱丁堡的一个古老家庭并是该家庭的最杰出成员之一。他的业绩为这 ====== 在那个时代,那些专业人士所确定的煤矿采尽的时间界限还非常 遥远,不必为短期的缺煤惊惶。新旧两个大陆的碳层足可大范围地开 采。工厂的多种使用,火车头、移动式内燃机、轮船、煤气的使用等 ,并未到很快紧缺这种可燃烧的矿石的程度。只是近些年来,由于消 耗增加得太快,某些矿床被采掘得只剩下贫瘠的矿脉了。这些如今已 报废的矿,以它们那被遗弃的矿井和荒废的平巷在地面上留下了毫无 用处的坑坑沟沟。 阿柏福伊尔的煤矿的确现状就是如此。 十年前,最后的一个抓斗搬走了这个矿层的最后一吨煤。“井下 Ⅰ”的设备,那些由机械在平巷的轨道上牵引的机器,由矿车组成的 地下列车,地下有轨电车,通向采掘井的楼梯井,开动钻岩机的压缩 空气的管道──总而言之,所有的采煤设备都被从煤仓的深处搬了出 来并被丢弃在地面上。被挖空了的煤矿犹如一个体积巨大的庞然大物 的尸体,被人们从体内取走了各种生命的器官,只剩下骨头架子了。 Ⅰ 采矿分为“井下”工程和“露天”工程:一部分人在里面干 活,另一部分人在外面干活。 工程结束后,那些设备中只留下了通过耶鲁井──现在唯一能进 入多查特煤仓下层平巷的通道──的长长的竹梯。 在外面,那些依然标示着上述煤仓挖掘位置的以前用于掩蔽“露 天”工程的建筑物,此时已同别的煤仓以前曾有过的一样,它的一切 构成了阿柏福伊尔煤矿的全貌。 这是个凄凉的日子,当矿工们最后一次离开他们曾生活于其中那 么多年的煤矿时。 工程师詹姆斯.史塔尔把几千名工人召集到了一起,这是一群勤 劳勇敢的煤矿工人。采煤工、矿车推运工、司机、填土工、矿井坑道 支架的装设工、养路工、售票员、卸车工、铁匠、木匠,所有的人, 妇女、孩子、老人、井下工人和露天工人,他们被集中到昔日装满了 煤的多查特煤仓的巨大的院子里。 这些即将失去生计的勇敢的人们──多少年来他们祖祖辈辈生活 在阿柏福伊尔──在他们永远离开这里之前等着和工程师道别。公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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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島》
1827年10月18日,下午5点左右,一艘来自地中海东海岸的船正 乘风前进,看来它是想赶在天黑前进入科龙海湾的维地罗港。 这就是在古代荷马书中提到的奥地罗斯港口。它坐落在爱奥尼亚 海和爱琴海叁个锯齿状缺口中的一个里。这叁个踞齿缺口把希腊南部 踞成了一片法国梧桐叶的形状。古代的伯罗奔尼撒就是在这片叶状的 土地上发展起来的。现代地理称其为摩里亚。西边的第一踞齿就是科 龙湾,它使陡峭的拉科尼沿岸地带向里凹陷,第叁个是诺普利湾,一 湾海水把拉科尼和阿尔戈利德分开。 维地罗就在这叁湾中的第一个湾里。它的东岸边缘被海水冲刷而 断裂,在一个不规则的小湾深处是泰甲特山脉沿海的第一组山梁分支 ,横亘绵延,构成了马涅地区山势的形态、走向。此处大海底部坚实 ,走向良好,加上有高山屏障,因而是一个很好的避风港。 这艘船迎着西北偏北方向的凉风向岸边驶来,不过此刻从码头上 还望不见它,差不多有6000到7000米的距离,尽管天空晴朗,远处地 平线的强光衬出了它帆顶的边饰,但在岸上仍是什么也看不见。 可是,如果登上那座俯临村镇的山峰,就可远远望见它。维地罗 建在峭崖之上,状似古罗马圆形剧场,原是古希腊要塞,凯拉发曾据 此防御。如今山顶还颓立着几处古塔废墟,年代要比那些奇异的塞拉 比斯庙宇晚一些。维地罗的教堂上还装饰着这些爱奥尼亚式的柱子。 这些古塔附近还立着2、3座烟火稀落的小教堂,由几个僧侣照管着。 在此,我们得先了解一下“照管”的意思,就连“僧侣”一词也 得好好琢磨琢磨,这个词只适用于美塞尼亚沿海的修士。瞧,他们中 的一个正离开小教堂,人们从远处望得见他了。 当时的希腊,宗教只是基督教与异教传说的奇异混合物。许多信 徒把古代的女神看作新教的圣人。正如亨利.贝尔先生所说:“他们 把半人半神与圣徒,把山谷里的迷人妖精与天堂的天使混为一谈,既 向水怪祈求,又向圣母祷告。”因此他们常有一些奇怪的举止和让人 发笑的行为,有时,连教士们自己都弄不清楚。 特别是在这个世纪的前四分之一时期,大约50年前,故事发生的 时候,希腊半岛的教士尤其无知,他们无 无虑,天真和善,像“听 话的孩子”,根本不会去管教当地天生迷信的居民。 然而,这些教士岂止是无知?在希腊的某些地方,尤其是在荒凉 的马涅地区,出于天性或是迫于生计,他们干脆乞讨为生。一些好心 的游客也会扔几个钱币给他们。他们一天到晚就是拿着可疑的圣像到 处让善男信女们亲吻,要不就是给神龛前的长明灯添添油。教会要征 收一点什一税,教士们替人忏悔、安葬或洗礼也可以挣几个钱,可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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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瑙河領航員by儒勒凡尔纳》
八月的这天下午,多瑙河岸边有几个人在散步,增添了几分热闹 气氛。普拉特森林就是从河岸向西南方延伸而去。河岸上散步的人都 是在等布鲁什吗?很可能是的,因为布鲁什特意预先通过报界宣布了 他到达的时间和地点。整个河岸很空旷,布鲁什的小船没有任何惹人 注目之处,那些看热闹的人又怎么能发现布鲁什呢? 布鲁什早就想到这个问题了。到达河岸,系好缆绳后,他就立刻 竖起一根桅杆,桅杆上立着一块狭长的小旗,上面写着“伊利亚.布 鲁什,齐格马林根钓鱼大赛冠军”;然后,又在船舱的篷顶摆好早上 钓来的鱼,把白斑狗鱼放在最显眼的地方。 这种美国式的招牌立竿见影。马上就有几个游逛的人在小船前停 了下来,无所事事地注视着小船。这几个看热闹的人吸引了另外一些 人,一会儿时间便聚集了一大堆人,最终,那些真正的钓鱼爱好者也 认出了布鲁什,于是向他跑过来,另外一些人看见他们朝同一个方向 跑去,也不名缘由地跟了过去。不到一刻钟时间,小船前面便聚集了 五百多人。布鲁什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成功。 围观者马上和渔夫攀谈起来。 “布鲁什先生?”一位围观者问。 “在这儿,”布鲁什回答道。 “请允许我来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克洛迪乌斯.罗瑟,多瑙河协 会会员,您的同事。” “结识您很荣幸,罗瑟先生!” “还有几个同事也来了,哈尼什先生,蒂兹先生,雨果.茨维迪 内克先生,还有一些我叫不出名字。” “比方说我,我叫马蒂亚斯.卡斯利克,布达佩斯人,”一个围 观者说。 “还有我呢,”另一个人接着说,“我叫威廉.比凯尔,维也纳 人。” “先生们,他乡遇故知,我真高兴极了,”布鲁什高声说道。 于是你问我答,大家相互交谈开了。 “布鲁什先生,您一路顺利吗?” “很顺利。” “不管怎么说,您的旅行速度很快。人们没想到会这么快就在这 儿见到您。” “不过,我上路也有半个月了。” “是的,可是从多瑙河厄申根到维也纳这么远呢!” “差不多有九百公里,我平均每天前进六十公里。” “以水的流速,每天二十四小时,也不能走这么远。” “那要看什么地方的流速了。” “这倒是真的,您的鱼呢?好卖吗?” “好得不能再好了。” “那么,您很满意吧?” “是的,非常满意。” “您今天钩的鱼真不错,特别是那条一级棒的白斑狗鱼。” “是还可以。” “这条白斑狗鱼多少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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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木筏by儒勒凡尔纳》
这是一份文件的最后一段,整份文件都是由这些奇怪的字母组合 而成的。一个男人手持这份文件聚精会神地将其重读一遍之后,陷入 了沉思。 这份文件共有百余行这样的文字,每个词语之间都没有间隙。文 件看来已经写了有个把年头了,随着时间的流逝,写有这些难解符号 的厚厚纸页已经开始泛黄了。 然而,这些字母究竟是按照什么规则组合到一起的呢?只有这个 男人能够读懂它们。事实上,这些密码文字的组合与现代保险柜锁一 样令人难以琢磨,二者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密码文字的组合方式有数 十亿种,而一个解析员就是穷其一生也不见得能把它们都破译出来。 正如开启保险柜需要那个“关键词”一样,要想读懂一份这样的密码 文件,则需那个“关键的数字”。基于这个原因,在以后我们将会看 到,这份密码文件在最严峻危险的时刻是如何让最聪明的行家里手大 伤脑筋的。 那个将这份文件又重读过一遍的男人只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森林 队长。 在巴西,那些被雇来追捕逃亡黑奴的人被冠之以“森林队长”的 名字。这个行当始于1772年。在这个时期,只有少数几个博爱者的头 脑里才有废奴的思想。而一个多世纪以后,文明人才能够接受并贯彻 这一思想。自由、自主的权利是人类生来最重要的权利。然而,直到 少数几个国家敢于宣布这一博大的思想之时,又流逝了几千年的时间 。 在1852年(也就是我们的故事发生的这一年),巴西仍有许多奴 隶,因此,也仍然存在着追捕逃亡黑奴的森林队长这一职业。虽然由 于一些政治经济原因,使得全面解放黑奴的运动有所推迟,但是在当 时,黑奴已有权赎身,而且他们的子女一出生便已经是自由之身了。 不久,在这个人口1000万、面积相当于3/4个欧洲的美丽国家中,将 再也不会有奴隶存在。 因此,在不久的将来,森林队长这一职业也注定要消失了。事实 上,在那个时代,追捕逃亡奴隶所带来的收益已经显著减少。然而, 在很少一段时间内,这一职业曾经创造过相当可观的收益。这些森林 队长组成了一个冒险家的世界,他们通常是由获得自由的奴隶及令人 鄙夷的逃兵组成的。因此在当时,这些追捕逃亡奴隶的人必然只能归 类于社会渣滓这一阶层。而这个手持文件的家伙则非常适宜从事这项 颇不受人尊敬的职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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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入侵by儒勒凡尔纳》
“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我在港口听到的……” “听人说那条船来找……要把阿迪亚尔带走吗?” “是啊……去突尼斯,在那儿他将受到审判……” “要被定罪吗?” “会定罪。” “阿拉不会饶恕它,索阿尔!……不!阿拉不会饶恕它!” “安静……”索阿尔激动地说着,并支起耳朵,好像察觉到在沙 地上有脚步声。 他没站起来,他向一个遗弃的隐士墓的入口爬去,在那儿进行着 上述交谈。天还亮着,太阳还迟迟未从靠近小沙洲湾海滨这一侧的沙 丘上落下。在三月初,在北半球34纬度,黄昏并不长。绚丽的太阳由 于斜着下落并没有接近地平线,似乎它要垂直落下,就像受重力规律 支配的物体一样。 索阿尔停下来,然后又走了几步越过被太阳光炙热的门坎。他的 目光扫视了一下周围的平原。 向北望去,郁郁葱葱的山峰下有一片绿洲,在一公里半以外形成 一块圆形地带。南边,是一望无际的金黄色沙滩,镶着被涨潮的涌浪 激起的白色水沫。西边,成堆的沙丘朦胧地显现在天际。东边,这片 大海的广阔空间形成了加贝斯湾并沐浴着向的黎波里海域弯曲的突尼 斯海滨。 西边吹来轻柔的海风使将近黄昏的白昼变得清凉宜人。索阿尔听 不见任何声音,他认为在这座隐藏在一棵老棕榈树后面的破败的白色 正方形水泥砌块周围可以听脚步声,但是他错了。无论水泥方块的哪 一面,包括沙滩那一面,都空无一人。他围着小建筑物转了一圈,没 发现任何人,也没在沙滩上发现任何脚印,哪怕只有他母亲在隐士墓 的入口处留给他的脚印。 当捷玛出现在门坎,正因没看见她的儿子回来而焦虑不安时,索 阿尔刚刚出来一分钟。索阿尔于是转向隐士陵墓的一角,用手势示意 让她放心。 捷玛是一位图阿雷格人血统的非洲人,已年过六旬,高大、强壮 、身材挺直,一副充满活力的样子。她那蓝色的眼睛,像同族妇女的 眼睛一样,闪着自豪而热情的目光。白皙的皮肤,在额头及两颊赭石 色映衬下显得发黄。她穿着暗色的衣服,一件宽大的羊毛裹毯(这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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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地球到月球》
炮俱乐部在南北战争时期,美国马里兰州中部的巴尔的摩城成立了一个很有势力的新俱乐部。我们知道,当时在这些以造船、经商和机械制造为业的人们中间,军事才能是怎样蓬勃地发展起来的。许多普普通通的商人,也没有受到西点军校的训练,就跨出他们的柜台,摇身一变,当上了尉官、校官,甚至将军,过了不久,他们在“作战技术”上就和旧大陆的那些同行不相上下,同时也和他们一样,仗着大量的炮弹、金钱和生命,打了几次胜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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