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是个梦》
故事是以董昕、程真夫妇及其养女程功一家三口为主要人物之间的感情而展开的。董昕是位建筑师,程真是位新闻女记者,程功在加国留学,读建筑系,常到董昕与汤姆合伙经营的建筑公司里去帮忙、学习,程功年轻貌美,口齿伶俐,讨人喜欢。程真为挽回与董昕的这段婚姻,放弃了自己心爱的记者职业移民到加国,一家团聚。董昕误认程功对他有爱 |
《一点旧一点新》
这是一座美轮美奂的商场,正面向南的三层楼高琉璃瓦墙壁,有一道人工瀑布轻轻流下,阳光自圆拱型天窗过滤,落在中央茶座上。衣着整齐的男女正在用下午茶,享受闲情,对四周围橱窗里的最新时装评头品足。三层高的商场围绕着茶座及瀑布而建成,游客倚着栏杆,往下看,可以看到地下一桌桌茶客。这一个下午,同其他的下午完全一样,有人轻轻咳嗽,有 |
《只有眼睛最真》
黄立铮在法律系毕业之后,她父亲托上托,终于有了结果,一日,欢欣地对女儿说:“好了,经凌伯伯几番游说,卢爱冰御用大律师终于答应收你为徒,你下个月可以到卢与马律师事务所上班。”立铮掩住嘴骇笑。寒窗那么多载,以一级荣誉毕业,还得求亲靠友,才能去做一个学徒,怪不得少男少女都想做歌星,走起运来,年薪成亿,廿五岁之前就可以退休。“卢女士 |
《璧人》
这是一个短篇小说集,收有12篇短篇小说,分别是璧人,婚变,滑稽女郎,旧欢如梦,苦恋,牛皮糖,女人三十,小夫妻,星,心上人,已婚男人,遇. |
《寂寞鸽子》
开明不是许家惟一的孩子,他记得小时候有个弟弟,他会走路的时候弟弟出生,他上幼稚园弟弟跟在他身后,他很喜欢弟弟,把他当洋娃娃般抱进抱出。然后有一日,弟弟不见了,母亲哭泣。他每间房间找弟弟,十分忙碌,放了学就乱找一气,轻轻唤,弟弟,弟弟,以为弟弟会得哗哈一声扑出来与他拥抱,可是没有。不久,他们搬了家,他渐渐忘记弟弟,直到少年时期,一个 |
《故园》
悠悠我心,岂无他人,唯君之故,沉吟至今!短短的一会,却是一生的依恋。叫你一生刻骨铭心的人,却不能与你长相厮守,那是一种怎样的心情?生活依旧,就把它深藏心底吧! |
《迷迭香》
女导演余芒发现自己的记忆里出现了从来不曾经历的事物,因此,她的谈吐习惯、个性嗜好也随之改变,并莫名地结识了“记忆”中的于世保与并仲开二人。他们都认力余芒酷似恋人文思慧而时刻追随于她的左右,这神秘的突如其来的一切激起余芒极大的好奇心,经过努力,终于见到了疗养院中长眠不醒的文思慧小姐,同时,她还发现了一位每日都悄悄探望思慧的陌生男子…… |
《流金岁月》
朱锁锁和蒋南孙是一对挚友。投入社会后,朱锁锁在红尘中起伏,凭着才智和相貌很快发达起来,蒋南孙则成为一个出色的白领丽人。人事沧桑,岁月无情,她们遍尝了生活的个中滋味,成为最成熟最美丽的女人,然而无论生活怎样变化,她二人始终是患难与共的挚友。 |
《朝花夕拾》
《亦舒新经典:朝花夕拾》是亦舒文章中罕见的科幻作品,大家都已经习惯倪匡的科幻,正好对倪氏兄妹科幻作一比较!自初中雪人读过此文后就念念不忘,曾寻觅数年而未遂心愿,近日偶然得之,狂喜之下,不敢独享,特精心扫校献于诸君“共享”耳! |
《众里寻他》
若是真正珍惜一个人、一件事或是那枚戒指,你就该目不转睛,小心呵护;莫待失去之时,才惨声呼痛,寻寻觅觅…… |
《喜宝》
富家女勖聪慧热情地邀请刚认识的剑桥高材生——姜喜宝,参加自己的订婚家宴,是有意制造机会以撮合她和哥哥勋聪恕。在家宴上,聪慧的父亲勋存姿,为喜宝的才智、谈吐以及美貌所征服,于是也向喜宝展开追求。喜宝在其父亲、儿子的双双夹击下,非常现实地选择了父亲,于是她得到了想得到的一切,甚至更多。喜宝做了勖存姿的女人后,虽然得到 |
《玫瑰的故事》
黄玫瑰因美貌而追求者不断,并给她带来诸多烦恼。当她将自己的感情倾注于庄国栋时,庄去绝情而去……极度悲伤的玫瑰赴美留学,并与方协文结婚。十年后,玫瑰与丈夫离婚,独自返港,在孤独,寂寞之中结识了身患绝症的溥家明,三个月的热恋使她柔肠寸断……几年后,已然再婚的玫瑰巧遇十几年来一直思念着她并已离异的庄国栋,在内心极度的矛盾 |
《灯火阑珊处》
八岁时——江宁波与邵正印一直在一起玩的原因很简单,她们同一个外公外婆,是姨表姐妹。她们的母亲是两姐妹,一个嫁姓江,一十嫁姓邵,故宁波与正印,相貌长得极其相似。可是身世差得老远,简直堪称是两个世界里的人。坏境造人,性格亦南辕北辙,绝不相同。宁波家贫,父亲是中大报馆的一名副编辑,个性梗直,资质平凡,不擅吹拍,十年也不升一次职,三 |
《独身女人》
我姓林,叫林展翘,我独居,没有丈夫,是个独身女人。自我介绍就这么多。至于我的名字,我不大明白“展翘”是什么意思,恐怕是父母想要我做大展鸿图者中的翘楚,如果开珠宝店,倒是个现成的铺名:展翘公司隆重开幕……不过我成年以后很少用到中国名字,我有个英文名字叫JOY,快乐,林快乐。 |
《卖肉》
何小屏低看头在做功课,天气十分炎热,家中没有空气调节,她到狭小的浴室洗了把脸,又再坐下翻字典,毫无怨言。大门并没有关上,自铁闸的空隙中,路过的邻居可以看到小屏在用功,不期然都露出欣赏的神色来。谁都知道她是该座廉租屋里的模范少女,成绩优异,又还不介意帮手处理家务,每天替小学生补习赚取零用,真罕见。可是,一年前的她,却不是这样 |
《忘记他》
分手后,她不发一言,没有申怨,也没有澄清。才没多久,她完全变了一个人,漂亮神气,散发精光,对他很客气,像个陌生人,真没想到她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了…… |
《我的前半生》
闹钟响了,我睁开眼睛,推推身边的涓生,“起来吧,今天医院开会。”涓生伸过手来,按停了闹钟。我披上睡袍,双脚在床边摸索,找拖鞋。“子君。”“什么事?”我转头问。“下午再说吧,我去看看平儿起了床没有。”我拉开房门。“子君,我有话同你说。”涓生有点急躁。我愕然,“说呀。”我回到床边坐下。他怔怔地看着我。涓生昨夜出去做手术,两 |
《亦舒 蜜糖只有你》
这是一个潮湿闷热的星期五中午,诸同学已经狗一般忙碌整个星期,正累得东倒西歪,忽然听班长说:“鲁宾逊讲师太太分娩,他赶往医院,今午无课。”大家欢呼,一哄而散。 杏子想一想,决定回家,一早出门,天还没亮,怕吵醒母亲,她贼一般轻手轻脚出门,现在正好回家补一觉。 杏子找到她的小小伟士牌机车,戴上头盔,噗噗噗驶回家。 在闹市中自在穿插的她往往惹来豪华大车乘客艳羡眼光,杏子会朝他们笑笑,像是在说:你有财富,我有自由。 其实自由还是买得到的,他们欣赏的,是杏子的青春活力。 杏子把机车放好,用锁匙开启大门,一看就知道家务助理已经来过,杏子松口气,她们母女都不喜做清洁工作,平时家居很乱,母亲时时说:“杏子,被褥顺手折一折,还有,衣物要洗了。”杏子总是捱到女佣来为止。 她进房更衣,顺手打开私人电脑。 这时她忽然听到母亲房间里有声响。 石家是老式公寓,面积相当大,约占两千平方尺,杏子父亲生前说:“屋宽不如心宽是不正确的,家里宽敞通风很重要”,房子由他留给杏子母女。 杏子一路找到母亲房间,纯白被褥有点乱,连接浴室有流水声。 母亲忘记关水龙头,她想。 推开浴室门,在水蒸气中,她看到一个陌生高大男子正在莲蓬头下淋浴,杏子嗯地一声,退后一步。 该刹那,她的羞耻大于惊吓。 她即时明白男子由她母亲带回家中过夜,到了中午才施施然起身淋浴。 杏子为母亲的大胆荒淫面红耳赤,急痛攻心。 她看着男子壮健的裸肩,手足无措。 他在镜子中看到杏子,连忙披上浴袍。 他问:“你是谁?” 杏子怒答:“我住这里。” “你一定是杏子。” ========== 物归原主 王治山把外套脱下,一手举在两人头上遮雨,他身上白衬衫被雨淋湿黏贴在强壮身躯纤毫毕露,少女缠在他身上,仰起头与他亲吻,他沉醉地一口一口那样吻她,像是想把她当冰淇淋那般吃下去。 少女的双手竟然伸进他的裤腰,不愿放开。 他们亲热得叫欧信面红耳赤地躲开,当时她心里凄酸地想:王,这种旖丽奢糜浪漫缠绵的情爱只属于富贵闲人,你高攀了她,迟早要吃苦,可是,谁能怪他呢,他们都向往爱情,欧信家贫,苦出身,自少年起不但要为自身衣食住行打拼,且要照顾父母弟妹,她只懂得为生活担忧,不曾想过恋爱,只知做好工作生活才有保障,即使结婚,也找个牢靠伙伴,哪里有时间心情憧憬在雨中散步热吻。 她与她不是同一条路上的人,她仰慕王治山不知已有多久,但是王一直待她如德肋撒修女,她的心事终虚话。 王只深爱这个少女,他为她舍弃一切。 这时欧信双眼润湿,她抬起头,“你并不是亲属,联邦调查组并没有知会你,我为什么探访?因为我要把这个交还给你。” 欧信取出小小一只信封,推到杏子面前。 欧信说下去:“在救护车里,王清醒过一阵子,他已不能说话,他用纸笔草写下:‘雍岛,警局欧信----物归原主’字样,接着,他自口袋掏出这个,交给救护人员,那是他最后遗言。” 杏子仍然动也不动。 欧信轻轻把信壳里物件倒出,原来是一枚小小银章,柔软金属已经十分残旧,圆边全是齿痕,隐约还看到双鹰图案。 这时杏子忽然缓缓伸出手,把银章握手中。 欧信说:“我知道它属于你,我曾见到他把银章按在脸颊,直至凸纹反印到他脸上,现在,它已物归原主。” 杏子一句话也没有,亦不闻一声呜咽。 欧信轻轻站起,“我已完成任务,你不必送我,我自己会得出去。” 欧信离开那繁忙的建筑事务所,她泪流满面,她似乎比当事人还要伤心。 走出大堂,她听见有人在身后说:“杏子怎么了,快,把C教授叫来!” |
《漫长迂回的路》
他的货柜车驶出领岗口岸,转入较为偏僻的地区,不久就看到前方有车阻路,一个女子躺在公路中央,一个浑身是血,另一个衣衫不整,疯妇般张开双手挥舞叫喊:“停车,救人,停车,救人!” 巨型的货柜车在公路上几乎无敌,他到底年轻,虽然听说过无数次这条路上会有千奇百怪的事情发生,但也不能见死不救,他缓缓驶停车子。 这是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远处隐隐雷声。 女子扶向车窗,满嘴鲜血,衣不蔽体,全身颤抖。 躺在地上那个受了重伤只会呻吟,她们驾驶的小型房车撞得稀烂,滚在路边,车头正冒烟 。 他触目惊心,立刻取出手提电话打紧急号码,接着,他推开车门下车 。 双脚才站到车下,他想向那个女子伸出援手,忽然之间,那个子女抹去嘴角鲜血,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 笑,在这种时候笑? 他正觉不安,脑后卜一声被重物击中,一阵巨痛,眼前金星乱冒,倒卧地上 。 失去知觉之前,他还来得及听到有人喊:“快!快!” 地上那个垂死女子一骨碌自地上爬起,这时,天上忽然电光霍霍,忽辣辣响起一个激雷。 ============ 安妮缓缓回答:“有时,性格也控制命运。” 千岁忽然感慨,“我说不,命运似一只大手,挣扎无效,他迟早把我们推上他选择的 路。” 安妮看看千岁稚气英俊的脸,像她同辈女子一般,她乐意亲近他,她喜欢他,可是 任务在身,她需与他维持适当距离。 她只是王叔手下一枚棋子。 “—你说是不是?” 安妮停止沉思,笑答:“你说得对。” 千岁看到女团友们拎著大包小包朝这边操过来,笑说:“找你呢。” “明天我们往省府维多尼亚观光。” “我得添置些日用品。” “那么,晚上给你打电话。” 千岁点点头,站起来离开商场。 安妮的电话又响。 “是,王叔,他很好,我懂得含蓄,你放心,这样吧,我每天一早一夜向你汇报……” 千岁已经走远。 一个人走的话,其实并不由他控制。 |
《阿修罗》
人总会往回想。 思潮一直飞回去,飞回去,去到老远老早的悲欢离合,甚至去到年轻时一个美丽的五月早晨。 回忆通常苦乐参半,对一般人来说,最远的追思不过是去到童年,六七岁模样,不甚懂事,却拥有无限宠爱,时常为很小的事情,像一颗水果糖或一枝铅笔,磨在祖父母或姑妈舅舅之类的身边大半天,最后,总能得到他所要的东西,这是童年的精华:不劳而获。 吴珉珉的记忆与众不同。 她的记忆始于三岁,甚或更早。 她记得坐在婴儿车里,由保姆推到公园去,那是北国的冬季,天空灰蓝色,树枝枯干,她示意想走,保姆总是哄她:“乖乖坐着,别动。” 即使还是幼婴,珉珉心里很清楚,她与保姆每天离家出来公园小憩,是父亲的意思。 因为每天这个时候,母亲醒来,一定要摔东西骂人。 珉珉记得一切。 她记得泪流满面的母亲一会儿把她抱到身边,絮絮地诉若,一会儿又用力推开她,使她摔交,她若坐着,母亲会叫她站,她若站在母亲身前,又嫌她挡着视线赶走她。 珉珉总是呆呆的,不知怎么样才能叫大人开心,她希望看到母亲脸上的笑容,偶尔称赞她一句半句,但是从来没有。 其余的时间,她坐在房间里,与保姆作伴。 房间中央有一张小书桌与相配的椅子,珉珉常常坐着用铅笔学写阿拉伯字母。 起火那一天,保姆不在她身边。 珉珉看到墙壁上火红色影子乱窜,背脊有炙烫感觉,她转过头来,向房门口看去。 保姆这个时候冲进来,用一条湿毯子蒙住她的头,把她抢出去。 她记得曾经把这宗惨事告诉好同学莫意长,意长想了想说:“你并没有记忆,事后大人把事情经过同你说了,你才把想象同事实连结在一起,编成回忆。” 不,事后完全没有人再同她提及这宗可怕的意外,他们都希望年幼的她不留回忆。 但是不可能,她清楚地知道母亲葬身这场火灾。 消防员与警察同时赶到,立刻展开救亡工作,看热闹的邻居大叫:“有个孩子在里边,有个孩子在里边!” 保姆已经惊呆,待众人提醒,才想起手中抱着的毯包里有一个孩子,解开来,露出珉珉的面孔,大家松一口气。 珉珉没有哭泣,她看向灾场,木制平房已经烧得通了天,灰蓝色天空有一角被映得血红。 太迟了,母亲在里边。 珉珉用双臂扣紧保姆的脖子。 她听得保姆对警察说:“是太太放的火。” 警察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太太的精神一直非常困惑,”保姆激动地答,“她好像想毁灭一切:她自己,这个家,与家里每一个人。” 听到这里,意长紧紧皱着眉头,“不可能,保姆怎么会这样形容你的母亲,她只负责带孩子,还有,三岁的小童,不会明白毁灭的意思,一切都自你的想像而来,你不应自寻烦恼,失火是一项意外。” 为了证明她所说不误,意长找来三岁的小侄儿,把一个乒乓球交他手中,对他说:“毁灭它。” 小孩把球往嘴里塞去,意长大叫一声,怕他吞下窒息,连忙把球抢回来,那孩子惊天动地般哭起来。 意长问:“看到吗?三岁孩儿能做的不过是这些。” 珉珉不再意图说服意长。 深夜,她坐在漆黑的宿舍房间里,独自沉缅在回忆中,只有她知道事情的真相,只有她清楚地记得发生过什么。 当她父亲自大学里赶回来,火已救熄,灾场只余一堆瓦烁。 珉珉被安放在朋友家中,数日后,她参加了母亲的葬礼,手中执着一束花,预备献给母亲。 她转过身,抬起头轻轻对保姆说:“她从来没有笑过。” 保姆甚为震惊:“什么,你说什么?”三岁孩童怎可能有此慨叹? 她父亲伸手过来,“我来抱你。”他以为她想看得清楚点儿。 保姆退后一步,像是害怕的样子,随后就辞职。 吴家父女继续在朋友家寄住。 苏伯伯是父亲的同事,苏太太没有孩子,看到珉珉,蹲下来笑问:“这位小公主叫什么名字?” 珉珉立刻就喜欢她,加快脚步走到她身边,让她抱住她。 苏伯母身上有股清香扑鼻的气味,珉珉觉得安全极了。 他们寄居在苏家颇长一段日子。 在这三五个月期间,珉珉记得她一直可以享用新鲜食物与干净衣服。 苏伯母也把她当亲生孩子似的。 珉珉记得她的样子:身材瘦削高挑,鼻子上有几颗雀斑,在家也打扮得整整齐齐。 她替珉珉置了一大堆玩具,有一个金发洋娃娃,穿大红色纱裙,最为珉珉喜爱。 苏伯母跟珉珉说:“它叫桃乐妃。”另外有个玩具狗,“它是吐吐。”什么都有名字,苏伯母也像个孩子。 她同珉珉的父亲说:“吴豫生,本来我已经决定不要生育,直至见到你女儿,”又同丈夫说:“苏立山,我也要一个那般可爱的孩子。”接着咭咭地笑起来。 珉珉听到她父亲说:“过了年我们也该回家了。” 苏氏夫妇甚为意外,“回香港?” 珉珉看见她父亲点点头。 “哎呀,”伯母说,“我不舍得珉珉。” “她阿姨愿意照顾她,我考虑很久,觉得可以接受这个建议。” 苏伯母现出寂寞与无奈的神色来,珉珉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苏伯母感动地问珉珉:“你也不舍得我?”她一直把珉珉当小动物,不知道孩童也有思想理解能力。 过一会儿,苏伯母又说:“也好,香港天气暖和点,你也可以乘机离开这块伤心地。还有,多伦多这样的地方,也实在不能够把它当一个家。” 苏立山在这个时候嚷:“女人,一天到晚,就是抱怨抱怨抱怨。” 珉珉没有看见她父亲笑。 后来她才知道,一个人如果伤透了心,就很难笑得出来。 他们就要走了,珉珉十分留恋苏家的面包白脱布丁,她希望香港阿姨也有这样的好厨艺。 就在他们要乘飞机离去的前一个星期六下午,苏立山要去看球赛,他妻子说:“把珉珉也带去吸吸新鲜空气。” “球赛三小时那么长呢。” “一个钟头可以回来了。” 苏立山无奈,“专制呵,”他同老同事说,“我是标准的老婆奴。” 他抱起珉珉,先把她父亲送到大学去收拾东西,然后开动车子,把珉珉载往球场。 车子在半途停站。 珉珉刚警惕地抬起头来,已经看见一个年轻女子笑着过来拉开车门,她是谁? 少女看到珉珉也问:“噫,这是哪一位?” 苏山立说:“敏玲,把小孩抱着坐。” 少女把珉珉抱在膝上,“你叫什么名字?立山,我不知你有女儿。”她笑。 苏立山忙着把车子调头,百忙中,少女探过身子去吻他的脸颊。 苏立山说:“给人看到了不好。” 少女不悦,“迟早会叫人知道,明夏毕业后我一定要你作出抉择。” 苏立山说:“再给我一点儿时间。”他伸出一只手去握住她的手。 少女转嗔为喜,在珉珉耳畔轻轻说:“听见没有,他选我呢,他不要你。” 珉珉记得她抬起头来,看着对方。 少女变色,“立山,你看这孩子的眼神,像是要射透我的心呢,她听得懂我们讲话吗?” “除非珉珉是天才,”苏立山说,“珉珉对不对?” 然而少女已经受了震荡,一路上她没有再说什么。 球赛中苏立山买了爆谷大家吃,这个叫敏玲的少女一直注意珉珉举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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