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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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白下的传统》
李敖自写《传统下的独白》闯祸起,被追诉多年,一直翻不了身,这本《独白下的传统》,是书名翻身,不是他。李敖大隐于市,常常几个月不下楼,神龙首尾皆不见。这本神龙复出时的新书,正是李敖音容宛在的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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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法源寺》
在满街招摇着美女作家们柔靡纤细的作品时,这部历史小说像绿叶丛中的红花一样,耀眼登场,因为全书只写到一个女人(还是个坏女人)。小说始终充盈着男性的豪侠、忠义、决绝和悲壮。本书没有请人作序,只有作者自己对作品的高度评价:举凡重要的主题……都在论述之列,这种强烈表达思想的小说,内容丰富自是罕见。狂有狂的道理,李敖在后记中列出的一大串内容的确都涉及到了,而且勾连得颇为精彩。至于作者特别推崇的历史考证,却未必如他所说的那般精确,有心挑错的人大可一读。当然,无心挑错的人更可一读。述评:悲怆的法源寺 永远的李敖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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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评传》
《蒋介石评传》内容简介:蒋介石飞黄腾达之后,日理万机,仍不能忘怀传统宗法意识,对寻根认祖,兴趣极浓,以至于一再修谱,甚至于一九四八年,国共内战已打得不可开交、蒋政权已摇摇欲坠时,仍要循例大修特修,聘吴敬恒为修谱总裁,陈布雷为总编纂。此次修谱在宁波找到一个祖宗头,并一直追到公元前十二世纪的周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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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水扁的真面目》
《陈水扁的真面目》是台湾著名作家李敖、李庆元剖析之作,作者用他们的所见所闻,通过陈水扁其人其事,剖析其真实面目!陈水扁是小人物,并非说其他的所谓总统候选人比他大,而是陈水扁是小人物中比较危险的、比较更烂的,他的朝三暮四、反复无常,会给台湾招来祸害,此之谓危险;他的小人得志、A钱枉法,皆非其他烂苹果所能比拟,此之谓更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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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敖回忆录》
言人所不能言,言人所不敢言;骂遍天下名人,却安然无恙;身处乱世,却一生倨傲不逊;在立德立言上,自喜成就非凡!横睨一世,卓而不群的李敖,其大起大落的人生经历,犹如一则现代的传奇。从文坛慧星到人人口诛笔伐的大毒草,从论战英雄到十四年的牢狱之灾,被查禁的书有九十六种之多,李敖始终坦然面对,顽强对抗。本书是李敖和时代颉颃最忠实的自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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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从青史看青楼》
奇情与俗情 人的表现,我常分为两种,一种是“奇情”,一种是“俗情”。“奇情”是超乎“俗情”的表现,“俗情”本身,有时并非一定要不得,但是“奇情”,却更是要得。也就是说:“俗情”本身,有时并不一定不好,但是若不来“俗情”而来“奇情”,那就更好。 人间很多事,看起来完了,其实没完;看起来没完,其实常常完了。用诗来说,前者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后者是“枝条始欲茂,忽值山河改”。因此,智者和达者看人生,多能不斤斤于盛衰荣枯,他们是失马的塞翁,不以得为得,也不以失为失,因为在许多方面,得就是失,失就是得。这种得失之间的哲理,汉朝贾谊在“服鸟赋”里,说得深刻-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忧喜同门兮,吉凶同域”一切祸中都有福分,一切福里都藏祸根,归根起来,忧喜吉凶,都是一窝里的东西,实在难以保证纯度。所以,智者达者从祸中看到福分的一面,或从福中看到祸恨的一面,而不患得患失。 智秆达者以外,另有一种颇富这种色彩的“美者”-智达派的唯美主义者,他们能从另一角度,抢眼人生。他们认为:人生不但有祸福相依的一面,也有丑八怪的一面、不漂亮的一面,人过一辈子,不该把自己或自己跟人的关系卉成这一面。人不该在这一面上发展下去、浪费下去,而该尽量追求相反的另一面。这另一面,就是唯美的一面。唯美一面的开花结果,就是“奇情”。 “奇情”是一种异乎“俗情”表现方式,一般人的举手投足、喜怒哀乐,按照人情之常,大家都差不多,做得差不多,反应得也差不多,但是“奇情”就做得、反应得不一样,我举汉武帝的李夫人为例。 中国入描写女人的美,用“倾国倾城”,最早就是对李夫人说的。李夫人被形容为“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成为绝代佳人。美的偶像。可惜红颜薄命,得了要命的病,最后缠绵病床,眼看就死了。汉武帝跑去看她,想见最后一面,可是李夫人却拒绝了-为了给情人留下一个艳光照人的好回忆,而不是一个风姿惟淬坏印象,她拒绝了“人情之常”的诀别。从“俗情”观点看生离死别,大家见最后一面乃情所必至,理所当然,怎能不见,可是从智达派的唯美主义观点看,却不见更好,“相见争(怎)如不见”更好,不见更美、更要得、更漂亮,这就是“奇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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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性研究》
男性卦:是好的开始,可以发展、可以繁荣、可以结果。九在最下面一行:龙潜在水底,不要有动作。九在倒数第二行:见到龙升到田野里来了,见到大人先生是好的。九在倒数三行:君子白天努力,晚上努力,这样干,就没错。九在第三行:〔龙〕在下面跃跃 欲试了,没错。 九在第二行:龙飞在天上了,见到大人先生是好的。 九在第一行:龙飞在天上,高过了头了,是要后悔的。九外一章:见到许多龙,谁也没头了,是好现象。师不下殽。臣闻之,唇揭者其齿 寒,愿大王之熟计之。”宣太后曰:“使者来者众矣,独尚子之言是。”召尚子入。宣太后 谓尚子日:“妾事先王也,先王以其髀加妾之身,妾困不疲也,尽置其身妄之上,而妾弗重 种罪名,但是他们总不能查禁《红楼梦)吧? 敖之 一九八二年十一月九日 谨防被阉 -法院秀女选进宫去,为文宗咸丰皇帝生下男孩,皇帝高兴之余,才“特恩赐”她回娘家几 小时,大家认为这是“旷典”。人不能回家,家人能做到到宫里来探望,就很不错。家人到 宫里来,能在皇宫附近下轿的,更是殊荣。他宁愿不再活那二十五年!人间毕竟有这类令人痛苦 的母亲,有了她们,要命的心理学才可以被推翻,而心理学有时候是要打倒的。不是吗? “好为妇人出脱” 俞正燮(一七七五一一八四○),字理初, 刘家昌 一九六九年四月九日 就这样的,我名列“制片人”头衔,开车进出片厂,见了女明星就搂,俨然大亨了。殊 不知这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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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敖快意恩仇录》》
飘洋过海,乃怀陆根,我虽不往,一往情深。 “光宗耀祖”是中国入向往的主题思想,它有点封建,但在追远寻根的意义上, 却又不无可取,至少有这种思想的人,它不忘本,也很念旧,自己发达了,不忘记 使祖宗也跟着发达一下。糟糕的是,很多人在使祖宗发达时却为了体面,硬替自己 换了祖宗,例如窃国大盗蒋介石,高攀自己是周公之后,但其手下何应钦却技高一 筹,高攀自己是周武王之后,而周武王是周公哥哥,是老大,是嫡系,光耀起来, 显然我比你大。其实周武王、周公绝不会跟国民党这两个瘪三沾亲带故,只是他们 死后倒霉,被瘪三抓住不放而已。 至于我李敖,对祖宗问题却正常得多,不但正常,并且涉嫌低攀,且有扶弱抑 强的味道,因为我把祖宗锁定在少数民族及被压迫民族身上。我首先根据我家藏的 《李氏宗谱》,声言我是苗族之后;接着根据学理,又声言我跟高山族同源。 关于我是苗族之后,已获大陆学术界的认同,从苗学研究的书刊上,已经一再 把我作为样板。四川民族出版社出版伍新福、龙伯亚著的《苗族史·苗族远祖量尤》 等书已开苗族与蚩尤历史的先河;而贵州民族出版社出版龙伯亚写序、田玉隆编注 的《蚩尤研究资料选》,更是光扬此道不绝。一九九七年三月二十九日,在贵州大 学执教的田玉隆(苗族)还托台湾的黄彼萝、杨尔琳教授间接转苗蚩之书来,认同 之情,不可掩也。事缘我在大陆出版的《李敖文集》扉页上,早题反诗如下: 落落何人报大仇?明珠岂肯做暗投? 信手翻尽千古案,我以我血荐蚩尤。 大陆本来是一片鲁迅“我以我血荐轩辕”天下的,忽然台湾传来荐轩辕死对头 的妙诗,自然足为少数民族及被压迫民族张目。而在海峡这边,我也没闲着,我排 斥了高山族绝对南来的说法,而采取了高山族是苗族论的新说。在台湾大学教过我 考古人类学导论的凌纯声教授,曾综合日本学者金关丈夫、国分直一、鹿野忠雄等 教授的见解,益以己说,发表《古代闽越人与台湾土著族》论文。他的结论是:高 山族“在古代与原来广义的苗族为同一民族,居于中国大陆长江以南,……远在纪 元以前,……移居台湾,海上早有往来,自秦皇汉武三次迁沿海越民于内地,彻底 实行海禁以后,台湾孤悬海外,乃与大陆隔绝”。凌纯声此说,是本诸日本学者鸟 居龙藏教授的发现。乌居龙藏在一九0三年到中国西南各省调查苗族,发现高山族中 的曹族与布农族,与苗族酷似,所以提出此说。凌纯声研究苗族多年,到台湾后, “入山工作,所至之处,见土著之民情风俗,与大陆上西南民族相若,大有;日地 重游之感。”这一印证,最引起我的注意。根据《李氏宗谱》,我的远籍是云南乌 撒。五百年来,我的祖先由苗族一变为山东人,再变为东北人,变得与我们苗族老 乡高山族愈分愈远,相逢如不相识。如今我东渡台湾,重来认同,大家自属真台湾 人无疑。那些假台湾人想搞小圈子吗?那我就告诉你,台湾是属于苗族的,而不属 于汉族的,你们这些来自闽粤的假货,不管来了几代或十几代,不管是小番薯或大 ============= 在所有斗争中,总是以人不可及的大人格、大节操、大头胁、大才华、大手笔、 大刀斧、大有为和大不敬,去斩将搴旗,外加踹走狗、小卒一脚。——李敖的敌人 是不分大小的,从外省人民族救星到台湾人民间乩童,只要看不惯,都可成为我嫉 恶如仇的敌人,然后动用大量的资料与黑资料,笔力万钧,把死人鞭尸、把活人打 倒。在这种得理不饶人的作业中,我是独行侠,我“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 武不能屈”之外,又“时髦不能动”。画饼楼主在《台北日记》中说:“对整个知 识界、思想界来讲,李敖才当得起真正的孤星,因为他耐得住寂寥,忍得住高处不 胜寒。”正因为有这种气魄,所以我不为“时髦”所动,“虽千万人,吾往矣”, 在往矣以后,口头以先知姿态,作弄别人。别人永远跟不上我。别人是羊的时候, 我是老虎;别人变成了老虎,我又是武松。这样的外省人,在这样的孤岛上,岂不 是怪事么? 亚历山大大帝见到思想家狄阿杰尼斯,自负他说:“如果我不是亚历山大,我 愿我是狄阿杰尼斯。”而我的自负是: “如果我不是李敖,我愿我是李敖第二。”五十年在台湾,我自负得不做第二 人想,虽然如此,作为一个来自白山黑水的人、作为一个午夜神驰于人类忧患的人、 作为一个思想才情独迈千古的人,我实在生不逢时,又生不逢地。严格他说,我根 本不属于这个时代、这个地方,就好像耶稣不属于那个时代、那个地方一样。我本 该是五十年后才降世于大陆的人,因为我的境界,在这个岛上,至少超出五十年。 我同许多敌友,不是“相见恨晚”,而是“相见恨早”。今天的窘局,只是他们妈 妈小产和我妈妈早生的误差。这一误差,凑合了许多根本不该碰面的人碰在一起。 也许,只有从这个谑画的角度来看我难以见容于这个岛,大家才舒服一点、开展一 点,才少一点怒容、多一点苦笑。 耶稣说没有先知在自己乡土上被接受,大陆是李敖的乡土,但我不在其内;台 湾是李敖的乡土,但我被见于外,不过,对我说来,在内与见外,皆属过眼烟云, 总归中国是我的乡土,在这乡土上,大陆也好,台湾也罢,对我都是一样,我的终 极是在无何有之乡、在广漠之野、在中国与人类的历史上定位。在那定位深处,我 英灵不泯,也会蓦然回首、回首“向来萧瑟处”的台湾、回首“也无风雨也无晴、 的台湾,而有以浑然一笑。——我会自语:“那个孤岛吗?我曾经住过五十年,从 青春到老去,我都在那儿.那是一个奇怪的岛,不论我住多久、不论我多少快意恩 仇,总觉得只有我一个人在那儿。虽然如此枯寂,我还是忘不了它!” 一九九八年八月七日清早,在中回台湾写(最后附告:我已跟台大医学院骨科 主任韩毅雄医师、法医学科主任陈耀昌医师初步谈好,我死以后,将捐出遗体,做 “大体解剖”,然后做成完整骨骼标本,永远悬挂子台大骨科,除嘉惠医学教学及 研究外,恨我入骨者亦可髑髅相见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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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中国思想趋向求答案》
历史家会追问,我们还为后世留下些什么?我们不能回答说:我们为你们留下了“梁山伯与祝英台”、留下了武侠小说、留下了孔庙中的偶像、留下了一百三十六张麻将军。 面对子孙万代的质问、面对后世史家的评判.我们总该有些真正拿得出手的遗产、打得出去的武器和抵得住论断的王牌。 政治上的兴衰、军事上的胜败、经济上的荣枯都暂不足论……这些,都可以用特殊环境做口实来布置一个“有朝一日”的期待。 但是,有一个问题紧逼着我们,那就是文化思想上的困惑。 === 居浩然先生这次去澳洲前,我们在一起吃饭,他感慨地对我说:“台湾的学阀们不让我活,我只好‘乘桴浮于海’了,你的朋友,我的朋友,我们一个个都走了,因下了你一个人去做‘姜维’吧!” 听了他的话,我们忍不住大笑,因为只有大笑,才能给我们的眼泪做堤防。 如今,我,一个没有职业也没有浮海家伙的人,依稀在梦里、在酒醉里,厚颜接受浩然的委任,做起姜维来了,我的心情比一年半前还沉重。姜维的血泪是孤臣孽子的血泪,姜维的悲哀是为时代殉葬者的悲哀。有多少次,我似乎过敏地感觉到我将注定为我所面临的时代殉葬,它也需要这么一个“满天星斗的小星”来为它殉葬。恰似那以色列是上帝的选民,我是时代崩溃的选民。 过去的大星已殒落,现在的大星又在哪儿?如果时代不许你的光芒再大,那么,殒落吧,你这颗小星! 一九六四年六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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