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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佩甫

上流人物 《上流人物》

农家子弟冯家昌终于摸清了混进上流社会的“诀窍”:尊严、爱情、良知这些劳什子,一旦你从内心把它们抛弃,它们立刻就会变成供你向上爬的阶梯。18岁进入部队,靠打小报告“交心”获得营长赏识,靠背叛初恋情人解开束缚,靠“办了”领导女儿找到靠山,靠伺候首长的“绝活”步步高升……冯家昌从社会最底层一路走来,越爬越高,整整30年,终于混成了自以为有头有脸的人物,家里的鸡犬都跟着升了天。然而,那些被他抛弃的劳什子,那些曾被他视为阶梯踩在脚下的良知,早已筑成一个无法逃脱的牢笼,将浑身媚骨的自己,深深地囚禁于充满卑贱与悔恨的命运之中。

通天人物 《通天人物》

很多人想托他办事,更多人盼着替他办事;别人眼中天大的事儿,到了呼伯这儿,都成了给谁谁谁打个招呼的事儿。这境界,是呼伯花了半辈子经营出来的。一个不起眼的岗位上,端坐着一个半人半神似的人物,没有一官半职,也不喜欢在任何场合露面,大多数时候,他只是在呼家堡的小院子里,揣着手踱步,但县长却听他差遣;市长听他差遣;省长给他三分薄面;省银行行长来拜寿,只是在院子外面领了句“还是不见了吧”便打道回府了。小说以曲折迷人的故事,展示了半文盲呼天成如何以传统民间文化为根基,以他对人性的洞悉为手段,织出一张覆盖全国的人情大网,经营出自己独特的权力王国,翻云覆雨四十年屹立不倒,上到京城、省市领导,下到许田市、颖平县的各级官员,没有人不买“呼伯”的账,人们总是以神秘而崇敬的语气在背地里谈论这个通了天的人物。

金屋 《金屋》

古有“金屋藏娇”之说,今有“金屋惑众”之谜。君不见,中原大地上一幢小小的金屋倾倒了多少男男女女!进去的,少有生还;迷恋的,概无善终;仇恨的,无济于事……宁静安谧的古朴乡村,皆因这幢熠熠生光的金屋搅得人仰马翻,欲海横流。 是神话,还是现实?本书熔现实主义与现代主义,冶写实和象征、隐喻、荒诞为一炉,切近而又具体地展示了在商品经济洗礼下中国民众躁动不安的心态,写出了他们因理性的困惑而汹涌宣泄的情欲。在这里,我们可以看到因暴富而渴望复仇的大款,有偷窥女人洗澡后而性变态的青年,有渴望着男人强奸的少女,有铤而走险向暴富者“下帖”的赌徒,有当众撒尿的村支书,有被人阉割后充满罪感的族长……人性和兽性、文明和愚昧、现实与历史、金钱和权力,在其间相生相克、冲突激荡。我们相信,一卷在手,不仅能使你把握当今中国社会跃动的心律,而且会使你在艺术上获得一种美的享受。 无罪的大地 小引 第01节 第02节 第03节 第04节 第05节 第06节 第07节 第08节 第09节 第10节 第11节 第12节 第13节 第14节 第15节 第16节 第17节 第18节 第19节 第20节 无罪的大地(代序) 占春 《创世纪》里有一个神话说:那时,天下人的语言都是一样。他们迁移时遇到一片 平原,就住在那里。他们彼此商量要建造一座城和一座塔,塔顶通天,为要传扬名…… 耶和华看到世人所建造的城和塔,就变乱了他们的语言,那城和塔都不得不停工了。人 们就分散在大地的各处。那城名叫巴别。意思就是变乱。(《旧约》创世纪第十一章。) 从那以后,人们总还在一再地重建巴别之塔,为了显示意志,为了显示荣耀,为了 传扬名。自然,那幸福的天堂并不能够建成,因为它同时就带来了“变乱”。 《金屋》讲了一个现在到处都在发生的故事,这正是野心勃勃的人们建造新的巴别 之塔的故事。一个暴发户回来了,盖起了一幢金碧辉煌的小楼。这是从小被人唾弃的 “狗儿”杨如意的复仇方式。这座“金屋”就盖在村民们的脊梁上。为了炫耀,为了仇 恨。这座金屋似乎聚集了扁担杨所有的阳光和目光。这座藏娇的金屋使所有恬然自足的 农家瓦舍一夜之间变成了黯淡的地狱,扁担杨所有的男人在女人眼里都变成了废物。所 有到过金屋的人,在精神上都崩溃了,所有迷恋于金屋的辉煌的人,在心理上都陷入了 黑暗的深渊。麦玲子守不住她的小小代销点了,终于神不守舍而失踪;来来变成了徒有 欲望的性变态者;河娃林娃兄弟也往鸡屁股里打水而铤而走险;春堂子更因无法忍受靠 他家里那头种猪配种挣下的几个钱娶媳妇而自杀了……这自然是一群易受诱惑的年轻人。 然而即使那位老奸巨猾功高德彰的老村长杨书印,也终于被打败了,当他到过金屋之后, 竟鬼使神差地当众撒尿了,而老族长瘸爷也终于“自挂”金屋门了。

羊的门 《羊的门》

明弘治六年六月,大旱;秋八月,大水;冬,大雪,平地三四尺,民多冻死!正德十四年,地震,房屋摇动,民大恐!万历十六年,大疫,死亡枕籍!二十一年,大水,禾稼尽,人相食!十四年二月,李自成破许地,所到之处,老稚无存,房屋尽毁,许地洗劫,尤以此次备极惨痛! 清康熙十一年,大雨;十五年,地震;十六年雨雹;夏,大疫;秋,大蝗;是岁大饥,人相食!咸同之际,太平天国起于前,裕匪、皖匪乱于后,往来驰骋,窜扰许地屡屡,计十五年,民苦不堪言! 宣统三年,辛亥,武昌革命军起,许地西、南土匪蠢动;冬十月,盗匪蜂起,乡民大扰…… 个小学。有一年下暴雨,村里有一户人家的房子塌了。房子一塌,没地方住了,刚好那学校放假,这户给村里说了说,就搬到学校去住了。说是暂时的。可后来学校开学了,他也不搬,就在那儿扎长桩住下了。一住三年,弄的学的慈祥,他脸上的皱纹也像花一样的舒展开去。尔后,他慢慢地坐直身子,学着童年的样子,把那只钥匙用力地投了出去,只听“当啷”一声,钥匙准确地落进了门旁的水盆里……“ 听到响声,村秘书徐根宝走了拽那个筏子在顺河走,两人的喉咙都喊哑了,声音已经哈不出来了,可两人的嘴仍然张着,在心里喊:“妞,你上来吧,上来吧……” 捞“魂”的仪式进行到第三天的时候,河面上仍是纹丝不动,什么也没跳上来出了。这事,我看就算了。要是出了人命,就不好交待了。不管怎么说,八圈叔回来是革命的,咱总不能不让人家革命吧?”人们乱嚷嚷地说:“啥革命?上人家床上革命哩?!” 呼天成说:“好了,好了,回吧家堡,当他见到呼天成的时候,所作的第一个动作就是立马跪下身来,实实在在地给呼天成磕了一个头!呼天成赶忙上前把他扶起来,连声说:“使不得,使不得,可不能这样!” “秋公子”说:“老爷子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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