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性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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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怪谈系列》》
“吱嘎……吱嘎……吱嘎……”夜风扯动着斑驳的旧钢窗,不断地发出一种令人牙根发酸的声音,窗框上原本镶嵌着的玻璃早已被不知名的好事者弄得支离破碎,随着窗框的摆动,偶尔还会有悉窣的玻璃碎渣零星散落。 空无一人的414室,窗边一张架子床的下铺,被褥凌乱地卷在一边,淡色的床单由于久未漂洗,原本的色泽已经不复辨认,在昏暗的白炽灯下显出一种淡淡的死灰。就在这张像似久已未睡过人的床上,一个身影大字形地趴在那里,上身布满了暗红的色斑。枕头歪歪地放在床头。一眼望去,床头至床尾没有什么异样。但好像总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枕头、脖子、肩膀、躯干……枕头上原本应该摆放着的圆形的那个被人们称之为“头”的部位居然凭空消失了! “陈昊!陈昊!”一个魁梧的男生呼呼喝喝地走进了414,直冲那个下铺,在走近下铺的时候他忽地停住了,直勾勾地盯着床上的身影。稍倾,小心地弯下腰,在昏暗的灯光下凑近了床头。 “啊……”一个近乎非人类的高音从魁梧男生的喉中迸发出来。唰地一声,床上的人影一跃而起,原本在床头的枕头呼地飞向魁梧男生的胸膛! “刘闯,你丫找抽是不是!”跃起的人影瞪着一双大眼怒吼道。大眼?没记错的话眼睛应该是长在头上的,他的头……肩膀上那个晃动的圆形物体不正是他的头嘛? “昊昊乖,哥哥吓到你了哦。”被叫作刘闯的魁梧男生抱着枕头一脸坏笑地说道,忽而翻脸也吼了起来,“丫说谁找抽啊?!你们寝室日光灯不装,搞这么一破灯泡,弄得跟鬼屋似的,你丫也好,穿着件倍儿像血衣的T恤,还把脑袋埋枕头下睡觉,乍一看我还以为你丫是无头尸呢!” “你丫才无头尸呢!”陈昊没好气地回了句,打了个哈欠坐回床边,“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找我啥事。” “也没啥事,你是学生会生活部的部长,这学生生活问题你得管管。盥洗室那俩窗户让教工给修修吧。”刘闯拧着脸苦笑道,“盥洗室正对着我们寝室,这几天夜里起风,一晚上吱哇乱叫的,闹心,没法睡觉啊。” “你还好意思和我张嘴。”陈昊摸索着带上眼镜,瞪了刘闯一眼,“上星期才求教工处那帮大爷们修好,我还特地关照你们寝室注意照看一下,记得把窗栓拴上,谁成想一天不到就破了。这回要去你去,我是再不愿意看到那帮爷的嘴脸了。” ======== 即使他不在身边,这对珍珠就是守护在身边的双眼。 一头闯进盥洗室,孙妮拧开水喉大把大把地将冷水扑向自己的面颊。需要冷静,需要绝对的清醒和冷静。 如果不能妥善处置好这件事情的话,傅文便会就此失明,所以我一定要冷静”孙妮带着满脸的水珠望着镜中的自己喃喃道。 突然,一阵异样的感觉袭向孙妮的心头:有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孙妮猛地转身,身后却没有发现一个身影。 怎么这个时候还疑神疑鬼的孙妮不由得暗自责怪自己。 转身间,那种感觉又一次地袭来。这次孙妮异常清晰地发现,那目光就近在咫尺。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下意识也好,不自觉也好,孙妮很不情愿地顺着感觉的方向望去。 镜中 孙妮的耳垂上 一对乌黑的瞳仁正兀自凝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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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问天机》
十月十日,下午五点三十分,酉时,日西沉,鸡归巢。 路上的行人车流渐渐多了起来,红绿灯频繁闪动,暮归的高峰悄然降临,这一切都与人们平日所熟悉的那样重复发生着。 不过,今天的万安大厦有些不同。 二十多个身着制服的保安分两队排开,气势十足地驱赶着经过大厦前的人流和车辆,很多人抱怨着绕开那足以并行三辆卡车的空地,心里多少有些莫名。 钱子刚踱着方步从大厦里走了出来,挺着日渐发福的肚子,高昂着硕大的头颅,正面望去只能看见两个鼻孔。这倒不是钱子刚目中无人,如果你眼睛望着天走路多半也是这付尊容。 空地的上空除了晚霞就是白云,没有人知道钱子刚在看什么,事实上连钱子刚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那家伙该不是在唬我吧?”钱子刚狐疑地自语道,冲大厦边停着的黑色奔驰招了招手。 车子轻巧地绕了个圈,准确地停在了钱子刚面前,可就在车子停下的一瞬间,轮胎恰好压在了一颗石子上。 嘣,石子在轮胎的挤压下斜飞了出去,打中了一名保安的颧骨。 啊,那保安被打得一捂脸,胳膊肘撞中了身边同事的下颌。 唉唷,被撞的保安站立不稳,身子倒了下去,正压在隔离带的铁链上。 === 但他依旧能看到听到,甚至能认出那只老鼠口中流出的亮蓝色光流就是能迫使人疯狂的“狂量”。 他也看到了福山雅史检视马思行的伤口,那伤口中隐隐残留着乌蓝色光流,那是可以激发神煞反噬的“煞量”。 方展终于明白了金时喜的花招,但却已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直到文墨妍吻上了他的唇,那一吻中,文墨妍将全身的“量”都送进了方展体内,甚至还有自己的鲜血。 “一命换一命。”方展狠狠地捏灭了手中的烟头,“你为什么只提醒我小心雷在天?!” 烟头的灼烧刺痛着方展的手指,也刺激着他的大脑。 “天卜,因为我是天卜。”方展无力地将身子埋入沙发,“她不会想到,那时的天卜已被神煞影响了能力。” 呜,手机振动了起来,显示有一条新短信。 “坚持下去,对她最好的报答就是将真凶送入地狱。苏彦” 方展站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窗外夕阳已落,只留下一片暗红色。 “会的,我一定会的。”望着空中残留的血色,方展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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