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卧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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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牙》
※ ※ ※ 一轮皓月高悬,冷冷的清辉将夜空衬托得空旷无垠,只有寥寥数颗孤星似乎不甘被明月的光辉所湮没,还在天穹边缘闪烁不定,顽强地展示着自己的存在。 “今晚的月亮好像特别美啊!”程光感慨道。 “是啊!在地下待久了没想到连看月亮也成了一种奢侈的享受。”总理钱政宇也深有同感道,自从中央直属机关转移到西安以后,军委主要成员就被严密保护起来,每天只能生活在300多米深的地下城市里,到地面活动必须经过层层安全审查才能被批准。尤其是中美爆发核战以来,中央领导人连偶尔到地面“疗养”的机会也被取消了,一连半个多月被禁止走出地下指挥中心。虽然西安的地下防御体系的设施能够满足人各方面的生理需求,但是有一条是绝对无法满足的,那就是人对大自然的本能亲近渴求。最后,在中央政治局的一致“抗议”下,安全部门才勉强同意让中央首长们轮流到地面上做短时间的逗留,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政宇,你猜布什现在是不是也会有同样的感触啊!”程光幽默道。 “让冯克这么一‘炸’,不管核大战是真是假,恐怕这个世界所有的国家首脑现在都在地底下‘冬眠’呢。”钱政宇一语双关道。 “哈哈,不光是这些人,还要算上那些有钱有势的权贵们吧。我估计福布斯排行榜上的名人一个都少不了。”程光开心的大笑道。 “都什么形势了,你还笑得出来,东北岌岌可危,日军又准备发动新一轮进攻,现在国家面临着财政危机、能源危机、粮食危机、饮水危机,西方各国又对我们进行全面封锁,而军队天天问我要钱、要粮、要新装备,我就是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啊。”钱政宇发愁道。 “不笑怎么办,我总不能带着大家一起哭吧,如果哭能够救国的话,那我保证天天哭。”程光被钱政宇愁眉苦脸的样子逗乐了,开玩笑道。 钱政宇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道:“主席,您是不是可以再考虑一下和谈的事。” 程光听了,肃然道:“政宇,你我共事多年,你的人品我了解,所以我不会怪你说出这种话。不过,以后这样的话,再也不要提了。和谈,不是不可以,但决不是现在,就像冯克说的那样,从战略上看这场战争我们已经败了,但我们还是要继续撑下去,一直撑到拖垮美国为止,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可能从战败的废墟上崛起。否则,任由一个强大的美国将控制整个世界格局,至少在100年内,中华民族是没有机会东山再起的。我知道,继续撑下去意味着更多的牺牲,但是如果我们这一代不苦一些,那么我们的后代,我们的民族崛起的机会就更渺茫。想想我们的前辈们,自鸦片战争以来,为了中华民族的复兴前赴后继,历经艰难,牺牲了几代人才建立了一个统一和平的新中国,今天历史又到了需要我们这一代人选择的时候了。是屈服还是战斗,是享受还是牺牲,是继续退缩直到成为西方列强的附庸殖民地,还是坚持战斗在废墟上建立一个独立自主的国家?我选择后者,不管未来的路多么曲折艰险,多么孤独黑暗,我都要一直走下去。也许,这条道路在后人看来不那么聪明,不那么人道,但我义无反顾,决不后悔!” 钱政宇苦笑道:“是非功过谁又能说得清楚呢?我理解任何一个民族的崛起都不是没有代价的,可是真正事到临头,看到那么多的流血牺牲还是于心不忍。看来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政治家。” 程光宽慰地拍了拍钱政宇的肩膀道:“你也许不是一个坚强的政治家,但你是一个坚定的民族主义者,这一点我是绝对相信的。放心吧,形势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恶劣,前两天冯克教了我一个思维游戏,很有趣,也很有效,专治悲观情绪的,你要不要试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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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劫》
※ ※ ※ 来自空中和海上的精确打击持续了一整夜,一声声的爆炸,仿佛是沉闷的重鼓锤击着大地,随着黎明晨光的来临,白茫茫的雪原渐渐展露出伤痕累累的身躯。从天空望下去,大地上布满了一块块黑色的斑点,一些还在继续燃烧着的坦克或装甲车冒出一股股浓烟,黑色的烟幕随风四处飘散,将整个战场笼罩在惨淡的灰色之中,这些坦克和装甲车上都赫然标记着“八一”军徽…… 几乎快要冻僵了的张震寰师长艰难地用手撑着坐直身,缓缓地从路边的弹坑里爬了出来,在爬行的过程中触手尽是被炸得四分五裂的残肉和凝结冰冻的血泥,这显然是昨夜阵亡了的牺牲者留下的残骸。 当他爬上路基环顾四周时,眼前的惨痛景象,让他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他的整整一个整编坦克师还没来得及放一枪一炮,就在一夜之间全部被摧毁了。在凌晨的青冷的天光下,雪原呈现一种刺目的灰白色,寂辽的天空中,虽然看不见敌机的踪迹,但张震寰知道在他肉眼望不见的高空有无数警觉的电子眼正在监视着自己站里的这个地方,恨恨地朝天空啐了一口,他仰天大骂道:“美国佬有种的就从天上下来,跟老子真刀真枪地干一场,整天靠飞机导弹轰炸算什么本事!” 他话音刚落,远处就传来闷雷一般的轰鸣声,在黎明惨白的天尽头,三个黑色斑点构成的方阵正快速朝他这个方向移动,美军的武装直升飞机军团出动了…… “您认为美国有可能出兵中国本土?!要知道那可是一个神秘莫测的国度,美国人不会那么快就忘记当年在朝鲜的惨痛教训吧。”萨兰奇以惊讶的语气质疑道。 轻轻地摇荡着杯中的红葡萄酒,有着欧洲外交之狐美誉的德国总理梅特涅望着眼前这位有着优雅贵族气质的青年,又露出了他那老狐狸一般的笑容,他没有马上回答却狡诘地反问道:“你说聪明人为什么会做傻事?” 萨兰奇听了这个问题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对于汉堡大学毕业的高才生来说,这个古怪问题还难不到他,略一思忖便答道:“那是因为当事者手中的信息太少,不足以做出正确的判断,或者是因为当事人还不够聪明,所以才做出了傻事。” 梅特涅听罢冷笑道:“看来你真是太聪明了。” 萨兰奇听了脸色胀得通红,尴尬地问道:“难道我说错了吗?不知道阁下的意思是什么?” 梅特涅以教训的口吻说道:“在通向成功的巅峰道路上,是没有捷径可以走的。聪明人之所以会做‘傻事’,是因为有些‘傻事’是成功道路的一部分。美国独立战争前夕,有人曾大声疾呼:‘先生们也许还要呼吁和平,和平,但是和平是不存在的。战争已经真正开始了!难道生命那样可贵,和平那样甜美,竟值得用戴枷锁和当奴隶来换取吗?’你能说那时的美国人拒绝和平,抛弃生命,不是在做一件傻事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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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吟》
烈日炎炎,两个身着便装军服的青年军官正聚精会神地在黑白子世界对奕搏杀,虽然屋内开着空调,但汗水还是浸透了他们的背衫,随着棋子清脆起落,这盘棋眼看已经快接近终局。 相对于局中人的凝神贯注,斗智争锋,旁观的另一位年轻人则显得意态悠悠,气定神闲,他一边观看着棋势,一边不时地为两位棋手扇风驱暑,摆在他们三人旁边的一盘西瓜,到有一大半是被他给不动神色地给“消灭”了。 “这盘棋我输了!”在经过长时间的思考后,自认回天无力,那位相貌堂堂,英气逼人的青年军官不得不推盘认输。 “算你识相,其实早在中盘你这条大龙就已经被我给困死了,可你这家伙偏偏死不认输,还一个劲儿的歪缠妄想侥幸逃生,害得我又白白陪你耗了这么长时间。”另一位气质爽朗,身形略显单薄的青年军官怨气冲天抱怨道,顺手拿起一块西瓜塞到嘴里。 “生命不止,战斗不息嘛,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突不出你的围困,假如让我撑破了你的肚皮,你这盘棋可就输大了。” “你就臭美吧,你除了死打滥缠还有什么招数。” “死打滥缠未必赢不了你,我觉得自己有几步棋走得还是很经典的,要不是就差一口气,最后你未必能赢得了我。逸之你看了半天了,你给评评这盘棋我走的精不精彩?”输棋的一方还在自我陶醉。 “教你这个家伙下围棋,简直比带一个军团都累。战略上的问题是不可能通过战术手段来改变的,你总不接受这个教训,大势已成定局,还一味地歪缠,精彩有什么用?最后你还不是输了。”赢棋的一方年龄不大,口气却老气横秋。 “谁说大势已成定局就无法破解,就一定会输棋,我就偏不信这个邪!” “冯克说的没错,战略上的问题是不可能通过战术手段来改变的,子龙你如果还是坚持战术缠斗的思路,你永远不可能赢他。”陈逸之一边笑着,一边分析着残局,“你看,虽然你这条大龙张牙舞爪,把整个大局搅得混沌不清,可惜由于缺乏外援,从整体上来看陷入了绝境,所以不管你在局部缠斗中吃掉冯克多少棋子,他最终还是能困死你。另外你发觉没有,你吃掉棋子的越多,在战略上就越陷于被动。” “还真是这样,我就觉得奇怪,一直是我在吃的他棋子,怎么最后反而是我输了呢?” 赵子龙听后恍然大悟,他又仔细地看了一遍残局,紧皱双眉喃喃自语:“难道大局已定,就真的没有解救的办法了吗?” “那倒也不一定,这个世上没有必死之局,只有看不开的迷局,要想破局,先要破己。”陈逸之笑着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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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咒龙》
地点:巴黎 5月2日 巴黎近郊的特里亚侬宫宾馆附近,随处可见全副武装的警察,通过该宾馆的所有道路均被封锁,方圆300米内禁止任何车辆进入,惟一的入口设在女王大道上。进入宾馆的来宾车前窗上均贴着红底黑色的B字,在经过两道关卡即通行证查验和安检后方可入内。同一般的国际会议不同,记者在这里是不受欢迎的人。原来,号称“西方精英秘密俱乐部”的彼尔德伯格会议,今天在这里举行。 一时间,众多西方政经界顶级人物的莅临,不仅使特里亚侬宫成为法国戒备最森严的地方,该俱乐部的神秘形象也再次引起外界的好奇。 彼尔德伯格俱乐部的名字取自荷兰的一家旅馆,由荷兰女王贝娅特丽克丝的父亲伯恩哈德亲王于1954年一手创立。俱乐部创建的目的是协调北约成员国之间的政策和立场,每年春季在不同国家召开4天的会议。 俱乐部汇聚了西方政治、经济界的精英人物,其中欧洲人占2/3。除了俱乐部的3位元老级成员基辛格、美国洛克菲勒家族成员———大卫·洛克菲勒和菲亚特集团老总阿涅利外,每年的会议都会吸引不少西方世界的顶级人物。其中,政界人物包括出席1991年会议的克林顿和参加1993年雅典会议的布莱尔。财经界人物则包括奔驰汽车公司总裁施雷普、诺基亚总裁欧利那、世界银行行长沃尔芬森等。俱乐部内设一个“领导委员会”,其主任一职长期以来由北约前秘书长洛德·彼特担任。此外,俱乐部还有一个由包括洛克菲勒和阿涅利等十来人组成的理事会,以及一个由各个参加国组成的委员会,他们有权邀请另两个国家的代表参加。 同一般的国际会议不同,彼尔德伯格俱乐部历来将记者列为不受欢迎的人。不过,会议虽然明令禁止新闻媒体的采访,但每年的彼尔德伯格会议都会招来一些颇具好奇心的记者。今年的巴黎会议不仅吸引了从1982年便开始跟踪此会的美国记者杰姆·吐克,还有数家来自法国、美国和英国的媒体。记者们刚一露面,就受到警方的严密监视,有的还被录像跟踪。不仅如此,他们的活动也受到警察的干涉和威胁,后者甚至以“照片版权”为由没收他们的相机。鉴此,一位有经验的法新社记者称,采访彼尔德伯格会议的记者一定不能单独行动,否则人身自由难有保障。1976年《金融时报》记者戈登·特日尔曾因发表了一篇相关文章被炒鱿鱼。1998年,一名苏格兰的记者也由于在报纸上发表了与会议有关的消息,被当局拘留了几个小时。 除了避免受到新闻记者的干扰,会议组织者对宾馆内部的工作人员作了严格的规定。特里亚侬宫宾馆在会议期间停止向公众开放,所有非俱乐部成员的客人必须退房,临时雇员们则被遣送回家。对于留下的工作人员,会议主办方明令规定:不准他们私自看望任何与会者,不能与任何俱乐部成员交谈———除非被叫去问话;透露任何与会议有关情况的工作人员会被立即解雇。 鉴于彼尔德伯格俱乐部的私人性质,与会者的名单是不能向外公布的。然而,由于担心外界胡乱猜测,主办者每年也公布一个“官方名单”,不过这个单子并不包括所有与会者,尤其是那些顶级人物。今年会议主办者公布的受邀者包括央行负责人、防务专家、媒体大亨、政府部长、首相总理、皇室成员、国际金融专家以及欧美各国的政治经济领导人,如:美国副总统黑格、银行家大卫·洛克菲勒、比尔·盖茨、荷兰女王贝娅特丽克丝、西班牙国王卡洛斯及王后索菲亚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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