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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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香如故》
只要站在不咸山主峰东南簏半腰的这个点,就能将自己所属军营的前锋驻营看得一清二楚。 就算相距尚有五里开外,和风之际,扬起的白底大旗顺敞,己方的象徵───易经里的震挂───也能看得很分明。这震卦,是太祖父受封[雷迅大将军]时,两代前的先王赐下的,自己到营以後,也遵循了父祖们的惯例,每回出阵前,都会擎笔沾以朱砂,大大的将自小就学写过无数次的卦象,俐落地书满一整个旗面,在校场亲自挥著新开的大旗,给下属们叮嘱打气…… 可惜啊可惜,被俘的自己配合著好友卢昭钟演了这麽出逼真的昏戏,顺利的进到军医帐里撂倒了老军医跟他徒弟,好不容易搜出几瓶伤药捎上後,趁机放倒军医帐外的守卒拿走他们的刀,随著一起长大,一起从军的好友不敢耽搁地一路杀出奴工营,谁知在奔过了两座山头,奔出岂止上百里,而今却只能站在峻谷沿断桥前,听好友长声叹息! 枉费啊枉费,两人受俘五个多月,在昭钟隐忍著与跟那个管奴工营的禽兽大将打交道,多番委屈自己的牺牲下,才经营出这麽难得的机会。却因己军战事上的节节失利,为求保住最後一座山头而从峻谷另一端刻意毁桥,让两人的好运至此到头,所有的努力尽付流水! 望著天险难渡,听著身後追兵愈来愈清晰的吆喝声,思无益牙根咬紧,乾脆地扯掉身上早就破烂不堪,禁不起半分使力的肮脏囚衣,拿囚衣将抢来的大剜刀与自己的手掌困紧,转身就朝来路大步回朔! 卢昭钟原来还盯著断桥上那些显新的木板跟粗绳,动著脑筋想办法,却听见身後的枯枝,被踩得劈劈啪啪的声响。 「益少?」还好不是追兵已至。 踩断枯枝的高壮汉子不理会他的叫唤,背对著他往来路走,似乎想正面迎战追兵,浑身的气场杀气大盛,更胜寻常的出战拼杀数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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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无忧》
一)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一生都无法还清的人情? 如果生命真的是无价之物,那救命之恩就算是吧! 眉清目秀的苏长乐坐在喜床上,看着旁边穿一身红色褂子的娃儿。 去年京城罕见的严寒差点让她冻死街头。若非碰上去观音庙还愿的南宫夫人,若非南宫夫人好心收留她,今日世上已无长乐此人。 小娃儿动了一下,醒了。真是个漂亮的孩子呢!当然了,娘亲花容月貌,爹爹也是个气宇轩昂的奇伟男子,若长的不好还真对不住老天爷。 长乐低下头,蹭了蹭孩子粉嫩的脸颊。名字也不错,无忧,一生快乐。 她的触碰让无忧很开心,“咯咯”得笑着,伸出小手抓住了她的辫子。 “淘气哦。”并不是很疼,她索性亲了亲他的小脸。“你笑起来真好看,长乐会保佑少爷一生无忧的,哦不,应该是相公。” 许是听明白了这句话,无忧笑得更加开心了。 这一年,苏长乐七岁,南宫无忧两岁。 南宫世家,京城显赫的家族。经商的,富可敌国;做官的,官拜宰相;行走江湖的,当然也是做武林盟主的料。到现当家南宫俊这一代,真正做到了繁盛一时,权势熏天。 长乐当然知道自己和天之骄子的南宫无忧天差地别。她原来只想守着本分,老老实实一辈子做好丫环,为南宫世家鞠躬尽瘁以报答南宫俊夫妇的活命之恩。可是偏偏无忧重病,遍请天下名医都束手无策,最后还是靠一个道士出手救了无忧的性命。 南宫俊夫妇自然将之奉为上宾,对他是言听计从。 “要想保这个孩子一生平安,就给他定个媳妇吧。”白须老道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盯着端茶过来的苏长乐。 长乐吓了一跳,放好杯子就想逃出门。 “站住。”老道喝住她,强拉过她的手看手相。 “长乐,让道长好好看看。”南宫夫人柔声道,适时制止了长乐的挣扎。 “好好好,得来全不费功夫。”老道研究了一会儿,呵呵笑着放开了手。 “道长,这孩子和无忧孩儿有关系吗?”南宫俊马上联想到方才的谈话。 “她就是他命里注定的福星。”精光灿灿的眼睛继续瞪着她,“你叫长乐?” “是,苏长乐。”她小声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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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年等待侯鸟》
黎璃的掌心有一道疤,切断了事业线、生命线、爱情线。这是裴尚轩留给她的伤痕,永不磨灭。整整十五年,裴尚轩终于爱上了黎璃,但是,她对他的爱已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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