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鱼形兽》
六十年代,三位热血青年邂逅北阿尔卑斯山的白马山庄,一念之差抢劫了山庄的营业款3000万日元,均分后三人下山,相约不再联络。 20年过去了,三个无辜的青年男女分别受到日本黑社会组织六道会的伤害,有的死,有的伤,白马山庄也受到六道会的威胁。三位青年的父亲就是抢劫白马山庄的“鯱”,不幸都患了绝症,为了替儿女复仇,为白马山庄找回公道,洗涮自己以前的罪恶,随时准备赴死的三“鯱”联手,重出江湖,开始了正义的复仇。 作者简介:森村诚一,日本著名推理小说作家,与高木彬光、江户川乱步、佐野洋、和横沟正史并称日本推理文坛五虎将。1933年1月2日生于日本琦玉县,父亲是个商人。他从中学到大学,一帆风顺。1958年毕业于青山学院英美文学系。他是英语科班出身,对欧美小说读得甚多。他最崇拜的作家是罗曼·罗兰,《约翰·克里斯朵夫》是引导他走上文学道路的“圣经”。 ---------------------------------------- 书名:云海鱼形兽 作者:森村诚一 翻译:杜冰 图源、OCR:hezhibin TXT精校:暮松(2011.04) 字数:150千字 出版:群众出版社出版发行 出版日期:1999年7月第1版 定价:12.00元 ISBN:7-5014-2008-1/I·832 ---------------------------------------- 第01章 一九六X年 夏·白马岳山顶 1 晴空下的高山之颠,是属于蓝天的。也有称这里为“神座”的人。天空深处是发暗的钴蓝,越往天边,蓝色越淡,云雾霭霭处,便看不清了。 这一带连绵的山峰,便是著名的阿尔卑斯山(日本中部大山脉总称),地面上它们绵延为一体,却在属于自己的天空中畅快地舒展着各自的筋骨,壮美无比。 东南部的大平原如海一般烟波淼淼,北方山背尖端,积云开始频频活动,吐出的云团如硝烟般在空中升腾。午后,天气变得有些不安份了。但这个山顶,还沐浴在盛夏灿烂夺目的阳光下,在此你可尽情远眺。 即使这里天气突然变坏,也可以马上躲进山顶下面的山庄,所以登山者们无所顾忌地陶醉在艰难攀登换来的极目远眺中。 8月中旬某日下午,三位登山者在山顶相会了。准确地说这是他们第三次相会。他们分别从南、北、东三个方向登上山顶,事先没有任何约定,却又在山顶偶逢。 “你也来了!” “又见面了。” |
《挂锁的棺材》
内容简介:怀着“以一流饭店的民间外交官的身份接待来自世界各地的来宾”的美梦,考进日本首屈一指的东京皇家饭店的山名真一,竟被蛮横的财界巨头长良冈通着用手掏尽便槽,而唯一不轻蔑地喊他为“侍者”,称他为山名先生的希世子小姐却同情地为他洗去身上的污秽。然而,几天以后希世却成了尸陈荒郊的被害者。是谁杀害了善良的希世子小姐!小人物山名真一愤怒了。希世子是在皇家饭店里失踪的,而当夜同住一店的A国国务长官和长良冈一行次日又奇怪地提前启了程……山名勇敢地向那个杀他心目中的女神的巨大而可怕的组织发起了挑战,于是,一场弱小与强大,正义和邪恶之间惊险曲折、动人心魄的恶斗拉开了序幕…… 显而易见的是“挂锁的棺材”不仅意味着饭店,同时更暗喻梦日本现代社会。因犯偷吃旅客“剩菜”的禁条而被迫吞食经理嚼烂了吐出来的肉垛的侍者佐佐木,怀有特殊使命的A国国务长官勃鲁逊,骄横拔扈淫人之妻的久高,披有数种外衣的神秘人物古谷,流落东京的美国女郎布丽奇特,以长良冈为代表的日本政、财界群魔……森村确实把这具巨棺里的人写活了。 此作在揭露国际性非法军火买卖事件惊心动魄的主线铺展的同时,还生动有趣地织入了骗取总理贺仪、旅馆劫持、错婚、食物中毒事件等千奇百怪的风俗事件,从趣味性的角度出发,使作品具有双重的可读性。 作者简介:森村诚一,日本著名推理小说作家,与高木彬光、江户川乱步、佐野洋、和横沟正史并称日本推理文坛五虎将。1933年1月2日生于日本琦玉县,父亲是个商人。他从中学到大学,一帆风顺。1958年毕业于青山学院英美文学系。他是英语科班出身,对欧美小说读得甚多。他最崇拜的作家是罗曼·罗兰,《约翰·克里斯朵夫》是引导他走上文学道路的“圣经”。 ------------------------------------------- 书名:挂锁的棺材(上、下册) 作者:森村诚一 翻译:陈浩瀞予译 图源、OCR:hezhibin 精校:暮松(2011.04) 页数:662 ISBN:7-5059-1466-3 字数:328千字 定价:4.30元(上、下册) 出版:中国文联出版社 出版日期:1988年04月第1版 ------------------------------------------- 充满屈辱的职业 1 那具尸体象睡着了似地躺在樱花树下,那样子就象是一个宿醉未醒的少女,正沉然酣睡在春日轻柔的晨雾中不时飘落下来的落英群里。 不过,某个迹象表明她不是睡着了——她的脸已变成了紫黑色。 这具年轻女性的尸体在埼玉县北部中心城市——熊谷市荒川沿江大提的樱花树丛里被发现的时间是四月九日星期一早晨六点钟左右。 发现者是住在附近的一个中学生。这个中学生每天早晨都要带上他的狗骑自行车在附近兜上一圈。早晨六点钟的时候路上已不时可以看到往东京方向去上班的人影了,可因为这中学生所走的大堤远离大路,所以仍然是一个晨霭弥漫、樱花吐艳的无人世界。 这里虽然是他的出生地,可他对于家乡的景观却是喜欢得不得了。宽阔的、缓缓流动着的荒川、远处迷迷茫茫连成一片的里秩父山脉、若再稍稍扩大一下视角,浅间山、上信越、日光的群山也尽收眼底。 |
《致命相似》
她主张女人也具有和男人同等的能力,并竭尽全力,固执己见。但结果,作为女人的能力得到社会承认的却只有肉体。她也看透了和自己偷情的那个男人。归根结底,在所谓“成年人的恋情”中没有丝毫精神上的爱情,只是结合在一起,互借本身没有的工具而已。成年人的恋情就等于不具名的贷借,这是多么令人苦恼的同义语呀。但之所以觉得苦恼,是因为强求所致,因为根本就不应在偷情这一领域里去寻求精神上的爱情。 “我从今天开始,要租赁自己的工具。既然要租赁,那就尽量要个好价钱。”加枝对自己说道。 5 久连山接到弦间康夫的讣告,是第二年的4月。在社长主持的演出会上,弦间座位上方的枝形吊灯突然落下将其砸死了。弦间是菱井商事的竞争对手——墨仓商事的匿名职员,负责情报收集和商务活动。 “万波又要失业了。” 久连山神色黯然地遥望着东京方向的天空。北国的天空乌云密布,仿佛使你已经预料到失去舒适的保护伞,又要在中老年失业者海洋中漂流的万波的前途。 (全文完) |
《新人性的证明》
大概是职业造成的敏感吧,乘客一上车,帆足忠介就有一种不祥的先兆。尽管这位乘客衣着普通,语气平常,看上去毫无一丝令人敬而远之的样子。 这位乘客是在东横线边上、都立大学附近的目黑路上遇着的。乘客独自一人伫立在人行道暗处,拘谨地招手要车。当时正是五月末,时将夜晚十一点。 乘客拉开车门,报了目的地;一号街某饭店。 乘客钻进车,带进一股车外的空气。帆足悄悄地从后望镜里打量着乘客。 乘客是位六十岁上下的老年妇女,穿着丧服似的黑连衣裙,或许就是这种黑色才使帆足预感到不祥吧。看不清她的脸,可能她是故意坐在后望镜反射不到的死角里的。她向司机报过目的地后没吭过一声,一直默默地凝视着车窗外。 司机讨厌多舌的乘客,但乘客太沉默也令人不快。特别是在夜里,就象身后搁着块不会说话的石头,会产生一种压抑感。为了打破这种沉默,帆足把乘客的目的地重复了一遍:“您住在旭日饭店吗?” |
《情人关系》
三个女孩长得都很漂亮,在店内微暗的灯光底下,宛如突然盛开的花朵,平添了几许热闹的气氛。但新名克彦并没有被热闹的气氛所打动。 当他看到北泽由纪子时,突然唤醒了遥远的回忆,他觉得眼前的这位女孩很像他记忆中的某个人。原以为过去那道创伤已经弥平了,但在看到由纪子之后,初恋的情景却像水库泄洪般急涌心头。新名克彦不觉打了个哆嗦。 北泽由纪子长发披肩,一根根经过仔细梳理、乌黑亮丽的秀发,缓和了她非常分明的五官轮廓。她有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高挺的鼻梁,嘴角紧闭,整张脸庞看起来相当严肃,皮肤被太阳晒得略呈古铜色,显然平常喜爱某种运动。新名克彦在她踏入餐厅的那一剎那,曾经对她进行短暂的观察。她身材高挑,三围的比率也很标准。虽然她的年纪很轻,全身却散发出一股成熟的气息…… |
《迷人的山顶》
影山隼人和真柄慎二翻过“赤岳”山顶,准备通过真教寺山脊上方的岩石地带。阴沉沉的天气笼罩着山峰。 早晨,覆盖在头顶上的云层越积越厚,大有压顶之势。太阳象隔着一层磨沙玻璃黯然无光,终至隐没在云雾之中。 风呼啸着,可能是由于空气中含的水分很大,刮过山梁时,发出了象高音口笛一样的尖叫声。 灰色的天空越变越黑,下面的山麓淹没在一片茫茫云海中。云海的波涛不时漫上山腰,化成一阵阵雾气,掠过山梁飘然而去。 刚才在云海之上依稀可见的南阿尔卑斯山(原是欧洲的山脉,日本人借来总称日本中部的几座山脉,有南、北阿尔卑斯之分。——译者注),此刻已沉没到云海深处。山峰正好处在云层中间。这是由于气压降低而产生了各种变化。 气象预报说,根据冬季的气压分布规律,在东中国海产生的低压槽正向太平洋沿岸接近。即使其势头渐弱,通过东海道海面时,还是会给海拔三千米以上的山峰带来暴风雪,很可能有雪崩的危险。 半导体收音机报告说,低压槽相当大,估计大雪即将来临。 由于低压槽极快地向这里接近,影山和真柄放弃了从夏泽山顶经主峰赤岳至权现岳的纵贯群峰的行动计划,准备从真教寺山脊奔向清里。 |
《螺旋状垂训》
耶稣讲完这些话,众人都希奇他的教训;因为他教训他们,正像有权柄的人,不像他们的文士。 ——摘自马太福音第二十八、二十九,山上教训 这下,裕子可算领教了什么叫男人的自行其是了。以前她就觉得目黑这人有些自私,但既然已经把什么都给他了,当然就不愿被他抛弃。正因为如此,对他的本性,裕子一直不愿去正视。 裕子一直爱着目黑。他是第一个向自己倾诉爱意的男人。这使裕子一时心血来潮,轻易地把身子交给了他,全身心地投入了他的怀抱。 对男人毫无免疫力的裕子万万没有料到,到头来,自己也是一个他的“One of them”——目黑没过多久就对裕子腻了。不过,他没有和裕子分手,因为那时他还没有另外的女人。 对一个没有女人的孤身男子来说,眼下,裕子这种献身型的女人确实管用。她不仅能为他洗衣做饭、清理房间、满足他下半身的欲望,手头紧时,她甚至能贴钱给他花。只要能忍受她年龄较自己大这一点,对目黑这样一个单身男人来说,裕子是再合适不过的女人了。 |
《仇恨的证明》
这是日本推理小说之王森村诚一自他蜚声文坛的三部《证明》(即《人性的证明》、《野性的证明》和《青春的证明》)之后,又一部动人心魄的犯罪小说。 小说描写了一个奇特而又耸人听闻的复仇故事。 两个青年和一位美丽的姑娘,为了追寻他们每人父亲的死亡之谜,不惜以青春的肉体、纯真的爱情和不断沉沦的人性为代价,不择手段地向庞大的敌群展开隐秘的攻击,或“交换复仇”、接近美女蛇——引诱仇敌的情妇,或使用美人计引蛇出洞;甚至姑娘将可怕的梅毒接受于奸污而植于自身,先献给情人然后又移毒于仇人的新娘……他们先后用仇敌使用过的相同手段,一个一个地干掉和摧垮了八个似嫌疑凶手,然而,最后隐秘的黑幕人物告之全部真象,他们的父亲原来也是“真正的坏蛋”!…… 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他们的精神崩溃了,青春的代价换来的却是空虚的仇恨。 小说情节曲折,扣人心弦,在复杂的故事中剖析人生的哲理,寓意深刻,发人深思。 |
《中禅寺湖的证明》
湖畔一片寂黑。透过旅馆餐厅的窗子望去,从幽暗的对岸吹过来的风,飒飒地摇着树梢。 正是月儿最淡的时节。此时到外面去,就会看到满天繁星,构成各种精妙的图案。这壮观的天象,在都市里是决然见不到的。遗憾的是,餐厅中灯火辉煌,坐在这里是看不见一颗星的。 “那一晚也是这样,没有月光,夜色晴爽。”林干彦缓缓地呷着咖啡,自言自语道。 十年前的今夜,他同一个女子就宿在这间湖畔的旅馆。那时正值夏秋之间,枫叶初红。 用过晚饭,女子说想到湖边去。 “外面大约很凉。”林干彦说,为她披上毛衣。 旅馆围在天然林中,有白桦树、橡树……。 |
《致死坐席by森村诚一》
这池塘位于神奈川县相模市的腹地。因相模平原靠近丹泽山地,所以曲曲弯弯,顺势流淌的粘糊糊的泥水陈积在这自然与人工的边缘区域。 这池塘面积约有一万平方米,周围野生着樱花树和柞树,一到樱花盛开的季节,当地的人们就前来观花,其余时间则无人涉足。 池塘的名字叫龙栖塘,据说这是由于古老传说中讲到有条龙在此栖息而叫开的,可当地百姓却管叫它“青塘”。漂浮着藻类的池水碧绿混浊,仿佛一条巨龙在此生息,那苍寂幽远的水色,肯定会使人们联想起它有着来历的名字吧。 以前这池塘有许多鲫鱼,成为当地孩子们绝好的垂钓场所。也不知从何时起, ===== 就在这时,携带逮捕证的刑警们赶到了。 “赶快动手吧!” 年轻的丹羽刑警箭在弦上。 “且慢,暂且等他看上一幕吧!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坐上如此风光的特别席上的。” 本间拽了一下丹羽的袖子。剧场内灯光渐弱,织有仙女图案的缎幕冉冉升起。 “我现在坐的是宝石座。” 弦间不知自言自语地说了多少遍。 舞台上的演员开始演出了。演员都是日本全国的名流,可弦间对此毫不感兴趣。在陶醉于名角的演技之前,他早已沉浸在被高道提名坐在宝石座上的无比喜悦之中了。 因为是匿名职工,故未能得到特殊表彰,但坐在这席位上已经足以说明自己干了头等工作。这是高道对自己的认可。 这头等座位可不单单是一般的雅座,而是象征着将来——不久的将来赶上或超越高明、高守的席位。 为了坐到这个席位上,弦间历尽万险,涉河越桥。然而,这席位远远超过了冒险的补偿。为了得到这席位的座票,九泉之下的三泽佐枝子和墨仓登志子也该瞑目了吧! 坐在弦间左边白银座上的那美悄悄地把手向他伸来。弦间握住了妻子的手,那是只温暖柔软的手。此刻,他仿佛感到一阵隐隐约约的摇晃,那是过于喜悦和激动所引起的心理感觉吧,以至全身都感到有些微颤。 “啊!”那美小声呼叫一下,抬头望了望天花板。只见头上的枝形吊灯微微晃动,那美紧紧抓住弦间的手。这晃动并不明显,若不凝神很难察觉,但确确实实是在晃动。 好像是微弱的地震。 |
《在情杀的背后by森村诚一》
大泽信吾有异于常人的洁癖。他的右颈部有处很大的烫伤疤痕,那是他在中学的时候,自己用烙铁印上去的。 为什么会做出这般愚蠢的事来呢? 当他上中学一年级的时候,有一天在放学回家的公交车上,站在他前面手抓吊带的一位老人,突然打了个大喷嚏,把鼻涕喷在他的脖子上。 他立即用手帕擦拭,回家后还用热水一遍又一遍地冲洗,可是总觉得怎么也擦不去、洗不掉,好象长了雀斑似地已经深入皮肤里。 一旦有了那种感觉,似乎“污染”就从脖子开始向全身扩敬。他始终在意脖子的那块脏处,寝食难安。终于有一天趁着家人不在的时候,用烙铁往那个地方烙上去。 接受完了一般教育,刚踏入社会时,他的洁癖似乎消失了。不过那也只是身为社会入为了适应社会生括,暂时将它隐藏在内心而已。 大学毕业后,他就进人东京市中心的一家商业公司。公司的二规模算是二流中的上等。 ===== 再退一步说,就算错误分配房间属于杀人行为,充其量我也只是过失致人于死。有一点我要告诉你,根据饭店的规定,除非客人特别交待希望保密,否则任何人都可以查询那位客人住在哪个房间。所以,我把大泽伸江的房间号码告诉石川和岛野,根本没有任何违法的地方。如果他们真的想知道,就算我不告诉他们,他们还是有办法知道的,你懂了吗?“ 山本冷笑着说道。 九 “你说得一点都没错。” 松冈改变了口气。 “我们找不出你和岛野、石川之间有任何共谋的疑点。虽然岛野和石川承认了他们对吉山的憎恨,但他们却无心杀人。 “事实上你才是真正的凶手。虽然根据目前的法律,我不能逮捕你,但总有一天我还是会回来找你的。” 松冈站了起来。 “我会耐心等待的,不过我要告诉你,这一天绝不会来临。我劝你还是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科学管理法的要点,就在于尽可能减少不必要的时间浪费。哈哈哈!” 山本第一次开怀大笑。 两个星期之后,松冈从别人口中得知,由于和伸江的奸情被人识破,山本丧失了鲤鱼跃龙门的大好机会。 然而,松冈却拂不去一股强烈的挫折感,因为山本那张目中无人的脸庞,不时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
《在龟子旅馆里》
有一种被叫做"收集狂"的人,从精神分析学上类分,也许属于狂热,妄想或疯子之类的人。不过,"收集狂"这个名称,似乎还是根据他的收集对象而叫出来的.假如是字画、古董这类东西,无论收藏多少,不但不被歧视,不叫"收集狂",反而会受尊敬,认为是收藏家。 玩具、器具之类的民间艺术品也是这样。 但是,一般说来,如果是没有任何价值的东西,收集者单凭收集欲望,一味努力收集,他的身份就要降格为收集狂,也就是所谓狂热者,狂热迷或疯子之类的人。例如别人穿旧了的杉木木屐啦,拖鞋啦,睡衣带子啦,以及用过的烟灰碟之类的东西,都去搜集和收藏,他就似乎被列入收集狂一类的人里去了。 如果他得到这些东西的手段不是花钱买,无论多少都是以非法手段来取得,这就更降低了他的身份。日本式旅馆及西洋式旅馆饭店用的类似这类的物品,经常被人拿走.这种行为在法律上虽然是偷窃,但是对被偷的那些东西究竟作为"盗品"处理,还是不作为"盗品"处理,警察当局也犹豫不决.从偷窃方面来看,他几乎没有得到什么金钱利益,从被盗的方面来看,他所受的金钱损失也微乎其微。 但是,这些微不足道的东西对收集狂来说却具有任何东西所不能代替的价值.无论是杉木木屐、或是睡衣带子,只要那上面记着、缝着西式饭店或日本式旅馆的名字,他就认为这些东西有相当"珍贵"的价值。相反,如果这些东西上面没有名字和印章什么的,他就认为没有什么价值。普通人是没有这种兴趣的,大凡被称为收集狂的人,如果他看到一把匙子上刻着西式饭店的名字,怎么也要想法避开饭店人的耳目偷偷捞进怀里。如果这把匙子上没有名字,他就只看作是一把不值钱的匙子。 在杉木木屐上如果没有旅馆名字的烙印,他也这样看待.烟灰碟、杯 ====== 女店主人出来了。她三十六七岁,皮肤粉白,是个很有诱惑力的动人的女人,身穿和服,也戴着白围裙。 "欢迎你们来。"女主人英子在帐桌前向3位初见面的客人笑容可掬地搭讪应酬。 "哎呀!"其中1位客人以酒醉的声音说:"女掌柜的,给做个炸大虾吃好吗?" "好,好。厨师,客人要油炸大虾,快做个来。"英子对沉默不语的厨师说,厨师注视着手中的菜刀点头答应。 "不,我们带的材料来,看,就是这个."一个年岁大一点的搜查员从衣袋里把毒草"走野老"根拿出来放在帐桌上。 "噢,噢,那太……"英子开始若无其事地看着这个毒草根,可是正在这个时候,她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叫。 在英子发出这声惊叫的同时,那个沉默寡言的厨师,双眸凝视着客人拿来的炸大虾作料,不知不觉地当啷一声,菜刀从手里落到地上去了……[完] |
《野性的证明》
眼前一片美丽景色,四面群峰耸立,海拔都在一千公尺以上。峡谷深邃,群山叠嶂,秀丽的林木遮掩着重峦,清湛的流水穿林绕树。 高原上一大片清一色的白桦树,山坡上落叶松林蒙着一层淡淡的紫色。峡谷间现出一个小小的村落,有五、六户人家。这里,平坦的耕地极少,都是在山坡上开出的梯田,种着稗子、豆子。梯田越往上越陡,直到山顶才算是有了很小的一块平地。 那看上去富于诗情画意的风景也好,爬山越岭担肥上山的种田人的辛苦也好,对于过路人来说,都无非是一种触景生情的想象罢了。 山坡过于陡峭,不从下面埋上桩子支撑住,梯田的土就会朝下流。耕种这种斜坡地需要熟练地使用镐头,要摆出一种独特的姿势,攥着短镐头的把儿,弯下腰。这看上去似乎算不了什么,可是,让不熟练的人去干,土就会全部坍落下来。在这里。只有会在梯田上抡镐头,才被看作是个够格的农民。 朝阳的好地都开成了田,住房全被挤到低洼背阴、或摆弄不好的赖地上去了。房屋几乎全都是杉树皮铺顶,小窗户。这样开窗户。似乎根本就没有考虑到采光。 一条小溪从屋旁穿过,以这条溪流为动力的水动捣谷机啪嗒、啪嗒地重复着单调的声音。 ===== 如果这些技术一次也不应用,白白衰老死去的话,耗尽自己全部青春的火花而掌握的本领,岂非白辛苦一场了吗!他体内的野性在不停地蠢动翻滚、跃跃欲试地反复冲击着他。 在太平盛世中培训杀人魔鬼,有组织地训练,助长每个人都有野性,而且,还把这种野性死死地禁铜起来。味泽的结局,不是证明了这些人必然的悲惨下场吗? 不管怎样,埃尔维尼亚菌对人体的影响,医学上还没有探讨清楚。 驾驭味泽的疯狂,到底是埃尔维尼亚菌,还是属于野性的爆发,或是二者兼而有之。本文就无须再去证实了。 成了味泽牺牲品的“飞车族”,死者六名,重伤八名,轻伤三名,健全无伤者竟无一人。 另外,人们认为把凶器交给味泽的宫古署北野探员的行动也很反常,经专科医生诊断,证明他的血液和骨髓里也有和味泽一样的埃维尔尼亚菌。 破案大军中唯独北野感染上了病菌,恐怕只好说是命中注定了。 柿树村大屠杀案的真相,随着味泽的发疯永远被埋藏在黑暗世界之中,味泽的背后隐藏着真正的凶手,味泽却背上了野性的十字架,事实真相成了马利奥特盲点。从那以后,再也没人知道赖子的行踪了。羽代河滩地非法行为大白于天下,是大约半年以后的事情了。 |
《偷情的诱惑》
“这辈子,我想同别的男人偷欢一次。”高见洋子一本正经地说道。 “太太,太过分了吧?你的丈夫那么好。”木浦直美规劝似的说。 “这跟我丈夫没关系。一辈子只知道丈夫一个男人,作为一个女人你不觉得太吃亏了吗?嗯,你说呢?”洋子转过脸来问真杉美穗子。 “唔,我也不清楚。幸与不幸是个人的,只要自己觉得幸福不就行了吗?”美穗子模棱两可地答道。 “嗬,真会说谎,真杉可经常那样啊!”洋子大声说。 “真杉对这些事,连听了都觉得是一种野心,人家同丈夫可好了。”直美会意地说。 “两人好吗?简直像是遥远的往事。”洋子降低了声调。 “感情好着呢。”美穗子插话说。 “感情是不错,不过太好了就像是兄妹,有时产生那样的感觉,抱在一起,简直就像近亲相奸。” “近亲相奸?我家就是这样的。真杉家怎么样?” 洋子和直美认真地盯着美穗子。 “啊,我家一般化。”美穗子随便地说。 “一般化?夫妻生活常有咯?”两人探着身子继续追问。 “噢,太可惜了。看,她那幸福的样子。” ===== 职员家属不得不靠做临时工来维持生计,作为存储他人钱财的银行是不希望给社会造成这样的印象的。为了不至于出现这种情况,银行职员的工资高于社会上的一般水平。 然而,将利子的临时工与美穗子的偷情放在天平上称量,显然是后者重。轻的一方送来点心,以酬谢“不对外人说”,这样,均衡就无法保持了。 究竟利子用心何在?她送点心来不会没有目的,准是怀有什么不良企图。 说不定这是利子的一种示威,意思是警告她“我知道你的秘密”。回想起来,利子在说“我们俩的秘密”时,在“秘密”这个词的发音上意味深长地咬得很清楚。 “你的秘密我掌握了,别装蒜!”这点心是警告。她越想越觉得心里发虚。 然而,相当一段时间,利子并没作什么要挟,也没听到美穗子偷情的风言风语。 利子如约保守秘密,于是,美穗子就没敢问起手表的事。准是利子给保存起来了。 若贸然打听,刺激了她那难得紧闭的碎嘴反倒会弄巧成拙。 手表丢了暂时还没什么麻烦。丈夫对那块陈旧的纪念表好像早已遗忘脑后了。 偷情的事没有人发觉,但偷情者心里却像注了一块铅,美穗子常常一个人坐在灯下愣神。 不知情的丈夫笑着打趣:“你真是越活越深沉了。” |
《天衣无缝的犯罪伎俩》
和多田新一前几天刚荣获公司颁发的精勤奖,他在那家公司已整整待了三十五年之久,现在回想起来连他自己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自从三十五年前自一所二流的私立大学毕业后,他便进入目前这家公司,其间未曾换过工作。一直都在同一家公司服务还不算什么,三十五年来他居然没有搬过家,每天都从家里通车到公司,这才真是稀奇的事呢! 他的家位于神奈川县I市,是他父亲遗留下来的一栋破房子,下雨的时候屋里就会漏水,风也会从缝隙中钻入,但是他却处之泰然,甘之如饴。 坐北朝南的方位,外加一个小庭院是这栋房子仅有的优点,和多田就在这栋屋子里出生、上学、结婚、养儿育女,他的大半辈子都消磨在这个家上头。 踏入社会工作后,由于公司还在东京都中心,每天通车的间花费甚巨 ==== 福村多惠子趾高气扬的笑声仍萦绕在和多田的耳际。“你怎么了?” 太太的叫声把沉思中的和多田拉回到现实。 今天的通勤电车上依旧挤满了无数的勤劳大众。 他们在电车中,身子挨着身子,却绝不可能介入彼此的人生,即使身边有人犯下滔天大罪,只要装作若无其事,保证天下太平。 和多田想到自己不久也将老得动弹不得,届时是不是也只能眺望反射在镜中通勤电车的影像,来慰藉寂寞孤单的心灵? 那时,会不会也有一位女性对着自己挥动手帕呢?如果可能的话,他倒希望自己已呈植物化的风烛残年由她画上休止符。 |
《太阳黑点by森村诚一》
身穿盛装的妻子真是太美了。西装的缝制是那样有档次,装饰品又是那般精致,这样的搭配显得格外耀眼。妻子之所以这样精心化妆,这是因为她好久没有晚上外出了,这样一来就让原本漂亮之极的她那张脸蛋愈发夺人眼目了。妻子本来不用化妆就长得不错,更何况现在经过精心打扮,因此可以说这种美已经是无可挑剔的了。 大概是由于过了三十岁还没有孩子的缘故吧,因此妻子仍身材匀称,肌肤富有弹性,看上去完全可以说只有二十来岁。不过,要保持年轻美貌是要花钱的。由于她原本就是一个酷爱花哨的女人,所以她在买自己所需的东西时从不犹豫,而且根本不考虑丈夫的经济状况。 为了出席时隔十多年才举办的这么一次初中时网球兴趣小组的同学会,她今天身上的这套西装也是特意做的。结婚时她就说过,“我可是一个会花钱的女人哟。”此话可不假。凭浅见的那些收入,本来就觉得喘不过气来了。现在看到妻子美知子身着盛装,浅见再次意识到她确实是一个会花钱的女人。 “真讨厌,你干嘛这样盯着我看。” 妻子转过身去了,她似对浅见的这种赞叹的眼神感到不好意思。就连这一举动也显露出楚楚动人的模样。 “我真后悔让你去见老同学哟。” “为什么?” “或许还有男同学来吧。看到你这样美,说不定他们会冒出非分之念来。” ===== “分开之后,我才知道这是成人的爱情。那么好好照顾你的夫人。” 美知子精神抖擞地回去了。 五月十一日围绕着美国南方飞机公司行贿销售飞机违法案件的搜查,东京地方检察院特别搜查部以违反外汇管理法、渎职罪,假证罪对八幡朱印商社原常务董事源见雄五进行了起诉。另外,还追加起诉了该公司东京飞机部部长福村成幸、公司副董事长北泽政行犯有业务上的侵吞罪。 该地方检察院宣布,由于对这些人的起诉,因此美国南方飞机公司行贿案的搜查工作实际上已经结束。美国证卷交易委员会的报告是本案的起因,但它无法具体证实犯罪事实。 师冈国尊的病情仍处于不稳定状态。左半身瘫痪,血压上下变化很剧烈,已经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了,口水从那合不拢的嘴角边嘀嘀答答地往下淌,傻呆了的国尊已经同死人没什么区别,只是尚存有一点意识,挺凄惨的。 剩下的就是由国会追究平川清单中提及的其他政治家们的道义上的责任了,然而这也因其元凶国尊变成了废人而失去了魅力。 由于国尊的发病,从而美国南方飞机公司贿赂案未能波及到政界。结果事情以八幡朱印商社违法经营管理而告终。 |
《雪萤》
泉田荣子怀疑丈夫耀造另有新欢,是在三年前的秋天。 耀造每月必定出一次差,短则三几日,长则一周左右。 他在北奥的N市经营着一个大型的其有地方风味的"北海亭"饭店,并向这个地区的中心城市S市增设了两个支店。 耀造的饭店是从明治时代就经营下来的老字号,天皇陛下行幸到此地时也曾驾临过。 在本地的老字号中,这里的服务是第一流的,本店和支店的生意都很兴隆,耀造正在考虑进一步向东京发展。 夫妇俩没有孩子,检查结果是荣子的生理上有缺陷。 知道妻子不能生育之后,耀造的性格变了。办事一向犹豫拘谨的耀造,如今竟然果断坚决起来了。 从明治时代就致力于保持传统风味的饭店,却雇用了从法国回 ==== "我看到太太杀根岸荣子的场面时,明白了太太的错觉。 太太不知道我的存在和我也怀孕了的事实.如果知道,就是杀了根岸荣子也毫无意义.而杀我和根岸荣子两个人又过于危险。我这样做也有危险,可太太却代我承担了。" "太太,实在感激不尽,我今天是特意来致谢的。" "那么,太太,知道丧失继承资格的规定吗?故意杀害被继承人或位于第一序列和间序列继承人者,丧失继承资格.那么,不论太太关于我想说些什么,谁也不会相信呀!我说的话就到此为止了。打扰你很长时间,实在对不起。一会儿,警察和律师就要来了,所以,麻烦的事情就委托给他们了。那么,告辞了!"岛村昌子轻盈地站了起来。她那优雅从容的姿态和气度,闪现在她的全身。 岛村昌子离开后,荣子茫然呆立了许久,好像失掉了自己的存在。 现在,她被无数飞舞的雪萤围绕起来了,那是一只只披挂着白色羽衣的蚜虫群体。 阴霾的天空,夕阳无光,而雪萤却点燃起银白色的星火翩然飞舞.荣子凝望着,感到自己好像不觉间也羽化了,飞向高空。 不论走到哪里,都覆压着阴暗抑郁的天空。荣子这时彻悟了,所谓雪萤,就是绝望的羽化……[全文完] |
《青春的证明》
夜,雾夜。浓雾将黑暗中的万物搅成一团,一切都显得那么朦胧,那么神秘莫测。雾还在不停地飘散,伸手不见五指。 在东京都的一座小公园里。因夜静更深,四下里看不到一个人影。公园的中央有个水池,水池内留有小喷水塔的残迹。园里除有几架秋千和一座滑梯、和几张破旧的木制长椅外一无所有。与其说它是个公园,倒不如说它是个简陋的儿童游戏的小广场。由于大雾掩映。 它似乎才被装扮成了失去地平线的雾中原野。 “好大的雾呀! 墓地,穿过大雾传来了一个女青年的声音。原来在寂静的公园里。长椅上正依偎着两个人,他们是一对热恋之中的年轻情侣,正在热情的拥抱和甜蜜的亲吻,他们忘却了时间的流逝,似乎已经溶化在浓雾之中了。青春的陶醉已经使他们忘却了在这治安状况尚未完全恢复的时期,每到夜间,就会伴随着黑暗频繁发生一些危险的事件。 他们是因为迷路而第一次进入这座公园的。在当时。除了大米之外.其 ==== 笠冈患有胃溃疡,通过疗养已日见好转,但他却固执地认为自己得了癌症。为了能在有生之年里抓获谋杀栗山的凶犯,他一直拼命地进行追踪。 这是极大的误会。为了偿还那错觉中的债务,他不顾一切地追踪着错觉中的罪犯,并在错觉中的“绝症”促使下,未见胜负就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但是,笠冈根本不知道他在生前就已经偿还了那错觉中的债务,临死前反而为没能偿还那本来就不存在的债务含恨连绵。 朝山纯一判刑后。朝山由美子提出与丈夫离婚。比起丈夫这时她更珍惜“朝山”的老字号。 矢吹侦介和麻子经协议离婚,也分道扬镰了。麻子当年不能原谅笠冈的“懦怯”,现在又不堪忍受丈夫不包庇儿子的“真诚和正义”。 笠冈时也和由纪子这对年轻人妇,生活却十分美满,由纪子腹内已孕育着一个幼小的生命。 三对老夫妻为追求真实,全都破裂了,而用虚伪包裹起来的这对年轻夫妻,却建立了一个十分稳固幸福的家庭。 |
《奇异的蒙面色狼》
门上发出咔嗒一声轻微的金属声响,夜晚的空气仿佛为之一震。 “呀,他回来了?” 孩子纯一早就睡了,电视也没什么好节目,躺在被窝里的静子蓦地睁开双眼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正好过9点。 “果然当天就回来了。” 静子连忙从被窝里爬了起来。丈夫今天到大阪去了,早上离家时说:“工作顺利的话也许当天就能回来。” 虽说没怎么盼他回来,可是为了准备他当天返回,已经烧好洗澡水,备好丈夫爱吃的食物。 “一定是事情办得很顺利吧?”静子一面想一面振作因为瞌睡而显得涣散的精神。 她不想让丈夫看到自己那副表情。她甚至想梳理一下头发,只是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是集体住宅的三楼,从门口很快就来到卧室。 “你回……”迎接丈夫的话只说出一半便嘎然而止,不仅话说不出来,静子全身都僵直了。 ===== 识破强盗真面目的静子始终是提防着的,可是根岸一个恶虎扑羊将静子按倒在地,铁钳似的双手死死地卡住了她的脖颈。 “你要不是这样固执我倒是可以放过你的,可是我已清楚地意识到让你活下去是不妥当的。从你那里得知笑子与人通奸时我是很愤怒,可是知道奸夫就是立川时我倒觉得这是天赐良机。为了夺得经理这把交椅,我们必须抓紧迫使立川垮台。立川派势力很强,小小的丑闻是不足以把他挤下台的,他同笑子的私情正好给了我们机会。被妻子背叛的愤恨和击垮情敌的念头搅到一块儿了。当时我就突然萌发了杀死笑子并嫁罪于立川的念头。同部下的妻子通奸,痴情之下行凶杀人这种丑闻可非同小可呀。 “可是,如果我去行刺,作为奸妇的丈夫具有动机,无疑要遭到警方追查,于是我把任务交给了尾崎。不是尾崎为我做了不在现场的假证,而是我为尾崎做了假证。尾崎为了自己的安全当然要积极证明我不在现场了,实际上我不在现场的证明我自己早已准备了好几手,可是从策划这一计划的开始我就一直对你放心不下。你是惟一直接见到我表情的人,我不知你会怎样猜测。看来我的预感完全正确,虽是个外行侦探,可推断却准确无误。”说着,根岸手指越来越用力。 “你疯了!你这样做就等于是杀了你自己,明白吗?”静子竭力想大声喊叫,可是声带刚好被紧紧地扼住,怎么也发不出声来。 然而,根岸像看出她的想法似的说:“只要你控告我犯强奸罪我就完了。我知道,部下的妻子也不是玩物,并不能租借,而这一点上我却失误了。由强奸追溯到杀人的危险是完全存在的,即使不是我亲手所杀,教唆他人行凶也是同罪,那岂不全完了!还是要除掉你,这样也成全了尾崎。其实他没去大阪,最近同一位女招待好上了,把你借给我以后,他便同她一起‘出差’到热海去了。他正迷恋着她,还说要同你离婚跟她结婚。在千驮谷旅馆杀死笑子时,尾崎就同那女人住在隔壁的房间,在立川出去以后才杀死笑子的。假如单身一人去住那种有温泉标记的旅馆反会引人注目。 “我现在把这一切都告诉你,是因为你就要变成一个不会说话的无害的人,不,就要变成一堆蛋白质了。 “你的尸体被发现后,警方会认为你是在丈夫出差期间遭到了侵袭。我到这儿来除了尾崎没人知道。互相换妻的风气虽说最近颇为盛行,可是互相杀妻我们还是首创呢。喂,听到了吗?嗯!已经浑身瘫软了。为慎重起见,我再用力卡你一会儿。” 根岸伏在静子上身的那张面孔渐渐地轮廓模糊起来,声音也变得遥远了。随着集中在喉咙处的压力越来越强,静子眼前的一切愈来愈昏暗,最后终于失去了知觉。 |
《冷艳的女人by森村诚一》
自从那个女人第一次来到店里时开始,西谷利雄就不由自主地注意上她了。 她大约二十五六岁左右,是个轮廓清晰、极具现代美感的女子。与她身旁众多的客人相比,只有她,分外清秀脱俗,时刻令人清晰地意识到她的存在。 与其认为是由于容貌的格外高贵,倒不如说是因为她脸上冷漠的表情在她周围的空气中流溢着一种拒人于千里的气息,才使她在这种拥有大量为寻求异性而来的客人的酒吧间里,显得与众不同,尤为引人注目。 也许正因为如此,那些一向惯于稍稍坐近便开始互相搭讪的客人当中,没有一个人敢去主动接近她。 她就这样孤身一人,在同一个地方一坐就是几个小时,寂静地独饮杯中兑过水的威士忌。 ==== 西谷利雄茫然地向前走着,不断有脚步匆匆的行人从后面赶上来,又从他身边超过去。他们行色匆忙,是因为前面有一个等着他们的温暖的家。而西谷利雄自己,却没有这么一个家。 “为什么会欺骗江崎先生啊?” 他心中不断地责问着自己。 “也许,因为我自己也有着无法排泄的寂寞吧!” 现在正是“罗密欧”一天中生意最忙的时候,而此刻的西谷利雄却全然没有要去上班的意思。在这座寂寞的城市里,他不知自己将何去何从。在饱含着城市废气的凄凄冷风中,他孤独地卷起身体,子然一身。 数日后,江崎在看守所里自杀了。他不知从哪里找到一块手巾,缠绞于颈上而死。他为什么自杀身亡,其中原因最终没有人能够搞清。 “那么,一条人命一万日元。” 西谷利雄知道这消息后,茫然自语道。 他一共从江崎手中拿了三万日元,这便是三个生命最终的价值显示。 |
《公寓凶音》
那个可诅咒的夏天又来临了。北村英次讨厌夏天。他们全家住在目黑区的一幢中型公寓里。那幢公寓是在房地产销售旺季刚开始时建造的,公寓的式样还算可以。 在公寓里,第一轮入住的居民渐渐搬走,所剩无几,现在的绝大多数居民不是第二轮就是第三轮。 居民的素质一轮比一轮坏。人们来自四面八方,都到这里来寻找住房,职业、年龄、出生地、思想、教育,甚至连国籍都不一样,即所谓的“乌合之众”。 第一轮居民有着“生活根据地”的意识,作为共同生活的场所,由居民组成公寓自治会,管理员由大家轮流当选,每月一次的自治会议,也几乎是全体出席;但是,由于职业或家庭情况的变化,原打算长住的第一轮居民,两三年后搬走的人渐渐增多。随着时代的变迁,居民们将这里当作“生活根据地”的意识越来越淡薄了。 与公寓诞生时入住的第一轮居民不同,第二、第三轮居民当然是买“半旧品”。 ===== “推下英次的,我想是俊子的女儿亚矢子。也许她是为了央求英次保住鹦鹉的命才在屋顶上交谈,英次不同意,她才趁英次不备将他推下。为了救鹦鹉的命,气急败坏地将人推下去,这正是小孩子的举动呀。” “那么俊子……” “她是为了保护女儿。” “你为什么在会议上不讲?” “我想股长已经发现了,何况还要对照头发和血型。俊子已经杀害了武井清子,在量刑上不会有多大的不同,母亲保护女儿,因为女儿还有前途,她不想让女儿成为杀人犯。” “但是……” “嘿!这不是很好吗!案件已经解决了。……”老刑警一口喝干了杯里的酒。 他长期地生活在侦破第一线,痛感到人性的脆弱。因为他已经知道,这起案件的真正凶手,实在是现代集体住宅里发生的、应该称之为“凶音”的噪音。 |
《鸽子的眼睛》
“嘿!多么有趣的鸽子!” 看见本山武夫这次旅行带回来的土产,津上富枝高兴得眯起了眼睛。她本来眼睛就不大,如今这么一来,简直就象闭上了眼睛。富枝搜集各地生产的木偶人和各种民间玩具,她的工艺美术品陈列架上搁满了木偶玩具,这些小玩意儿都是公司里的人去各地旅行时带回来的。 “这是信州野泽温泉的玩具车鸽,是用野木瓜的草蔓精制而成的。特别要提一下的是,这车鸽系出自称誉当地的‘鸽子大王’之手,那老头子一生精力都花在制作鸽子上,而且每天制作的数量只能在两只上下,可见是多么珍贵了。” “哦,这么贵重的东西到我手里啦!”富枝听了男子的说明后越发高兴了,她从包装好的纸盒里取出车鸽,看她手的动作,就像在探取宝物。野木瓜草蔓制成的鸽子被宛如贵族牛车似的大轮子支撑着,样子实在滑稽可爱。 车鸽的的确具有悠久传统的民间工艺品的味道。 “我去善光寺时想起你是个木偶玩具迷,就把足迹延长到野泽,去订了货。从订货到取货,需要三个月的时间。” “谢谢你,难为你这么记得我的爱好。” 比起获得车鸽本身来说,更使富枝感到高兴的恐怕还 ==== ——如果是这样,不是也可以对我实说吗? ——本山不能这么做是因为…… “是因为本山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和富枝有关联。” ——为什么不想被他人知晓呢? “是因为本山杀死了津上富枝吗?” 平作愕然地瞪大了眼睛。 “喂,你到哪里去呀?”平作的妻子看到丈夫急匆匆站起来的样子,吃惊地望着他。 “我到警察那里去一下。”平作答道。 随着平作站起来的势头,从他膝上轱辘轱辘落下一件东西来,这是“鸽子的眼睛”,平作打算把它装到一只近成品上去。 |
《高层的死角》
“前川那家伙,听到这事准会晕倒吧?!” 久住政之助眯着眼睛读着秘书有坂冬子递过来的会谈记录。这份记录是根据业务合作的会谈纪要整理出来的。 “不!岂止是晕倒,他的大股东全日航(全日本航空公司。——译者注)会吓得直不起腰来。被全日航盯上,他就大难临头了!” 久住真的很高兴。说起来也有情可愿,与美国最大的旅馆业者科林顿国际股份有限公司即CIC进行业务合作,这是他多年来的夙愿,现在终于要实现了。 久住政之助是护城河旅馆的社长。护城河旅馆在日本旅馆业中也是首屈一指的老字号之一。而且,他不是那种有职无权的社长,而是一个有功之臣。 护城河旅馆的前身是坐落在千代田区竹桥、客房数约五十套的小型居住型旅馆, ===== 因此,凶手在实施犯罪计划时,依然不能逃脱“机械上的一颗小螺丝”的命运。所以,说不把自己推到前面来,还不如说是作品不允许表白自己。侦破案件的刑警们,犯罪的罪犯们,还有作案现场即旅馆的管理者们,他们在这部作品中全都是“机械上的一颗小螺丝”。于是,被害者也不可能不是“机械上的一颗小螺丝”。 关于久住政之助,作者只是在第一章里描写了他活着的身姿。在那里,尽管以旅馆为居室,与秘书商议工作,但对那位秘书,久住“眯着眼睛和蔼地望着冬子,就好像望着自己的孙女”,他提拔她“不是由于她那机敏的头脑,而是因为她那副冰肌玉骨、善气迎人的风姿。”这些描写都很引人入胜。就是说,久住将不是机械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带进了旅馆这一“人类处理工厂”里。正因为如此,所以久住才被这个秘书抄起双腿摔倒了。从这部“精密”的作品中,被那个“居民”扔了出去。 久住必须在最象征本格推理小说特点的、人为设计的密室里被杀。久住被“现代” 这一“巨大机械”“处理”掉了。 解谜推理小说有时也会变得“刻板”(托马·纳尔斯杰克《能读的机械:推理小说》)。不难想象,《高层的死角》这部作品,在旅馆为舞台时,以密室和不在现场证明为主要线条,在这种意义上来说是必然的。就是说,本格推理小说这一形式,其风格象征着当时的“现代”。 只是,作者森村诚一直面人性,将如此严密的作品进行着解剖。其特征,即使在《高层的死角》中平贺这个人物的身上也不难窥视,他既不能放弃刑警的职责,又无法克制作为个人对凶手的憎恨。松本清张的《点与线》中的刑警们,他们在侦破案件时很客观地与案件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与此相反,平贺从一开始就被凶手用作不在现场证明的道具。松本清张的作品中,即使不谈那些超现实的名神探,刑警作为警方的人也绝对地不会产生动摇。与此相反,森村诚一的作品,就连刑警本身的根基似乎受到了侵蚀。 正因为如此,所以才对魔鬼一般的凶手憎恨倍增,想从“机械上的一颗小螺丝”这一命运中摆脱出来。直至要逮捕凶手的时候,平贺反省到自己尽管“即便违背那个钟爱的女人的遗愿”,也要抓获凶手,同时却又“感到一阵从内心深处涌现出的失落感”。这也许是因为在忠实地履行刑警职责之余,又成为组织的齿轮即“机械上的一颗小螺丝”而感到无奈。 终章用供述书结尾,也象征着作品的“严密”。但是,在供述书中,平贺的疑惑作为“注释”插入,这是值得注意的。既是组织的齿轮,又以疑惑的形式发出内心里的话,以此让读者感到平贺的愤怒还没有平息,他仍然企图摆脱“现代”这一严酷的世界。平贺靠着愤怒保持着对搜查的执著,他的形象将本格推理小说这一静态的世界变成了动态的现实。在这一意义上来说,《高层的死角》至今仍不失为是一部燃烧着生气和热情的作品 一鸣扫描,雪儿校对 |
《东京空港杀人案by森村诚一》
火花,发生在一刹那间。随着飞机左翼传出剧烈而又沉闷的轰隆爆炸声响,升腾起冲天的火光。旋即,机身大幅度向左倾斜。 与此同时,飞机左翼上的第一引掣与左翼端部,处在熊熊烈火的包围之中…… 在高空飞行途中,最令广大旅客感到恐怖和绝望的,莫过于机身着火。客机,一旦置身于茫茫的九霄云外,如处与世隔绝的境遇,喊天不应,叫地不灵。它与水、陆交通工具着火有着截然不同的区别,既不能跳伞化险为夷,又不能跳水死里逃生。 刚才还镇定自若、谈笑风声,以翱翔九天为乐的一些旅客,霎时面如土色,魂飞魄散。客舱内乱成一团,仿佛号角悲鸣,哀乐四起。尤令人揪心的,是孩子们此起彼伏、惊恐万状的嚎啕大哭。 昭和三十X年三月十二日上午十一时三十分,全日本航空公司461定期航班的白峰号喷气式客机,载着八十二名乘客和全部机组人员,从途中停靠的空港起飞,进入定期喷气式飞机J115航线飞行。该航班是途经北冰洋上空,定期飞往英国伦敦的国际定期航班。 到达菲阿万科斯导航站上空后,进入J120航线飞行。到达福多由贡导航站上空后, ======== 从今往后,正因为明白了自己不过是螳螂小吏,还会鼓起以往扬善弃恶、挺身而出的热情吗? 吉村君背对着大海,缓缓迈开脚步。紧随其后的由纪子,正在抹着夺眶而出的热泪。 吉村君全然没有察觉,继续迈着缓缓向前的沉重脚步。 海面,天空,没有一丝光,只有沙沙的风声。 3昭和四十X年三月十八日,调查全日航斯普鲁多808喷气式飞机坠落事故原因的政府调查组,下达了最终调查结论报告书。如下:“根据打捞上来的机身结构分析,没有发现在机身触水前因结构不良而致事故的证据。虽有第四引擎在飞行中脱离之说,可主翼上固定引擎的螺栓材质上,经检查没有异常情况。第四引擎与其他引擎相同,在触及水面时缓慢旋转,没有异常情况。飞机两主翼表面的扰流板,没有缺陷。有关飞行员操作上失误的说法,虽疑点很大,但没有确凿证据。 酿成AJA4301飞机坠毁的事故原因,难以判明。“ 与此同时,东京地方法院也下达了关于大竹美和的判决书。 根据日本刑事诉讼法第二零零条,杀害直系长辈或杀害配偶直系长辈的凶手,被判处死刑或者无期徒刑。 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误解。 |
《电话魔by森村诚一》
夜深了,大东京现在是一片死寂。附近的铁道和大马路上,没有任何车辆行驶的声昔。 又到了玩弄我那可爱的玩具的时候了。平常像躺在路旁不被别人注意的小石头的我,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恢复真正的我。 从现在开始,大东京是我的。 这栋公寓虽只住着几户人家,但恐怕没人晓得我的存在。这样渺小的我,现在要支配整个东京。 我只需用一根食指,便可唤来任何人。白天耶么冷漠的人们,也会被我的一根手指左右。 我那可爱的玩具今夜会帮我叫来什么样的人呢? 我随便拨了个号码。这个“随便”,正是令人着迷的地方。你不晓得会叫出什么样的人。或许是总理大臣,或许是会社的社长。或者是上班族、饭店守卫、妓女也说不定。 你无法预知什么样的人会出来。当然,对方也不晓得我是何许人。完全陌生的两人,在大都会的深夜,经由一条电话线而取得联系,这不是完全符合现代的人际关系吗? 寂寞、孤独是一种心灵的折磨,但对于一位年轻的女人来说,这种折磨更让人难以忍受。现在不同了,每当我感到孤独的时候,只要拨个电话,便可以和任何人谈话。由于不晓得对方是谁,你尽管海阔天空地想像。 自从玩起电话游戏后,我不再感觉孤独,每天便只巴望着深夜的到 ======= 富森小姐的死亡推定时间,当时你在哪儿?做什么?还有,她第一次打电话的夜晚1点左右,你是否有不在家的证据? “啊!对了!我们刚刚还从你的车子的轮胎上拿了一些泥土。富森小姐的尸体被发现的地方,那一带的泥土是一种特殊的软土,叫做立川沪姆土。你不是说最近没开车到那边吗?化验后就知道了。” 听刑警这么一说,神冈想起来了,那天下着雨。而且回来到现在,自己还没洗车子。 他只拼命注意不要留下自己的东西,却从现场带回来了不能带的东西。 这时,一直在旁保持沉默的另一位刑警起身说:“跟我们去警察局吧!” 神冈虽听到刑警的声音,却觉得很遥远。他恍然大悟:真正的电话魔是在富森安子的隔壁房间。 富森安子被孤独感折磨得死去活来,只好借电话游戏发泄苦闷,却不晓得有一位极为仰慕她的男子,就在她伸手可及的地方。 |
《残酷的视野by森村诚一》
志贺邦枝像往常一样,又在“凭窗眺望”了,这种消遣,是她受电影《窗下》的启发才开始玩起来的。她下了狠心,豁出一笔奖金,托人买了个高倍数的双筒望远镜。从崖上高楼的本人房间一眼望去,几乎无限风光,尽收眼底。 邦枝的房间在九层楼。这所公寓是某不动产公司经营的,位于私营铁路沿线。从新宿坐火车40分钟就到。楼是盖在高岗上的。而且邦枝的房间又在高层,因而游目骋怀,可以极目千里。她的房间虽小,设备却很齐全。距车站只有一分钟的路程,十分便利。 房价是高了一些。可是邦枝图它方便和适于远眺,就买到手里,搬了进来。 邦枝是新宿区大手百货公司的话务员。她们那个百货公司,话务员依次排成了号。 邦枝是第3号,就是说,在交换台副台长以下是第1号。 在五十多名话务员之中名列第三,应该说是个老资格了。不过,有趣的是:从1号到10号,顺序总不变。按年龄,也是38岁的台长打头,接着是30岁和万岁以上的老小姐。 邦技也是一名老小姐,32岁。 ===== 八岩田供出了罪行之后,大贯警部到天神公寓的908号房间去了。邦枝的遗物已经由遗属取走,室内收拾得干干净净,新的主人随时可以迁来。那个粉红色的印花窗帘也已经摘走,只剩窗扇,凄然犹在。 邦枝生活中的气息已经消失殆荆就是说,志贺邦枝这个女人,从这个世界上彻底被清除了。 警部凭窗远眺,视野里房屋如海;汽车映着阳光在马路上奔驰;电车进站了,好一派和平、明媚的风光。 那位只靠双筒望远镜而赏心悦目的老小姐,只因为她在千千万万人的生活海洋中对某个案件偶然地一瞥,她就非得辞别人间不可了。 没有爱人,保持着32年的贞洁,她停止了呼吸。 “可怜!”警部在哺哺自语。虽然逮捕了凶犯,可是,那位姑娘的生命却再也不能复苏了。何况,即使她能够起死回生,能生活得幸福吗? “邦枝也许不是为了寻找快乐,说不定是为了证明自己是何等的凄凉,才用双筒望远镜张望的吧!” 警部觉得刚才欣赏的那一派和平、明媚的风光,似乎布满了无限残酷的气氛。 |
《被遗忘的证据by森村诚一》
“你午休时到公司附近的邮局里去一趟,把这些钱存了。” 早晨离家时,妻子将一些钱款和转账单交给了藤波启一。邮局离藤波的家很远。因此,要寄邮件和汇款时,总是去藤波公司附近的那家邮局办理。 经过长期贷款才好不容易到手的房子离市中心很远,住宅区地处东京城郊结合部,因为人口急剧膨胀,所以道路、学校、医院、自来水管道、商店街、交通等设施都不能跟上去。邮局也是其中之一。 邮局的事,由藤波在公司的附近办妥了。下班时,藤波还顺便在下车车站附近的超市和小商店里购买一些要用的东西回家。 居住在远离市中心的居民们,提在手上的超市尼龙袋,成了回家时的标记。 ==== “这张纸片是赤坂东邮局在受理窗口发出来的。到窗口接受服务的顾客要从自动窗口受理机里吐出来的纸条上撕下这张纸片,等着窗口服务员喊自己的名字。你是3月10回去赤坂东邮局的。 “我们去邮局调查,才知道这张纸片的号码就是你。你那天从该邮局的XX窗口存入了七千八百五十元。这张纸片留在了A包里。没有人会将这张没有价值的纸片特地捡起来放进自己的包里。 “服务窗口本来在喊到纸片上的号码时,顾客要将纸片交给服务窗口,但窗口服务员并没有特地要求顾客归还。你将忘了交给窗口服务员的纸片顺手放进了A包里忘记了。 这张纸片的主人就是A包的主人。因此,你就是寄信人,是三千万元的获得者,也可以说是侵吞者吧。你将那些钱怎么处理了?“ 牛尾和青柳的目光严厉地直刺着藤波。 藤波一下子泄下气来。 青柳对他说道:“你做了一件多余的事呀!如果没有你寄来的信,多田千鸟就不会进入我们侦查的视线。我们从多田千鸟的身上查出了汤本隆夫,才知道他拿错了包。你真是咎由自取,这三千万元误了你的后半生呀!” 青柳最后说的话,给了藤波重重的一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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