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针见血》
*一针见血第一部分 高军抓回一个嫖客,让我帮着做一份笔录。搞这种笔录有点黄色,一些细节要写得清清楚楚。我问得可能过了点儿,这个嫖客还难为情了。我说:"你好意思干,怎么还不好意思说呢?"嫖客满脸通红。 --------------- 一针见血第一章(1) --------------- 1 高军抓回一个嫖客,让我帮着做一份笔录。搞这种笔录有点黄色,一些细节要写得清清楚楚。我问得可能过了点儿,这个嫖客还难为情了。我说:"你好意思干,怎么还不好意思说呢?"嫖客满脸通红。他说:"我就干过一次。"这种人被抓到一百次,也说一次。高军大声说要把他拘留起来。他吓得浑身颤抖,马上跟我套近乎,"苏队长,你不记得我了?"我说:"我本来就不记得你。"他说:"我是徐冰的朋友,上次咱们不是在一块吃饭来的嘛!"他详细地描述三个月前在海鲜世界吃饭的情景。我这才想起来,那次徐冰请客确实有他一个。我挖苦他一顿然后和高军商量。我说:"别拘留了,罚点款得了。"高军说:"这么干好吗?"他为难了半天答应道:"好吧!看你的面子,罚五千吧。"我问嫖客兜里有多少钱,他说也就是三千多块钱。我无奈地又对高军说:"别五千了,三千得了。"高军说:"你和他什么关系?"我说:"是朋友。" 高军满脸不愿意,我们这是在演戏。这种情况下,最多也就是罚三千。说罚五千也是预先给说情的留个台阶。这家伙痛痛快快地交了罚款。临走的时候,嘱托我千万别告诉徐冰。我说:"我替你保密可以,但今后这个毛病你可得改呀!"他说:"苏队长,你放心吧,今后倒找我钱,我也不干了。"出门前,他要和我握手。我巧妙地避开了。他显出亲热的样子,对我说:"徐冰妹妹结婚,你也去吧。到时候,咱们婚礼上见!" 这句话让我的心颤抖了一下。我问他:"徐冰妹妹结婚?"他说:"对呀!"我又问:"你是说徐丽要结婚?"他点着头,"徐冰房子都给她买好了。" 我掩饰住不安,打发他离开了办公室。高军没看出我情绪上的变化,津津有味和我聊着抓这个嫖客时的情景。我没心思听,找了一个借口来到了走廊里。 走廊的尽头是一个凉台,平时凉台的门用一根铁丝钩牵着。我拿开铁丝,推开门来到凉台上。公安局大楼临着繁华的上海路,车来车往十分喧闹。站在凉台上好像行走在街道上。我挂通了徐丽的电话。哪次打电话,她都先问,你在哪儿呢?这次又是。我说:"我在道上呢。你呢?"徐丽说:"我在家门口。" 我说:"你要出去办事?"徐丽说:"也没什么大事儿。"我说:"我就在你家附近,我拉你去呀?"徐丽说:"你方便吗?"我说:"方便。你等着,我十分钟就到。" 我急急忙忙开车来到徐丽家楼下。徐丽迎着走了过来。她穿着一条短裙,性感地晃动着身体。徐丽从来没穿过这么短的裙子。 徐丽上了车坐在我的旁边,我帮着她把鳄鱼皮包放在后座上,她的双腿柔软地沿着座位垂下来。她说:"我这条裙子是不是太短了?"我说:"不短,你的腿好看,穿短裙子漂亮。"徐丽说:"穿这么短的裙子,我可不习惯了。" 我把手伸向她的腿,把手臂压在她的腿上,手掌伸进她腿边车门的扣手里。我拿出一盒烟。我一只手把着方向盘,一只手笨拙地从烟盒里掏烟,徐丽帮着我掏出了香烟,并给我点上。 前面出现了十字路口,我问她:"你要到哪儿?"徐丽说:"我到百货大楼。"我把车向右拐。我问:"你到大楼干什么?"徐丽说:"我去试婚纱。" 我心里一哆嗦。她确实准备结婚了! 徐丽把身体微微靠向我:"苏哥,你们现在忙吗?"我说:"还行。你很忙吧!"徐丽说:"不怎么忙。" 我们来到了百货大楼停车场。徐丽说:"谢谢你送我。"我说:"你上去慢慢试吧,我等你!"徐丽说:"你不用等我,我一会儿打个车就走了。"我说:"我上午没事儿,你去慢慢试吧!"徐丽下车向大楼门前走去。 没过多一会儿,徐丽就从大楼出来了。我问她:"这么快就试完了?"徐丽说:"我怕你等着急!" 开车上路后,我问她:"你还要去哪儿?"徐丽说:"哪也不去了。"我说:"我领你兜兜风吧!"徐丽说:"好啊!" |
《人民警察》
程琳,男,人民警察。毕业于黑龙江省人民警察学校。曾在公安局技术科、刑警大队、严打办等部门工作。业余时间搞文学创作。在《当代》、《收获》、《十月》等杂志发表《警察与流氓》、《香水》、《拘留》、《犯罪嫌疑人》等五部长篇小说。连续两届获公安部金盾文学一等奖。另有电视剧《一针见血》等多部。 解决刑事犯罪问题,是长期的斗争,需要从各方面做工作。现在是非常状态,必须依法从重从快集中打击,严才能治住。搞得不疼不痒,不得人心。我们说加强人民民主专政,这就是人民民主专政。要讲人道主义,我们保护最大多数人的安全,这就是最大的人道主义!严厉打击刑事犯罪活动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摘自《邓小平文选》 第一章 1 陈文领到枪的这天,很兴奋。当警察没枪像男人没老二一样,总感觉少点什么。有了枪完全不一样了,浑身上下都有了力量。陈文领到的是一支五四式手枪,样子很憨厚,握在手里沉甸甸的。 陈文想找个地方放几枪试试,但他舍不得。他只有六发子弹,打一发少一发。陈文决定就打一枪听听响吧。试枪应该到郊外找个没人的地方,但陈文等不及。他来到了公安局的后院。后院有一个很大的仓库。平时仓库的门只用一个铁钩牵着。陈文拿开铁钩推门走了进来。这个仓库属于总务科,里面堆放着扫帚、铁锹之类的工具。靠近窗户的下面,有一条破旧的警用棉被。陈文接了几盆水泼在了棉被上。陈文把枪裹在了棉被里。对于枪,陈文不陌生。在警校时,他就是校里射击队的骨干。他知道被水浸湿的棉被不仅能阻挡声音传播还能阻挡子弹前进的速度。所以,他觉得这么试枪是很保险的,不会出什么问题。但陈文太兴奋了,没注意开枪时距离窗户太近了,结果沉闷的枪声竟然把玻璃震碎了一块。 哗啦一声。 陈文的头发立了起来。在公安局的院子里开枪,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玻璃碎裂时,技术科科长刘长水正好路过。他好奇地站住向仓库里张望着。陈文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刘长水向里面喊了一声:“谁在里面呢?” 怕刘长水进来,陈文只好硬着头皮走了出来。 |
《《警察流氓和美女》》
高军抓回一个嫖客,让我帮着做一份笔录。搞这种笔录有点黄色,一些细节要写得清清楚楚。我问的可能过了点儿,这个嫖客还难为情了。我说:“你好意思干,怎么还不好意思说呢?”嫖客满脸通红。他说:“我就干过一次。”这种人被抓到一百次,也说一次。高军大声说要把他拘留起来。他一听吓得浑身颤抖,他马上跟我套近乎,“苏队长,你不记得我了?”我说:“我本来就不记得你。”他说:“我是徐冰的朋友,上次咱们不是在一块吃饭来的嘛!”他详细地描述三个月前在海鲜世界吃饭的情景。我这才想起来,那次徐冰请客确 实有他一个。我挖苦他一顿然后和高军商量。我说:“别拘留了,罚点款得了。”高军说:“这么干好吗?”他为难了半天答应道:“好吧!看你的面子,罚五千吧。”我问嫖客兜里有多少钱,他说也就是三千多块钱。我无奈地又对高军说:“别五千了,三千得了。”高军说:“你和他什么关系?”我说:“是朋友。” 高军满脸不愿意,我们这是在演戏。这种情况下,最多也就是罚三千。说罚五千也是预先给说情的留个台阶。这家伙见我们照顾了他痛痛快快地交了罚款。临走的时候,他嘱托我千万别告诉徐冰。我说:“我替你保密可以,但今后这个毛病你可得改呀!”他说:“苏队长,你放心吧,今后倒找我钱,我也不干了。”出门前,他要和我握手。我巧妙地避开了。他显出亲热的样子,对我说:“徐冰妹妹结婚,你也去吧。到时候,咱们婚礼上见!” 这句话让我的心颤抖了一下。我问他:“徐冰妹妹结婚?”他说:“对呀!”我又问:“你是说徐丽要结婚?”他点着头,“徐冰房子都给她买好了。” 我掩饰住不安,打发他离开了办公室。高军没看出我情绪上的变化,津津有味和我聊着抓这个嫖客时的情景。我没心思听,找了一个借口来到了走廊里。 走廊的尽头是一个凉台,平时凉台的门用一根铁丝钩牵着。我拿开铁丝,推开门来到凉台上。公安局大楼临着繁华的上海路,车来车往十分喧闹。站在凉台上好像行走在街道上。我挂通了徐丽的电话。哪次打电话,她都先问,你在哪儿呢?这次,又是。“你在哪儿?”我说:“我在道上呢。你呢?”徐丽说:“我在家门口。” ======== 樊丹把手伸进了浴缸里。手指穿过浓浓的福尔马林,抵达了樊东的眼皮上。轻轻地一点一点地把樊东的眼皮合上。 樊丹说:让我交给你 惊讶地问:回来了 樊丹点了点头。 急忙问:哪儿? 樊丹紧紧地搂住我不知道他当时已经吃药了发觉的时候已经晚了 樊丹哇地一声地哭了起来。 警察与流氓》第八章12 推开卫生间的门,一股强烈的气味涌了进去。 樊东睁着眼睛静静地躺在浴缸的底部。 浴缸里盛满了透明的液体。 樊丹说:这是福尔马林…想让你最后看看他对浴缸小声地说: 樊东啊,姐夫来…看你来啦! 木然地蹲在浴缸的边上,呆呆地看着樊东的眼睛。仿佛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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