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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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月之翼》
这是一场飞鸟和鱼的邂逅,一个是浮出水面无意的张望一个是掠过天空不经意的回眸,即便是偶尔有过那么一瞬的交错,却又立刻各分东西!她来云荒这一趟,走遍了天南地北,品尝过了各种美食,遇到过各种奇事,结交了诸多朋友……然而,唯一的,她却不曾得到最珍贵的东西——一颗真挚的心和恒久的感情;那是大地上唯一可以不朽的,天空海阔,永不相逢;当魔之瞳睁开,命运之轮旋转,所有人都将化为齑粉,唯有化为曼珠沙华,盛开在你的坟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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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织梦者》
一个凡间女作家萧音十年来用笔创作自己的“云荒” 世界,也不知道是否太专注一个观念,它就会成为现实?奇迹出现,萧音真的成为了“云荒”世界的“造世主”,她的笔造就了“云荒”。十年来她无一日不在写 “云荒”,如果一停笔整个云荒就覆灭、消亡……。整整的十年,萧音感觉很疲惫,自己把凡间女人最宝贵的十年都献给了云荒,是该找一个新的织梦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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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辟天》
从星尊帝墓穴出来的海王(苏摩)和附着在白璎身上的白薇皇后,来到叶城,进入鲛人奴隶市场(海国馆)。在海国馆里,苏摩回忆着百年前,自己在牢笼中被人鞭打、呵斥和买卖的经历。于是苏摩展现神技杀死了奴隶厂的老板,解救出被困的鲛人,完全不顾惊动冰族的后果和白薇的警告。在解救行动中,苏摩还解救了云焕的奴隶(潇),并从潇的记忆中得知云焕应未取的龙珠(如意珠),而被冰族“十巫”下令贬入大牢,为此其家族也被牵连,云焕的姐姐和妹妹(智者的圣女),一个流放民间,一个被“十巫”监视,而惟一能解救他们的“智者”又在休眠的状态…… →沧月作品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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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珠沙华》
一次错误的牵手,一个荒谬的决定,造就一个恶魔的灵魂。妖红遍地,百鬼夜行,神剑辟邪,幻蛊摄魂。正与邪,情与误,道与魔,死与生。残酷江湖中,一个孩子愤怒和悲哀的力量。沧月最具代表性小说,华丽武侠盛宴不容错过。一梦过十年,到最后,那个毛丫头凶巴巴的脸都在记忆中模糊起来,唯一清晰的,是那一日她扑上来在他手腕上恶狠狠咬下的那一口。南宫陌陡然有一种非人世的恍惚,仿佛眼前所经历的这一切,都并非真实。惟独手心那一缕头发,那一缕偷偷从那个红衣女童头上割下的头发,将成为这一切唯一的纪念,和手腕上难以磨灭的牙痕一样,伴随他直至死亡来临。 →沧月作品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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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荒羽系列》
然而身为南迦密林里最可怕的杀手,金鳞的速度岂是寻常刀剑可以格挡得住的?只见满屋金光舞动,一片金铁交击的声音,缇骑胡乱挥舞着兵器,却根本挡不住那一条来去如电的蛇。转瞬之间已经有十几个人倒了下去,个个手腕上都有一处黑痕。 “住手!”都铎大惊,拔剑大踏步朝着琉璃奔来,却又僵在那里不敢上前。 “九公主,快别闹了。”慕容隽这时才说得上话,连忙劝阻,“杀缇骑的罪名,连广漠王都未必担得下,公主还请三思,万事好商量。” “哼。”显然对方抬出父亲来有一定的作用,琉璃眉梢一动,犹豫了一下。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的时刻,门外忽地传来了一个声音,轻轻咳嗽着:“青天白日的,谁在星海云庭说打打杀杀这种煞风景的事?” 不啻于是平地一声惊雷,众人一起回头,只见门外明丽的日光里,一个女子走过来,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抬起手,抹掉了围着脸的长巾。 ================ 一轮冷月映照在黑暗的大海上,彷佛缺了一角的冰玦。 入夜后,海上的风更大,一个个浪头高达百尺,如同小山一样移动着。在一层层浪的山峦里,有一艘快艇划开碧海,从西海飞驰而来——月光照耀着船头那一面白色的军旗,上面用墨色写着一个“宸”,猎猎迎风飞舞。 已经是三更时分了,船里却有人尚不眠。 微小的飞虫围绕着寒灯飞舞,灯下三十许的戎装军人眼神冷而亮,整个人挺拔冷峻,宛如一把脱鞘的剑。空桑元帅坐在从西海前先急速返回大陆的快艇上,正微微蹙着眉,用手指拨弄着面前一个陶罐,凝视着里面蓝色的东西。 那是一种奇特的凝胶,在舱内冷色的灯光下折射出某种诡异的光芒。 那些冰夷,到底在秘密地计划着一些什么呢? 根据密探拼死发回的情报,在空明岛底下那个秘密的茧室里,冰夷在用这种凝胶装着那一批失踪少年,封印在透明的水晶柱子里,一排排的“人柱”陈列在地底密室,彷佛银白色的森林——在密探所发回的情报里,那些被描绘成“可以通神”的器具。 通神?那些冰夷,不是只擅长于机械格致之学的么? 沉思中,那些盘旋飞舞的寒蛩里,有一抵不住温暖的引诱,不顾一切地扑向了灯火,嗤啦一声,便被焚毁了一侧的翅膀,拖着焦黑的身子跌落下来。这个可怜的小东西拼命地挥动另一边仅存的翅膀,螺旋状地跌跌撞撞落下来,到最后,居然慌不择路地一头撞到了那个诡异的陶罐里,挣扎了几下,便被胶住,再也不动。 白墨宸蹙了一下眉,然而,就在他准备用一枚银耳挖将虫子剔出来的那一瞬,奇迹发生了——那只已经不动了的飞虫,忽然间重新活了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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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炎之瞳》
空桑元帅默默走到了那个吊着的冰夷前面。那个人已经神智不清,然而下意识地感觉到了来自外部的冷厉的目光,忽然间睁开眼睛,用血红的瞳孔恶狠狠地盯着他。那双眼睛滴着血,仿佛是从地狱里看过来,令人不寒而栗。 白墨宸的指节发出了轻微的咔喇一声响,眼睛微微眯起,有一股冷意慢慢升腾起来。“不说也没用,”他冷冷地和那双血红的眼睛对视,“我已经知道了你们的秘密。”冲击力实在太大,那人猛然一个踉跄往前摔去,两人一起跌在了地上。 “呀!”感觉到男子的气息一下子压上了身来,琉璃连忙伸手撑住,“滚开!” “九公主受惊了,”耳边只听那个人压代了声音,带着笑意站起一笑,笑容有讽刺也有安慰,做了一个手势:“公主要不要下舱去看看鲛绡战衣?” 琉璃这才想起此行的真正目的,勉强点了点头,转过了身。然而就在那一瞬,忽然听到岸上传来一片欢呼,金鼓声响彻天地。 “哎我留了一百枚金铢……我就是靠着这笔钱做起了生意。她卖身的钱!” 白墨宸轻轻哦了一声,有些明白过来。 “十年了,我们两个同门师兄妹活得早已两样,”清欢顿了一顿,语气低沉下去,“我一直觉得自己也是 “天象?”白墨宸在夜雨里按辔而行,冬日冰冷的雨轻敲着他的盔甲,发出清楚而短促的叮当声,仿佛周身都有刀兵过体。空桑的元帅低着头,微微咬着牙,两侧咬肌微微鼓起,有一种狠厉的表情。许久,忽地发出了一声—— 一夜之间,整个府库居然就被从天而降的黄金填满了! 那些没有任何印记的金砖,每一块长一尺、宽三寸,高一寸,重量是二十斤,一块块垒得整整齐齐,从地上直推到了大梁下面。在早晨第一缕朝阳射入的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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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白花》
夏日的白花 公元2033年5月15日。 克拉西斯科联邦共和国。首都科培尔。汇展中心演讲厅。停车场。 他坐在车里,有点发呆的看着花坛角落——正当是初夏时分,花坛里贴着墙开满了一种不知名的白色小花,星星点点铺了满地。 安静,自由,充满了并不张扬的生命活力。 在车内静静地看着,陆沙竟有些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然而手指碰到了车窗上的玻璃,于是,他看见了自己手上的手套神色在瞬间清醒过来—— No.205进入这个演讲厅已经有25秒,而距离被警卫识别出来的时间大概只剩下了30秒! 这次的刺杀行动,是No.205结束训练以来第一次执行的任务,风险本来就很大,而作为指导者的他却居然在如此重要的时刻走神! “No.205!No.205!时间紧迫,立刻动手!”通过秘密的回路,他狠狠地下令,然而,回路的另一端没有回答,只是传来若有若无的空洞电子音。他眼神瞬间变了,知道在这样短的时间内如何才能说服这个新手,于是冷漠的开口—— “如果你完成了任务,她就能从培养液里出来,我答应。” ==== “西泽尔。”扶着他,看见少年失魂落魄的样子,红发少女轻轻唤了他一声,将他从往日的噩梦中惊醒,No.205怔了怔,抬头,就看见了他的公主的眼睛。 宛如他在地下室的试管内,第一次看见沉睡的她的样子——纯净,美丽而神秘。 “我们去领取公民身份ID卡吧!白雪!我们结婚!”心神激荡的少年忽然脱口叫了起来。 “不好吧?西泽尔…我、我还没有满18周岁啊!”吓了一跳,红发少女的脸都红了,有些羞涩的回答,低下了头,脚尖轻轻踢着人行道边上的一簇小草,“我想先读大学的园艺系……” 那是一簇普通的草,在夏日的夜晚开着白花,星星点点铺了满地。 安静,自由,充满了并不张扬的生命活力。 “咳咳……这是、这是什么花?”仿佛也为刚才脱口而出的话感到尴尬,少年顺着女伴的目光低下了头,看着那一簇野花,岔开了话题,脑海中有隐约的记忆,“陆沙教官……似乎很喜欢这种花呢。” “啊,是吗?我也很喜欢它。”红发少女笑了起来,俯身摘了一朵白花,扬起头在夜风中笑了,“它叫素心茑萝……在花语里的意思,就是——” “爱与自由。” 【全文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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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铸剑师 沧月》
“果然好剑……”把玩许久,伴随着一声叹息,一双纤美如玉的手轻轻捧着一柄光华夺目的绯色袖剑,交还给了它的主人,“清光绝世,冷彻入骨——也只有靖姑娘这样的人,才能压住血薇的杀气吧。” 被称为“靖姑娘”的绯衣女子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的将那柄绯红色的短剑收入了衣袖,从旁边刀剑林立的架子上,随手拿了一柄长不盈尺的怀剑,细细把玩:“原来铸剑也是要合天时地利的——如今是四月,所以殷仙子才铸了这把‘国色’?” 那柄怀剑显然是新铸的,刚发铏的刃口没有饮过血,尤自生涩。柄上细细镂刻着乌木的花纹,用泥金填了,做一朵盛放牡丹的形状,一旁刻了“国色”二字,十万分的旖旎与秀丽,竟不似一件凶器,反而是贵家名姬把玩的珍品。 阿靖轻轻吹了口气,将一根发丝吹向刃口,看着它无声无息的从剑刃两侧分下。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剑是国色,铸剑师亦称国手。 眼前的人,就是和邵空子齐名龙泉殷家的女铸剑师:殷流硃。 这个女子出身于龙泉铸剑世家,多年来一直隐居在吹花小筑,专为听雪楼铸剑。她铸造的利器流传天下,专刺诸侯豪杰,所向披靡,而这个名动天下的神秘铸剑师,却是一个方当韶龄的美丽女子。 殷流硃站在熊熊的炉火旁,一身的紫衣,束腰紧袖,漆黑的长发在头顶挽了双髻,各绾一朵金色银叶的绸花,耳边碎发用细细的金丝编成数十络垂坠于颈旁,眉间点了一枚赤红朱砂,风姿绰约,仿佛大户人家的端庄小姐。 然而她的手指却是纤细稳定的,操纵沉重的锤子轻若无物,得心应手 === 初夏的浓荫里,白楼寂寂。 那个白衣的男子靠在软榻上,遥遥凝视着她,眼神阴郁而又哀伤。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被他牢牢地握在了手心,翻手为云覆手雨——这样的狠厉、绝决,不容许丝毫的反抗。凡是挡在他路上的人,都被踩为齑粉。自己当初追随这个人,不正是因为他那样无与伦比的强悍和控制一切的手腕么? 然而,他的眼神为什么如此的哀伤? “又是四月了……咳咳,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啊。” 高楼上那个白衣已然消失了,他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她身后,望着满地尸体,却蓦地开口低吟,带着一种若无其事的悠然,“听说城东洛河畔的牡丹开得很好,改日,我们去看看吧。” 不等她拒绝,他的手指微微抬了抬,划了一个圈,将地下两具尸体圈了进去:“等下叫人把他们两人合葬在洛河畔吧。咳咳……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啊。” 听雪楼主微微咳嗽着,嘴角浮出一种无视生死的笑谑,然而他的眼神却截然相反—— 如此的哀伤和无奈,就像一个过早老去的孩子。 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垂杨紫陌洛城东,总是当年携手处,游遍芳丛。 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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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梦者续海的女儿》
站在摩天大楼的顶上,隔着静静玻璃窗。 外面密集的白雨,依然下得无声无响,宛如千万条银色的丝线坠向脚下的大地。 背后的门里传出阵阵热闹喧嚣,那是财团一年一度的开春酒会。中国大区经理会邀请总部高层光临,同时宣布新一年的计划和人事任命。 听说,四海国际的总裁陶少泽是个三十刚出头的钻石王老五,至今单身。人还没到,公司里那些同事早已将此当成了头等大事。办公室里一个月之前就为此开始钩心斗角,特别是稍有些姿色的女同事,更是不愿错过丝毫麻雀变凤凰的可能性。 唯独她在酒会一开始就悄悄溜了出来,独自走到了外面偏僻的廊上。 年轻的女郎穿着一袭酒红色的晚礼服,悄然站在金瑞大厦三十七层的旋转餐厅外,静静将手贴在落地玻璃上,看着脚下百米的城市。 雨水落满了整个的云泽市,这个东海沿岸最繁华的大都市如同浸没在一片海洋里:行人的伞上滴落一串串的水珠,轿车的轮胎带起一道道水龙——四月的这个城市,到处是一片湿漉漉的水气。 如今是早春时节,行道树上刚刚新抽出无数嫩芽。雨水洗出了一片一片明亮的绿色,衬托在经冬后枯涩苍劲的幽黑树干上,越发显得鲜亮如同绿色的波浪。那些树和人,在这样万丈高空看下去,似乎在一片幽碧的水中摇曳。 这一切……太象水下沉睡着的那个世界了…… 她痴痴的望着,将手贴在玻璃上,下意识地写着什么,渐渐地额头也抵上了玻璃,。眼神恍惚而迷离,似乎看到了另一个世界里去。 淅沥的雨声里,忽然传来奇异的音乐——不是从背后那个热闹的酒会里传出,也不是大楼里的任何一处。清冷而美妙,宛如天籁一样响起在耳畔,仿佛这个充满了雨水的世界里有无数的精灵浮出水面,婉转飞翔,在月下歌唱。 那歌声是如此片尘不染,完全不像是这个尘世里能有的声音! “来啊……来啊!来和我们一起。” === 超越了城市的浮尘和空气,上空的天湛蓝如大海。 艾美抱着巨大的山羊角,趴在饕餮雪白绵软的背上,看着脚下钢筋水泥的丛林,轻轻叹了口气。尘埃之上,又是如何的风景。 “叹什么气?”饕餮加力奔跑,问,“沉音复出,重新开始写云荒的最末一卷——你是不是觉得压力很大,这辈子没有出头的机会了啊?” “切!”艾美老实不客气的打了他一个爆栗子,“我才不怕这个!我有我的海国呢。” 顿了顿,艾美抱着羊角低下头去,用下巴抵着饕餮的顶心,闷闷不乐:“只是,我有点想鲛人们啊……还想我的龙儿子。我真应该那时候跟他们去新国度的。” 饕餮哼了一声,不答应。 “不过,”艾美又叹了口气,拉着他的耳朵,贴耳喃喃,“如果我去了那里,就见不到爹娘和你啦!……我还是会后悔的。所以——” 年轻的织梦者在饕餮的背上,抬头遥望天际的大海,仿佛要看到极远的深海:“我还是在自己的故事里怀念他们吧!我要写一个属于我的世界,就叫《海国遗事》,把那些故事都记录下来——龙神,三个公主,云浮翼族,还有……蓝。” “我要让这个世界,一直记住他们。知道有过这样的历史。” 饕餮没有再反驳,在空中急奔。长长的毛柔软地拂到脸上,温暖而轻柔,艾美如同抱着一只巨大的布仔毛绒玩具一样紧抱着他,喃喃:“臭山羊啊……你该减肥了。牙好了就乱吃,再这样胖下去,小心我不要你了……” 日光旖丽地穿过云层,洒下金光,远处的大海如闪耀着光芒的蓝色宝石。 海国,必然在那片蔚蓝下的某一处。 隐约中,艾美仿佛又听到了一阵天籁般美妙的歌声,从极远处传来——仿佛有一群美丽的精灵手牵着手飞翔在空中,宛转歌唱,沿着彩虹一直飞了上去。 然而细细看去,海天尽头却空无一物,只有一片浮云悠悠。 不知哪里,又是鲛人们新的国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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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叫美狄亚的猫_沧月》
“说起现状——费沙如今正准备全面进行城市的规划和改建,我正在负责建筑部分……美,你能过来吗?……当然,你也可以先过来看看,如果感兴趣的话就留下,否则我也不会强求。 “我在这里很好!认识了很多有意思的人,如果你来的话我可以一一为你介绍——对了,这里的首席执政官莱恩大人非常英俊哪!!!我想起来都忍不住要尖叫…… “总之,过来吧!11月11日是费沙的国庆日,我应该有7天的假期——快过来吧!!” “来或者不来、希望在接信后立刻给我答复,我将在费沙等你的回音。 “——你的查。 “费沙历002年10月15日。” 傍晚。坐在奥丁皇后大道旁的人行道上,她看完了最后一行字。 === 他和白雪,作为两个复苏者、为了今日的自由已经付出了惨烈的代价——那么作为螺子的教官,和雪妮主管之间…走到今日,却不知中间经历过了怎样的道路!…… “西泽尔。”扶着他,看见少年失魂落魄的样子,红发少女轻轻唤了他一声,将他从往日的噩梦中惊醒,No.205怔了怔,抬头,就看见了他的公主的眼睛。 宛如他在地下室的试管内,第一次看见沉睡的她的样子——纯净,美丽而神秘。 “我们去领取公民身份ID卡吧!白雪!我们结婚!”心神激荡的少年忽然脱口叫了起来。 “不好吧?西泽尔…我、我还没有满18周岁啊!”吓了一跳,红发少女的脸都红了,有些羞涩的回答,低下了头,脚尖轻轻踢着人行道边上的一簇小草,“我想先读大学的园艺系……” 那是一簇普通的草,在夏日的夜晚开着白花,星星点点铺了满地。 安静,自由,充满了并不张扬的生命活力。 “咳咳……这是、这是什么花?”仿佛也为刚才脱口而出的话感到尴尬,少年顺着女伴的目光低下了头,看着那一簇野花,岔开了话题,脑海中有隐约的记忆,“陆沙教官……似乎很喜欢这种花呢。” “啊,是吗?我也很喜欢它。”红发少女笑了起来,俯身摘了一朵白花,扬起头在夜风中笑了,“它叫素心茑萝……在花语里的意思,就是——” “爱与自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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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船吹笛雨潇潇》
这一篇的起因,是因为和小椴在聊天中说起皇甫松那一首小词《忆江南》:兰烬落,屏上暗红蕉。闲梦江南梅熟日,夜船吹笛雨潇潇。人语驿边桥。 然后一时兴起,决定邀几个写手,学红楼诗社的做法,一人一句的将这首词写完。小椴先挑了最后一句“人语驿边桥”去,沧月就勾了这个“夜船吹笛雨潇潇”。 现在预先的安排如下: 兰烬落————————某人,男,小椴约来的。 屏上暗红蕉——————沈璎璎 闲梦江南梅熟日————凤歌 夜船吹笛雨潇潇————沧月 人语驿边桥——————小椴 -------------------- 十月深秋,风紧一阵疏一阵的吹着,带起细雨、淅淅沥沥的打在乌篷船上。 算起来,离开祯城已经一个半时辰了。 航船夜雨,船头站着的男子白衣长剑,剑眉微蹙,横笛而吹,衣裾在风中如翻涌不息 的云。夜已经深了,脚下河水翻涌,船已经沿着运河出了城,四方寂静无声,唯有带着几 分悲怆愤激的笛声、合着艄公摇橹的欸乃声响在风声雨气中。 “颜公子,落雨了,进舱里歇歇吧。”老艄公换上了斗笠蓑衣,对着船头的人喊。然 而白衣男子却没有听从,犹自在雨中横笛,笛音中激越之气更盛。 老艄公微微叹了口气——这位小哥儿怕是在祯城里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罢?几天 前,这个颜公子在商州租了他的船,沿江直下,说是要去祯城办一件急事。到了金沙港, 吩咐船家系舟等他几天,便登岸而去.......... === 夜航 十月深秋,风紧一阵疏一阵的吹着,带起细雨、淅淅沥沥的打在乌篷船上。 算起来,离开祯城已经一个半时辰了。 航船夜雨,船头站着的男子白衣长剑,剑眉微蹙,横笛而吹,衣裾在风中如翻涌不息的云。夜已经深了,脚下河水翻涌,船已经沿着运河出了城,四方寂静无声,唯有带着几分悲怆愤激的笛声、合着艄公摇橹的欸乃声响在风声雨气中。 “颜公子,落雨了,进舱里歇歇吧。”老艄公换上了斗笠蓑衣,对着船头的人喊。然而白衣男子却没有听从,犹自在雨中横笛,笛音中激越之气更盛。 老艄公微微叹了口气——这位小哥儿怕是在祯城里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罢?几天前,这个颜公子在商州租了他的船,沿江直下,说是要去祯城办一件急事。到了金沙港,吩咐船家系舟等他几天,便登岸而去。 然而,这一停顿便是将近半个月,在第十七日上,颜公子才返回了,带着一箱东西,原先满脸风尘焦急之色缓解了许多,想来是办完了事情。 可是,不知为何,从一上船起,便始终带了七分烦闷。 船家也不敢问,只是依着他的吩咐,连夜急忙摇船出了祯城,溯江北上回商州。 船在夜中破浪而行,老艄公一边摇橹,一边听着颜公子吹笛,听了半晌,忽然问:“公子原来是离国人。” 笛声转瞬歇止,白衣公子目光雪亮,看了双鬓斑白的老艄公一眼。老艄公脸色不变,摇着橹,轻叹:“公子吹的可是《铁衣寒》?” 顿了顿,老人眼望暗夜深处,淡淡道:“当年离国开国皇帝颜飞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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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薇》
听雪江湖,那血薇夕影中的寂寞人生啊。在十七岁到二十四岁那一段时间里,我是如此挥霍着心里的那一点灼热、疼痛和不甘。不惜以一把双刃剑,自伤三分后再去伤人七分。 梦想,少年时光。救赎和守护、爱,以及宽恕…… 一个野蔷薇般美丽倔强的女子,一个谜一样的年轻霸主,一对人中龙凤演绎出一段绝色伤痕之恋。 在以往的小说中,武侠世界从来都是重男轻女、刚盛于柔,且多半是血性十足。沧月的小说,脱离了那些俗套,带给我们的是一个华丽的世界。华丽背后的故事,更让人爱不释手。 ==== 到了选好的墓穴边,四个人默不作声地轻轻放下灵柩,看着黄土一寸寸的湮没两台白石的灵柩——湮没了那一段众口相传的武林传奇。 曾经有过多少激荡的风雨、指点江山的凌厉,然而,如今剩下的只有这一片碧草、一抔黄土、和黄土之下沉默相伴的孤独灵魂。 寸寸光阴如握不住的流沙,从指间转瞬滑落——人中龙凤……那样骄傲而敏感的两个人,却终其一生都无法真正的走入对方的生活,只是那样隔着看不见的屏障遥望了彼此多年,到最后依然相互猜忌、相互伤害,一至于同死。 ——希望,在所有一切都平静以后,他们能静静地相守于这一片青青的碧草下罢? 紫陌轻轻拉着黄泉的手,想起种种过往,只觉悲欢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们四个人都没有说话,山风越来越大,吹拂起每个人的长发。从山上回看,山下白云茫茫,白云尽头、洛阳仿佛在极其遥远的地方。遥远得犹如那回不去的昨日。 黄泉。紫陌。碧落。红尘。 原来每一种,都是一种幻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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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满天山》
引子: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哪复计东西? 第一节正月初十,将军府。 窗外的梅花开了,开在漫天的飞雪中,一树树如冰雕玉琢。 “你已经在这儿站了三个时辰了,”一个声音缓缓响起,“你在想什么?” 窗前站着一个年青人,他披着貂裘,执着金杯,静静地站在镂花的窗前, 静静地看着窗外雪中的梅花。雪光从窗外反射进房中,透过窗搁映在他的脸上。 他的脸非常苍白,白得象窗外的飞雪,映着雪光,却又隐隐透出了淡淡的蓝色。 ==== 其实,我们每个人一生中,总在不断的“抗争”与“妥协”中度过。而少 年反叛时期,内心的“抗争”意识总是特别强,尤其是在高三这样一个高压、 高效的社会与家庭大环境中;想反抗,却又明明知道反抗无用。这种惘然与无 奈…… 也许这就是我当初写这篇小说的内心动力(我在上大学后回想道)写到这 儿,不由想起一首老歌的歌词,就以它为结束语罢——“原来人生?必须要学 习放弃,答案不可以预期;”原来结束最后才能看得清,来来去去何必在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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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坠》
拂香殿中,重重的帘幕背后。 的edfbe1afcf9246bb0d40eb4d8027d90f 深宫不知流年飞度,起来已是正午时分,摒退了侍女,慵自梳头。 的c4ca4238a0b9 这样的日子已经多久了? 的ef575e8837d065a1683c022d2077d342 虽然羽族能享有较长的生命,但再过上几年,衰老也将毫不留情的来到了吧? 紫衣的绝色丽人长长叹了口气,却无声的。看着华丽的金制的妆台镜中,那一张连自己都陌生起来的脸:那样美丽不可方物,那样娇娆而媚惑,然而,却是如此的陌生。 的892c91e0a6 连她自己,都已经快不认识这张脸了,那么那人,更恐怕已是相见亦不相识。 她垂下头,看着手心。 === 星辰坠落了……黯淡了十年之后,终于坠落了吗? 的fe131d7f5a6b38b23cc967316c 那十年的挣扎,牵绊的又是什么? 的185c29dc24325934ee377cfda20e414c “哥哥,好漂亮的流星!”耳边忽然有清脆的童声,占星者回头,看见两个孩子趴在桥边的石雕栏杆上,兴高采烈的欢叫。那些新的生命,似乎对于死亡毫无意识呢。 的5807a685d1a9 “那不是流星。” 的d82c8d1619ad8176d665453cfb2e55f0 忽然,两个孩子看见旁边那位穿青色斗篷的少年转过头来,淡淡的微笑,映着漫天的星辰,眸子璀璨的犹如钻石。孩子们在瞬间竟仿佛被吸住一样,移不开眼睛。 的d64a340bcb633f53 “孩子,那是战士的灵魂—— 的d18f655c3fce66ca401d5f38b48c89af “是那些在星空下某一处、 的38b3eff8baf56627478ec76a704e9b52 “为了自己的信念在战斗的,孤独的灵魂。” [完] 的877a9ba7a98f75b9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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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
对于宇宙而言,公元3021年只是时空长河中微不足道的一瞬间产生的浪花;然而,对于整个人类8000多年的历史而言,这一年的重要性却远远大过于以往人类历史上的任何一年。 这一年的5月15日,即公元3021年5月15日,银河系各殖民星球的联军在最后的总决战“堕日的传说”中,攻破了特莱维尼----太阳系联邦的首府,以地球为代表的联邦政府宣布投降,从而结束了两个政权之间长达260多年的战争。 男主角:军事帝国少将:比夏·冯·斐迪亚斯 太阳联邦提督:米格尔·海因 女主角:比夏的未婚妻:黛丝·德·摩尔 ==== 是否想过其中蕴藏过诸多的传奇? 那个风起云涌的年代已经过去, 将星璀璨的银河重新陷入沉寂, 一切都凝定成历史,变成了回忆。 那是黄金时代的终结。 然而,请不要忘记—— 每一颗星辰都是战士的灵魂,在苍穹中俯视新生的大地; 每一颗流星都是一个未曾完成的心愿,在黑暗中刹那燃烧成灰烬。 只是,归家的路途,终点又在哪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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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颜》
"还是不行……"随着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刚刚抬起一些的身体又一次重重地砸到阴湿的地面上。痛苦的呻吟在咽喉里徘徊了一下,还是被惊人的自制力逼了回去。 他就只好那样地躺在森林中,看着头顶茂密的枝叶和一点一点露出来的蔚蓝的天空-- 都已经快过去一个时辰了吧?四肢怎么还是断了似地一点力气都没有? 那个丫头,出手还真是毫不留情哪--几乎是出尽了全力在和自己拼命!难道她真的以为自己是要奉令来追杀她的吗?都是同生共死过来的交情了,对自己还是那样的冷淡和戒备,真是可怕的一个人呢…… 难道,真的是因为组织无情的训练,已经让那个丫头连血都变冷了吗? 八年前的她,绝不是这样的…… 八年前,组织里的每一个人、都应该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吧? 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什么,让大家,都变成了今日这个样子呢? ==== "哎,这位客官!"她的呼唤在风中响起--错了,那已经不再是记忆中那个小颜。 什么都改变了……包括人生和命运。 当年,她选择了离开;而他选择了遗忘--然而,离开的人离开了,但想遗忘的人真的能够遗忘吗?如今的他,也已经放下了曾经染满了鲜血的剑;然而,却觉悟得比她晚了十年--这十年的岁月,已经在他们之间划出了那样不可逾越的鸿沟。 如今的她,只是回归了以往山村里的人生吧? 如果抽掉那当中的八年,她的人生,应该就是这样子地延续下来。既然如此,就当作那八年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当作他们从来未曾在她的生命中出现!--就当作…从来不曾出现过…… 于是,他转身、上马、离去--不曾回头。 不知道自己以后的人生会怎样,不知道这一世是否还有为他等待的情缘;如果有,他是否还有爱一个人的能力--然而,他还有朋友,还有兄弟,还有手中的剑和心中的道义……这一切,已足够令他在红尘中继续走下去。 他不会忘记她,然而,也不会再去打扰她平静的生活。 一行人上马离去时,城中不知何处的高楼上忽然传来了一缕箫声,如泣如诉地散入古城月夜--所有流逝的时光,忽然间,仿佛就在吹箫者的手指间起起落落。 "残雪凝辉冷画屏,落梅横笛已三更,更无人处月胧明。 "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断肠声里忆平生。" 暮色渐起。 晚风吹来,满庭的夕颜缓缓绽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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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雪楼系列全集》
我的名字叫血薇。 有这样一个娘娘腔的名字,据说是因为我的颜色。 不象其他的同类,我并不雪亮晶莹,周身反而泛着微微绯红色的光芒,就象是红蔷薇花瓣一样。 我知道我很有名。 每次当主人把我从鞘里抽出来的时候,我都能看见对面的人震动畏缩的眼神和脱口的惊呼“血薇剑!”——难怪他们,因为,我实在是太有名太有名了…… 五十多年来,饮过多少江湖中豪杰英雄的血,我已经记不得了。唯一记得的是我身上的颜色越来越亮丽,每次一出鞘,绯色的剑光都能照的人不寒而栗。 === 绯衣女子看了他一眼,也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待到他走到身侧时勒过马头,沉默地和他并肩按辔缓行,一起北归。他看见她握着马缰的手,微微颤抖。不知道是勉力压抑着内心什么样翻腾着的情绪。 澜沧江就在不远的前面,渡过了澜沧,在往北走,便是中原,便是洛阳。 繁花似锦,繁华如梦。 生死相随,同去同归——在武林传闻里,在那些子弟眼中,这便该是又一段人中龙凤的佳话了。 然而有谁知、虽然同归,在两人的心里,却有一些东西永远留在了南疆,再也无法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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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双城》
飓风吹起乱雪,纷扬了半天,掩住了方当正午的日头。 雪暴之外的天依旧是湛蓝的,苍鹰盘旋着。 从半空俯视,慕士塔格雪山在连绵的巨大冰峰中、宛如银冠上一连串明珠中最璀璨的一粒,闪闪发光。而那些光,就是此刻弥漫山中的雪暴。 然而,苍鹰的目力再好,也看不到雪暴下山腰那如蚁般蠕动的黑点。在这个连苍鹰都盘旋着无法下落栖息的雪山半腰,居然有一队衣衫褴褛的人缓缓跋涉而上。 风暴一起,四周一片白茫茫,连东南西北都分辨不出。半腰里,一行被困住的行人只好立定脚跟,拖着脚步聚到一起来,围成一圈共同抵御飓风。高山上的空气本就稀薄,风起时更是迫得人无法呼吸,刺骨的冷让原本穿得就单薄旅人瑟瑟发抖。 长途跋涉的人们已经疲惫到了顶点,脸上一律是可怖的青紫色,显然是贫困的流民,衣衫褴褛,手肘上膝盖上的衣衫破处露出已经冻得发白的肌肤。被冰雪划伤的地方根本流不出血来,只冻成了黑紫色、翻卷开来,宛如小孩张开的小嘴,可怖异常。 筋疲力尽的旅人还没有找到避风之处,风暴已经席卷而来,迷住了所有人的眼。四周一片恐怖的白。风呼啸的间隙里,只听到几声惨呼,队伍中体力不够的人无法立足,纷纷如同纸片一般被卷起,向着雪山壁立的万仞深渊中落下。 “大家小心!大家小心!”队伍中有个嘶哑的声音叫起来了,中气十足,穿透了风暴送到各人耳边,“相互拉着身边的人,站稳了!大风很快就会过去了!” 他站在队伍里,微微一怔,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转过脸去——然而, === 冥灵军团和六王早已回归于无色城,真岚也已经返回。而红珊的儿子、那个老成干练的年轻人正拿了那面象征属国最高权柄的双头金翅鸟令符、去设法挑动起新一轮的混乱,力争在下一批伽蓝城派出的沧流军团追杀到来之前、用泽之国本地军队的力量,结成新的屏障——这个年轻珠宝商的手腕和野心,或许已经超出了一个商贾该有的。 而她的少主——所有鲛人心中视为救世英雄的那个黑衣傀儡师,却孤身带着那个孪生的偶人踏上漫漫征途,去往遥远的北方苍梧之渊、去和以前的宿敌联手释放出龙神,希望那个古老的神袛可以再度庇佑受尽了苦难的一族。 如意夫人微微抬头、看了看矗立在天尽头的那座白塔——那里,穿入云霄的白塔顶端仿佛忽然有一片乌云散开,向着东北方迅疾移动过来。那是征天军团中的变天和玄天部同时出发,呼啸着往东方和北方扑去。 阳光照射在桃源郡的废墟上。在这个破败的赌坊中,云荒大陆的各方势力风云际会,短短几日间各种合纵、连横转瞬结成,将沧流帝国铁腕维持的平衡秩序打破。 如意夫人和西京背向而行,远远地、听到风里传来剑客的长吟: “天龙做骑万灵从,独立飞来缥缈峰。 “怀抱芳馨兰一握,纵横宇合雾千重。 “眼中战国成争鹿,海内人才孰卧龙? “抚剑长号归去也,千山风雨啸青锋!” 一场风云际会、龙争虎斗之后,所有人都风流云散,各自奔向各自的漫漫前程——只是都许下了在前方的再度相逢的诺言。云荒大地上传奇般的历史即将开始新的一卷,然而在《六合书·往世录》上留下的、不知道会是哪几个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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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空之蓝》
是传奇的延续,还是一个时代不可逆转的终结。 是故事的新生,还是过去种种尘埃落定一笔书抹。 云荒万古,沧海桑田。 空桑。碧落。隐族。冰族。云浮。 命轮。紫薇星斗。六合八荒。 诸神寂灭的第九百年,因果再次重书。 破军焕世,命轮转动。 一位携带着爱人灵魂在黑暗里追逐死亡的鲛人皇子, 一位原本可以成为空桑女剑圣却栖居烟花地的绝色女子, 以及来自遥远的云之彼岸的翼族少女…… 他们永远地被宿命钉在了轮盘上,周而复始。 轮回无涯,成败喑哑,千年之后,我还在《羽》里,等你…… === “空桑人太强大,将我们逼入了绝境。如今一切希望都破灭了,惟有破军是我们的救星,”星槎圣女轻声,双手合拢面对金座祈祷,“他是我们的领袖,拥有无上的力量,可以带领我们回归故土,重新夺回属于我们的大陆!” 被钉在金座上的潇默默地看着,忽地冷笑:“可笑啊......你们把我的主人当成什么了?你真的以为他会为你醒来,然后为冰族重新发起一场战争?——自从九百年前甘愿死在剑圣手下开始,我的主人早已经放弃了那种毁灭的力量!” “你应该明白这不是笑话,”星槎圣女平静地回答,“世上有一种力量连神魔都不可抗拒:就如你无法拒绝你的主人,破军也无法拒绝我一样。” 潇被这样的语气震住,半晌无语。 “一切在六十年前就已经被安排妥当:按照元老的命令,我将在这个最危险、也最安全的地方继续等待。而命轮,自然会替我们去杀掉剩下的五个分身。”星槎圣女淡淡地说着,仿佛只是从空壳里机械地吐出早就被教导过的话,缓缓平举双手,一字一句:“到了明年五月二十日,幽寰重影,王者归来。慕湮剑圣就会在我身体内复苏——然后......” “我,就会唤醒你的主人!” “破军将会带领我们重新回归云荒,称霸天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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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夜雪》
新女性武侠掌门人沧月最好的武侠小说,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武侠巨著。 这是有关于"放弃"的故事 七夜雪,跋涉千里来向你道别,在最初和最后的雪夜…… 摩迦一族传说中的妖瞳杀人之术再现雪地,儿时伙伴成为魔教杀手。鼎剑阁霍展白被药王谷主人薛紫夜所救。冷香流动,第七年的赌酒之约,宿醉一场后两人的心结在不知不觉中解开。昔日恋人发疯,霍展白暗叹宿命安排。飞鸿传书许诺紫夜将在来年的梅树下共饮相守,而紫夜蓦地失踪。冰河下尘封的往事,决战在雪域之巅。跋涉千里的道别,在最初和最后的雪夜…… 鼎剑阁霍展白为救治昔日恋人之子沫儿的病,用七年的时间拼死取得了药王谷主人薛紫夜开给他的七味绝世药引,魔教大光明宫排位第一的神秘杀手瞳为了自己能杀死魔教教主获得自由而抢夺龙血赤寒珠,霍展白和瞳在打斗中双双重伤,被薛紫夜送回药王谷治疗。 沫儿的病事实上无法治疗,薛紫夜为一直隐瞒着霍展白而不安,不顾自己寒症孱弱之身而设法寻找疗法。与此同时,薛紫夜震惊地发现这个能用眼神控制人精神的杀手瞳竟然是失散多年的儿时伙伴明介…… === 那一瞬间,我决定写一个与雪有关的故事。 年少时写下的文章往往锋芒毕露,充满了尖锐入骨的刺痛,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从来没有“妥协”两个字。所有的人物都是如此骄傲,如此绝决,不能完全的得到、便是彻底的毁灭,两者之间绝无圆转的余地——比如《听雪楼》,又比如《幻世》。 然而,七夜雪的主题,却是妥协和放弃。 在这个故事里面,没有撕心裂肺的激烈冲突,有的只是钝而深的痛感和解脱后的无力。每一个人都从往日的河流里涉水而来,背负着不同的记忆,他们的命运纠缠难解,但到了最终却可以相互放弃,彼此解脱——薛紫夜放弃了雪怀,霍展白放弃了秋水音,雅弥放弃了教王…… 他们都淌过了时间之河,向彼岸走去。 ——只留下这个孤独的叙述者还站那里,怔怔地看着这些人的背影消失在时空的雾气里。如同看着自己的身外之身。 曾上高峰窥皓月,偶开天眼觑红尘。 可怜身是眼中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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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破军》
星辰散布在漆黑的天宇上,宛如一双双冷锐的眼睛、俯视着沉睡中的云荒大地。 沧流历九十一年五月十五的夜,黑如泼墨。然浓墨底下、却隐隐流动着云荒特有的暗彩。 苍黄砾白,间或夹杂着星星点点的惨绿,是北方尽头的颜色;青翠斑斓,是南方的大泽水田,交织的河流水网;而四围山峦簇拥:西方的空寂之山,东方的天阙和慕士塔格,以及北方云雾萦绕的九嶷,簇拥着大陆的正中的湖泊,在月下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宛如大地上陡然睁开了一只眼睛,冷冷地和苍穹之眼对视。 湖的中心一座城池巍然耸立,白色巨塔高耸入云。 === “啊……是的,是的!”慕湮深深叹了口气,点头,拉着尊渊的手站起,顺势将头靠在师兄肩上,清瘦的脸上终于有了如释重负的笑容,“谢谢你。” ——尽管沧海横流,世事翻覆,假如那一点本心如明灯不灭,就可以让她的眼睛穿透那些黑白纠缠的混乱纷扰。 “西京,你也要记住了。”尊渊收起空了的药盏,站起身,对跟在身后的新收弟子道,“空桑历代剑圣传人,一生都必须牢记这一点。” 少年慎重地点头,抬起头看着师傅,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有坚定的光。 风里偶尔卷落一片残花,远处老者的歌声嘶哑,渐沉。东风破开了严冬的死寂冰冷,在花树下回旋,依稀扯动被撕裂的情感。爱恨如潮,一番家国梦破,只剩江湖寥落,无处招归舟。而明日天涯路远,空负绝技的剑圣两位弟子,以后只能相依为命罢。 何谓正?何谓邪?何谓忠奸,何谓黑白?堪令英雄儿女,心中冰炭摧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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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青》
二十岁生辰那天,一如神医的断言,她的生命终于完全失去了重量。 而如她一生所愿地,在生命的终结时,她做出了惊世骇俗的事情——然, 不是如同她所景仰的古书上那些巾帼英雄一样地抗击外寇,相反地,她却是亲 手刺杀了中原武林的盟主,为另一个异族人报仇! 原来,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曼青,其实并不是一个适合做英雄的人呢…… ―――――“拓跋锋。” 这三个字是写在那个地上死人的额头上的,用沾着血的剑尖。 然而,不同于拿着这把剑的英俊白衣人凛冽而强悍的气质,那三个字却是 笨拙而有些丑陋的,仿佛是一个3 岁无知小孩的信手涂鸦。 ==== 无论怎么说,即使是在世的时候不能相认,作为父女,死了以后总要尽量 近一点罢。 金乌在凄楚地轻啼,她寂寞地想着,想着自己一生的遭遇和恩怨,拿起了 那支碧色的箫。 ——一直都没有告诉青儿,她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只是由于做父亲的特 殊身份和母亲的出家而一直不能对外公开承认。而这支箫,其实是“霍叔叔” 在她周岁时给她的礼物…… ——是那个追求武学和名利几乎成痴的人,对于自己私生女儿唯一的礼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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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
城被攻破的那一天,正是大雨滂沱的黄昏。 六个月的围攻,遭到坚决抵抗的宁王军队损失惨重,而付出巨大代价才进入城内后,却又遇到了陷入了巷战。于是,一寸一寸地争夺,一条街一条街地抢占,尸首在城里堆积如山,血混着雨水流得满地都是。 秦王的守将符延敬殊死抗击,手刃了想要劝自己投降的儿子,手下军士为其忠烈所感,皆死战,竟无一生降。 "好个符延敬!"看着城内遍地的尸体,听着将领通报这次攻城的伤亡,坐在马上的身穿银白铠甲的王族冷笑了起来,"想和我拼个玉石俱焚吗?给我把他的尸体肢解示众!" "是!宁王殿下。"旁边的将领迟疑了一下,似乎畏惧于首领的气势,终于出言,"这次攻城太久,士卒疲敝,粮草也不继了,您看--" "传我命令,屠城三天!"宁王毫不犹豫地下令,"--我要让天下人知道,和我对着干的人会得到什么样的下场!" 外面有山洪爆发一般的喧闹,夹杂着恐惧、慌乱和喘息。 === 黎明的光线轻轻地笼罩在孩子无邪的小脸上。 如果,这个孩子就是姐姐最后的"愿望"的话……如果那是姐姐唯一的请求的话,我,就答应你--将忠诚地守护着他和他所有的这个天下,一直到他成长为一代明君。 希望,这个孩子的将来,不会再受你我曾经经历过的痛苦; 而他下属的所有臣民百姓,也都不用再经历那样的战乱和流离。 ………… 在黎明渐渐亮起来的光线中,手握天下兵权的年轻元帅,就这样抱着未来的君主喃喃地自语,在他母亲的灵床前-- 孩子,你知道人生是什么吗? 所有的过程,只是一个灵魂来到这个世间,受苦,然后死去。 但是,由于他的努力, 他这一生受过的苦,以后的人都将不必再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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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龙战》
虽然已经不知道在这里待了多少年,那一句最初的承诺他依然牢记心中。 然而,怎么可能赢呢?一个人,怎么可能赢过……神呢? 手指上凝聚了幻力,他茫无目的地信手回了一步,在白玉棋盘上敲击出一个新的棋子——那么多年天天和神对弈,虽然棋术未有长进,然而这一手幻力凝形已经练习到了化境。他完全不顾对方已经长驱直入的兵力,孤注一掷地逼向对方的王座。 “……”那样自暴自弃的走法,反而让棋盘对面的人破天荒地沉吟起来,小小的手指不再动了,下意识地敲击着棋盘的边缘。那稀疏的敲击声,在空白一片的庭院里发出奇异的节奏,仿佛有某种震慑人心的力量。 许久,纤小的手指才抬起来,敲击出了新的棋子。然而他想也不想,只是把自己的棋子向着对方的王座更推进了一步。 若是七步之内吃掉对方的王,那便是胜利。 这种名为“璇玑”的棋,据说是他们幽国人创造出的,最初的来源是上古的神话。天神辟开了混沌之后,不满天宇之下只有海洋覆盖,就将天上的七颗星降落,大地上便按照北斗的排布生出了七个国家,每个国家都有不同颜色的土地——也就是如今云荒大陆上的钧、苍、玄、幽、冰、扬、朱诸国。 当然,自从三百年前冰国倚仗神之手的力量一统云荒后,其余的六个国家已经不复存在。有的,只是被目为贱民的六国遗民,以及高高在上的冰国人。曾经由七色土组成的云荒,完全只由同一种颜色一统——那是铁与钢的颜色。 === 是的!是的!智者大人明明曾经答应过她,如果弟弟能活着到帝都,就会让他免于遭到某种不幸!他……他答应过的! 也就是为着那一句承诺,她才不惜一切代价,让姐弟两个人忍受着极度的痛苦和屈辱,一直等待到今天!她是为了智者大人的那句承诺才苟活到今天的! “嗯……我是答应过你……”帘幕后,那个声音低缓地笑了一声,“是的。你弟弟是个非凡的人物——破军,会比天狼和昭明更明亮!” 云烛喜极而泣。 然而幕后那个人的声音却停顿了,仿佛是凝望着某处星空,淡淡道:“只是……我的时间也已然不多……她就要来了。” 她?她是谁?云烛诧然,却不敢抬头。 “我在帝都设下了‘九障’……不过,也无法阻拦她多久……我的力量只和她相当而已。”智者大人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却极其复杂,带着喃喃的叹息,“但,那之前,足够让我把所有事情交代完毕……” “叮”的一声,一枚令符从黑暗中扔出,准确地落入云烛手中。 那是冰一样透明的令符,介于有无之间。 那个声音穿过了重重帘幕,抵达云烛耳畔:“传我命令,带云焕少将来神庙。”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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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系列神寂》
他将和所爱的人前往归墟,在下一个轮回里重新相聚。而在他的身后,那个庞大帝国正如日初生,光耀四海…… 沧流历九十三年十月初七,空桑皇太子真岚和皇妃白璎带领冥灵军团和海国、盗宝者结盟,共同对抗破军。破军云焕将心和魔鬼作了交易,企图运用杀人武器迦楼罗控制云荒。海皇苏摩在身体枯竭下,和巫祭回到了黑塔,流干了最后一滴血,换取最后能操控七海作最后一击的能力,并解开了和白璎的生死之盟。他和大家定下了十月十五日回来的约定。总反击在十月十四日开始,盟军以云焕心中的弱点——师父慕湮作为突破口,计谋重创破军,却被操控迦楼罗的傀儡潇识破,功亏一篑。而慕湮的灵魂却也在最关键时刻容云浮城赶回,回归肉身,云焕流泪在幸福中和魔一起被封印。战斗还在继续,海皇引领海兽淹没了云荒,使得鲛人重获自由,而海皇却在白璎的面前化成水雾永不能轮回。冰族在破军失败后也遭到了空桑人的报复和血洗。云荒在真岚的手中重建,而白璎微笑离开,去黑塔陪伴那缕孤魂,直到归墟召唤,真岚和白璎才相约来世。目击众神死亡的原野上终将开出野花一片,远在远方的风比远方更远。 === 夜色笼罩了云荒,冷月从慕士塔格背后升起,渐至中天。 月影与白塔的投影在水面重叠。 “各部请就位,准备出发。”白璎手握缰绳,抬头看着头顶的月影,吐出了命令。随同出发的冥灵军团发出齐齐的呼应,纷纷翻身上马,腾出水面。一时间,无数影子遮蔽了月光,宛如夜幕里腾起虚幻的云团。 “太子妃。”一袭红衣来到她的马前,抬起头仿佛要说什么。 “赤王?”白璎勒马回头,略微有些诧异,“此次赤之一部留守无色城,赤王不必跟随。” “属下知道。只是……”红鸢点了点头,眼神犹疑,欲言又止。 “怎么?”白璎敏锐地察觉出赤王有些不对,然而千军待发,对方吞吞吐吐,她没有时间继续询问。 “等回来再说如何?”她对着红鸢微一点头,便绝尘而去。 赤王站在原地,望着白衣女子的背影,将紧握的手松开,叹了一口气。算了……算了,还是等太子妃回来再说吧,此刻若说了,只会白白扰乱她的心神。她沉吟许久,直到那些人马都已经去得看不见踪影,才转过头,悄然离开了无色城。 明月在头顶荡漾,水波潋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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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武堂》
帝都的夏季依然是清爽的。风从四周吹来,带来镜湖上令人舒爽的凉气。 而三重城最内那一层里,高高的伽蓝白塔底下,讲武堂内的气氛却是一如既往的肃杀宁静。尽管这里出入的都是生气勃勃的少年精英,可整个庞大的讲武堂里,似乎没有丝毫的空气流动。 沧流帝国建国以来走的便是重武轻文之路,征天军团、镇野军团和靖海军团分别掌握着庞大的兵力,坐镇四方。多年来,从门阀贵族到平民百姓,多以从军作为晋身宦途之门。而这座位于帝都、由巫彭元帅一手建立的讲武堂,便是帝国内唯一给军团培养合格战士的学堂。这个方圆不过十顷的讲武堂、百年来出过无数闪耀将星,至今每一年依然云集了冰族中最优秀的少年。其中除了门阀贵族子弟外、也有极少数的平民。 此刻是正午时分,讲武堂内的子弟都在偏厅里用膳。一眼望去,是一片黑色的海洋。 每一个少年都穿着同款的黑色衣衫,嵌着银边、简洁大方。面前的菜式都是一样的,甚至每个人下筷的频率都基本相同。大家以一贯安静迅捷的速度吃着这一顿饭,不苟言笑地面对面坐着,相互间并不交谈,铁筷和瓷器之间也被要求不能发出丝毫声响。 令人窒息的安静气氛,和那些生气勃勃的面貌形成强烈反差。 === “对手是云焕……那个家伙在激战的最后一刹,猝及不妨地使出了这一式!”飞廉将折扇合在手里,脸上恢复了平日的微笑,望着窗外如洗的碧空,喃喃,“多么惊人的剑法……闻所未闻。我的手中的剑、就是在那一刹那被击落的。那之前,我还一直觉得我的剑术在他之上呢。” “飞廉少将?”冶陵完全呆住了,怔怔看着这个贵族将官,“你、你是为了给我……” 为了提醒冶陵小心、才故意过来将昔日一式重演? “我只是卖承训的面子,不想看到他的得意弟子输的太惨而已……”飞廉微笑着,将扇子在手心敲了一敲,盯着冶陵,“即使现在看过了,你能想出什么法子逃过这一击么?” 少年眉头蹙起,额头冷汗涔涔而下。 “也不怪你。虽然天分出众,可你毕竟只有十六岁,”飞廉叹了口气,转头看看承训,“罢了罢了,我好人做到底,就现教破解之法给冶陵吧!……我失利后,想了整整一年才想到那一式的破法。” “多谢。”承训校尉喜动颜色,连忙拉着弟子道谢。 “也不必谢,事情难说得很。”飞廉看着眼前这个排位第一的少年,若有所思,“云焕那家伙……真是深不可测。我不知道他手里、还有多少这样的剑招不曾显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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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歌_沧月》
这是一个大雨如倾的长夜,而外面沉睡的人们却毫无知觉。雨从檐口的瓦当上飞泻而下,仿佛是密而厚的珠帘,将湛碧楼上对饮的两人与外面隔了开来。外面是喧嚣沸腾的雨声,楼上却红烛高烧,罗幕低垂,静谧得连风都倦然欲憩。 这一顿夜宴从傍晚时分开始,已经持续到了午夜。连一边清唱相陪的女伶都倦极告退,然而灯下把盏言欢的两人都没有尽兴的意思。 桌子上横放着一把剑,在烛影里散发出四射的冷芒。 坐在东首的那个女子一袭素衣,说不上年轻,已是二十八九的年纪,却有着韶龄女子也难以企及的丽色——她不开口时,眉目沉静,然而一开口、一说话,就仿佛有某种气韵流动,整张脸十分灵动。 坐在她对面的一位男子已近而立,白袍长剑,眉眼颇见风霜。铜壶漏滴,红烛烧残,说到动兴,女子忽然间一抬手,掠发而笑:“沈洵,按以前的规矩——比剑吧!”“也是老规矩,你的剑不能出鞘。小谢。”对座的男子微微一笑,放下酒杯。 “好!”雨还在不停地下,被称为“小谢”的女子袖子一卷,案上长剑跃起,“到百丈外的牌坊折回,先回楼中者胜——输者罚酒钱。衣上溅雨者,罚三杯。”小谢扬眉一笑,如飞燕般从湛碧楼窗口掠出,茫茫雨帘和漆黑夜色转瞬将她纤细的身形吞没。她掠出去时带起了一阵风,外面风雨很快倒卷而入,打在沈洵脸上。看着几乎要消失在檐角的女子身影,沈洵扬了扬手,腰间佩剑铮然跃出剑鞘,划出炫目的光痕——他足尖一点,随即掠出了窗外。 暗夜里,雨丝如同一枚枚细小的银针,从天幕里纷坠而下。但没有落到他的衣襟,就被看不见的气劲反激,纷纷飞散开来。 沈洵的足尖点着檐角兽头瓦当,风雨在耳边呼啸而过。小谢显然因出发在先,而没用尽全力,几个起落间他已赶到她身侧,长剑便是一挽,向她身前斜斜削去。出剑的刹那,剑势未至,小谢衣服已然像被夜风吹拂一般,微微抖动起来。 ===== 一时间,又是无语。只听帘底,那个女伶歌声遒劲沧然,伴着红牙板,细细听去、唱的却是一曲蒋捷的《虞美人》: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 “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两人在湛碧楼上执手望去,只见湖上烟波四起,渺茫无垠。 雨滴从檐上落下,连绵不绝,宛如合着那曲声,按拍缓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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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世》
鼎剑阁。 秋。十一月。 高宅深院里,一个四壁都是高墙的天井中,黑压压的跪着一群仆人。 他们已经跪了很久了。为了等待门里的主人召唤他们进去。 然而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恐惧的神色——因为,前面所有进去的两个人,都没有再出来。 门里面的那个少主,那个据说十六岁就有剑妖公子之称的少主,鼎剑阁第二代的继承者,在江湖的传闻中,是一个嗜血成性的修罗。每个月的月圆之夜,他都要找三个人进去,然后,永远都不会再看见那些人活着出来。 现在,已经进去了两个人——就是说,还有一份厄运,必然要降临在他们当中的某人头上。所以,所有人的脸色,都是惨白的。 忽然,那扇似乎永远都是关闭的门忽然开了! 外面等候的大群侍女仆人齐齐一惊,收敛了疲惫的神色,看着那黑沉沉房间里走出的人。那是一个多月以来,第一个从他们的少主人房间里,走出的活人。 ==== “天!——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 山坡上,那些小沙弥都惊呆了,脱口惊呼。 苍茫的月色中,漫天的烟花绚烂,那一袭白衣蓦然坠落,如同一只渡尽寒塘的冷鹤,瞬间划过茫茫的夜空。然后,天际仍然空寂无边,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阿弥陀佛……” 对着坠落过后的夜空合十深深一礼,空性大师轻声念起了往生咒。 夜幕下,唯有皓月无声,冷彻千古。 那漫天烟花,竟似不知道人世疾苦,仍然做尽了妍态浮光,散做漫天星辰而落。 空性大师伸手拂去僧衣上的灰烬,看着它在手指间化为细屑。 那是死去的烟花。 万人仰望时刻的满天绚烂,而转瞬掬捧时却是空无一物——这一切,留下的,终究只是幻影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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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镜》
临安城。天水巷。“花镜”,一家神秘的小花铺,冷眼看着世情的主人白螺是一个永远不见苍老的女子。漆黑如墨的长发,苍白清瘦的脸庞,深不见底的黑瞳。左眼角边的那颗朱红色的美人痣,宛如伤心的泪滴,令她的微笑有了悲凉的味道。“花镜”中有奇花异草无数,于是从“花镜”中走出的女子,捧着买来的花,付出最珍贵的代价,演出了犹如镜花一般的命运。以花为镜,七种花,七种武器,七种人生。七个女子都默默盛开在人间,为着谁绽放,又为了谁凋零,七个或美丽或凄婉或悲怆的故事背后,是对于女子所承载的一切苦痛的深思与叹息。 === “娘,你看!那盆花儿在跳舞!它是活的耶!” 临安城的天水巷里,行人陆陆续续走过,小商小贩的吆喝声不绝于耳。忽然间,一个小孩清脆的声音叫了起来,带着十二万分的惊奇。 一个严妆的美妇被八九岁的儿子拉着,立住身回过头来,看见了巷子深处一个小小的门面——那里,门半掩着,门口的台阶上摆放着几盆花草,懒洋洋地沐浴着盛世的阳光。 显然是一个出售花木为生的人家——如今虽是江山残破,但南渡后那些王公贵族们纷纷涌入江南、也带来了奢华的风气。 那些达官贵人为了自己奢靡的生活,大兴土木冶园造景,不遗余力的收罗奇花异卉——当今徽宗皇帝更是专门立了花石纲,天下凡是有新奇点的花草,全被人收罗一空。 风气当头,所以临安城里也出现了很多以此为生的花匠,有名的如善于养花的百花曾家和制作盆景的夏家,后者的盆景被指定专供大内玩赏,徽宗皇帝还特赐了一块牌匾,上书“夺天工”三个大字。 历来地位卑微花匠和园子,在当世忽然成了炙手可热的行当。临安府中大街小巷里,也雨后春笋般的冒出了许多大大小小的花铺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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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花铃》
南宫平身形如飞,片刻之间,便已掠过“韩文公投书碑”,他满心惶急,此刻却已施展了全身功力。但那高髻道人手中虽托了一具棺木,身法却极为迅速,南宫平只觉前面淡淡的人影,渐渐清晰,但一时之间,却仍追赶不上!他实在也想不通这高髻道人为何要冒着大险来抢一具紫檀棺木人也想不通自己的师傅为何要自己拼死守护它! 自从黄山一役,天下武林,精英尽毁,再无一人能与‘丹凤神龙’争锋。不死神龙,龙布诗创立止郊山庄,为武林所敬仰。 ‘ 丹凤神龙’ 华山一战,江湖纷争再起。不死神龙生死不知,去处不明。止郊山庄各个门人弟子本性显露。南宫平屡有奇遇,生死之间,才识人称冷血的“孔雀妃子”梅吟雪却是情痴。叶秋白徒弟叶曼青亦有情女子。南宫家的巨变,揭开了百年的江湖传说,诸神岛和群魔岛的秘密,诸神岛竟是南宫家族所创,历代的岛主必是南宫家族的长子,南宫家族必须向诸神岛缴纳大量的财宝,南宫平在此武学精进迅猛。群魔岛亦是武林一个及其秘密且实力雄厚的宗派。 新崛起的野心家帅天帆,意欲称霸武林,再掀血雨腥风,许多金盆洗手退隐江湖的黑道高手重出江湖。各江湖正义之士为之前赴后继,风尘三侠缘是南宫常恕夫妇,鲁逸仙。 === “香燃尽的时候,如果你还没有回答我,那么就准备着‘诀别’吧……” “以澜沧为界,勒住你的战马!如果非要强行吞并整个武林的话,请想想你将要付出的代价——如果你不想她成为月神的祭品的话。” 只听得到话语,然而,努力地看着四周,他却无法看到任何清晰的东西。一切,仿佛是虚幻而不扭曲的,似乎隔了一层袅袅升起的水雾——他只看见白茫茫的一片,是无数穿着白袍的人影,一起一伏,不停止地做着机械的膜拜状,奇怪的诵唱之声如波涛般传入耳膜—— “在巨屋中 在火屋中 “在清点一切岁月的黑暗中 “请神—— “告知我的本名! “当月自那一处升起 “众神一一说出他们的名字 “但愿 但愿此时—— “我也能记起自己的本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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