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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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细节》
2002年夏天,我去欧洲走了一圈儿。去的时候就没想写什么大块的东西,因为大块的东西早已经有许多人写过了。我来欧洲,其实是想触摸一下我在书里曾经触摸过的那些景象或实物。在此之前,欧洲一直珍藏在我的阅读里,是一本18世纪或19世纪的小说,给我的印象是隐隐约约的,影影绰绰的,想起来就有,不想就无的。 这次的欧洲之行,我一路上就像在重新翻看我在小说中看过的那些细节,重温少年或青年时代一个恍然的旧梦。我发现,欧洲在我的内心里虽然早已熟稔,可它在我的眼睛里还是陌生。那种陌生既是血液的,文化的,也是地理的,历史的。在那20多天里,我站在那一个一个陌生面前,常常是发一阵呆,又一点一点找到了熟悉。我不停地辨认着,识别着,既看见了欧洲,也看见了自己。 我不是专业的摄影家,甚至连业余都不是。可我第一次想以图文的方式把我所见记录下来。照片提供的是一个现场,我曾经在这个现场里驻足或走过。在这本小书里,它们将以时间和旅程的次序慢慢展开,并以名词的方式叙述。 围墙 City wall 2002年夏天的一个早上,阳光强烈地照在这面斑驳而苍老的莱奥内围墙上。如果从围墙中间那个门洞走进去,我就走进了梵蒂冈。 我对围墙并不陌生。中国有无数条比它长得多也比它老得多的围墙。记得博尔赫斯曾说,如果给菜圃或花筑一道围墙是常有的事,把一个帝国用城墙围起来就不一般了。博尔赫斯还说,修筑防御工事是君主们常干的事,始皇帝的独特之处在于他行动的规模,那是一条长得没有尽头的城墙。博尔赫斯是阿根廷作家,他从没来过中国,只在书里看见那条横在中国北方的长城。长城投在地上的影子,却一直延伸到这个伟大人物的心里。 它叫莱奥内围墙。它的长度尽管不能与中国的长城相比,可同样是防御工事。只不过修筑它的人不是中国皇帝,而是罗马教皇。它包围的不是一个国家,而只是一座教堂。被莱奥内围墙环绕着的梵蒂冈,过去曾经是欧洲的先知和圣人发表预言的地方之一。公元1世纪,萨拉切尼人侵袭罗马,将梵蒂冈的圣彼得教堂也洗劫一空。几年后,罗马教皇莱奥内决定修筑这条围墙,于是就以他的名字命名了。 围墙是一种抵挡。最开始抵挡的是抢劫,后来抵挡的则是岁月。漫长的岁月里,莱奥内围墙始终保持着一种姿态,看守着墙里的梵蒂冈,凝望着墙外的罗马,以及比罗马更远的地方。可是,墙外那个古老而辉煌的罗马,如今只剩下几块残骸,而墙内的梵蒂冈依然灿烂。也许因为罗马是物质的帝国,而梵蒂冈只是一个精神的府邸。 梵蒂冈在围墙的后面,它让我感到遥远。那里不是小时候的家,没有祖母讲过的童话,也没有自家的葡萄架和门前的那条小河。它不在我的生命里,只在我的想象里。它也不在我的思念里,而在我的梦里。更主要的是,它在西方,而我在东方。记得在我有了一点汉语知识的时候,我知道了什么叫西方。它是一个指示代词,表达的是一个方位,西方的另一面是东方。在我学了一点地理知识的时候,知道了西方是由地球自转和太阳公转决定的,不论我站在哪里,不论我的脸朝着哪个方向,西方就是西方,它永远就固定在地球的西半部。在我懂得了一点政治常识之后,我明白了西方还有另一种解释。当我弄懂了这种解释,我就几乎忘掉了指示代词和自转公转,我对西方这个地方就有了一种本能的拒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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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非得已:出墙王妃》
阳春三月,正值春意盎然之时。 雪岚国长公主语芙的公主府。 厅上丝竹缭绕,歌女长袖善舞。首座上的长公主却忧心忡忡,语重心长:“虹儿,你已经是二十有三了,这王妃的位子不能一直空着呀。你看,这些,这些都是当朝宰辅大臣们的女儿的画像,你看看,有无中意之选。不要让我天天操心嘛。” 语芙说着递上几张画册, 她的目的很明确,要给她这个皇弟物色王妃。 渊虹漫不经心的瞄了一眼画册,只见上面的女子无不是天香国色,沉鱼落雁。 她们有的人如冰雪,神似梨花;有的秀若天仙,出尘高雅。更有甚者,妩媚妖娆,秋水如波。 可是齐王渊虹拿在手中,只象征的看了看,做做样子。他是碍着姐姐的面子。 语芙看到渊虹的神色,暗暗叹了口气,但她还是不肯死心:“虹儿,怎么一个都不合你意吗?” 天帝一扫众人,走了下来,他一遍遍打量着六人,一边轻皱眉头,他总觉得少点什么? 六人集齐,对,依雪呢?她怎么没来? “稷昀啊,怎么不见依雪呢?” “依雪她……” “她怎么了?那丫头她怎么了?她立了这么大的功劳我还没奖励她呢!” 天帝笑呵呵的道。 “天帝,依雪听到你的话一定很高兴,您真的要奖赏她?” 渊墨突然心里一动。 “当然,她为天庭做了这么多,给点奖赏也是应该的呀。” “谢天帝,依雪有事尚在人间,我现在立马要她回来。” “好。” 天帝笑着踱回了龙椅之上,安静的等着,渊墨已经下界了。 阶下五人却都低着头,面上凝重,不知道渊墨能否带依雪回来。 “众爱卿,你们,你们怎么看上去都不高兴啊?” 天帝看着五人奇怪的表情不解的问道。 “呵呵,天帝说笑了,重返天庭我们怎么会不高兴呢,我们只是在思量这些年的往事罢了。”“哦?是这样,来来来,你们这些年来都经历了什么事,有没有什么高兴地事说出来也让我高兴高兴啊。” 天帝一听他们都在像以前的事,顿时来了兴致。 四人的目光都瞧向刚才说话的柳如风,背上都冒出了冷汗,他说什么不好,非说在想以前的事,现在要他们怎么说。 一群乌鸦从柳如风的头顶飞过。 “呵呵,天帝,小神在人间曾听过这样一个故事,是关于貂蝉和董卓的故事。” “哦,你说来听听。” “三国时,董卓很宠貂蝉,不论她想要什么,董卓都会满足她,有一次,貂蝉回娘家了一趟,回来后董卓让李儒先去迎接,自己赶紧更衣随后赶到,却听到李儒说:‘没有,已经好久没有了,看样子最近也不会有。’ 董卓听了大怒,赶紧跑上前对貂蝉说:‘宝贝,没事,很快就会有了,我已经让吕布去拉回来了。’ 接着董卓把李儒拉到了一边,咬牙切齿的对他说:‘貂蝉要什么,我就能给什么,永远不要对她说我没有,应该说吕布已经去弄,很快就会有了,听到没?’ 李儒吓得脸色苍白,连连点头,董卓火气稍微平息了一些问道:‘对了,刚才貂蝉要什么?’ 李儒回答:‘她问我这里最近有没有下过雨。’” “哈哈哈,好一个董卓,好一个貂蝉!” 天帝拊掌,开怀大笑,众人也跟着笑了两声。 “不知这貂蝉是何等容貌,能让董卓如此费心?” 天帝问。 “听说貂蝉那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那是叫一个美。” 柳如风是有问必答,不论怎样,他都得给渊墨争取时间。 “哦,那她是美若天仙了,可不知她比依雪怎样啊?” 天帝突然提到了依雪,让众人心里都是一突,顿时都屏住了呼吸。 “她当然是比依雪还要差一点点。” “呵呵,是吗?那你觉得你比董卓又怎样?” 柳如风顿时一僵:“天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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