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鬼马星

一号歹徒 《一号歹徒》

岳程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敢相信这个文质彬彬,眼神温柔,头发已经全白的四十岁男人是曾经杀死过7名妇女的连环杀手。他手头的卷宗里有这个杀人犯的名字——陆劲,原纽扣收藏家俱乐部成员,5年前,因为炮制“人血纽扣”连续杀死7人。 2004年1月5日,陆劲被判死刑立即执行,但不知什么缘故,当时这个判决被临时接到的一道命令拖延了,24小时后,他的刑期被改判为死缓,两年后,他的刑期又被改判为无期徒刑,按理说,他这辈子都该老死在监狱里了,但据岳程所知,此人现在每个月有两天时间可以自由外出。杀了7个人的杀人犯,被捕4年后不仅仍然活着,而且竟然还被允许有部分的行动自由,岳程起初听说此事时,觉得非常吃惊,也难以接受,但自从他接手现在这件案子后,他很快就明白了此人对局里意味着什么。 “在我们时时刻刻的监控下,他的自由非常有限,我们随时能让他死,但如果他的存在能够挽救更多人的生命,让他多活一天又何妨?”这是他的顶头上司总局刑侦科最高领导李汉江在把陆劲的卷宗交给他时对他说的话。 现在,他就坐在陆劲的面前。

蓝戒之谜 《蓝戒之谜》

下课了,在两排以外的课桌前,付远正在默默收拾书包,莫兰犹豫是不是该上前跟她搭讪。虽然是同班同学,但她还从来没跟付远说过话。假如不是因为一周前发生的那件事,她永远不会想到要跟这个全年级最邋遢的女生搭话。更何况,在她的印象中,付远阴沉得就像大雷雨前的天空。她好像从来没看到付远笑过。 付远是去年夏天从上一年级留下来的。她第一次跨进教室的时候,莫兰还以为是个男生。她的头发极短,大夏天,上身穿着件藏青的男式罩衫,下身则是条深色长裤,一脸汗水,漆黑的脸上满是油光光的汗污。老师没有为她作专门介绍,只是指了指教室的一个角落,冷淡地告诉她,她的位子在靠墙的最后一排。付远朝那位子走去时,莫兰听到老师在小声嘀咕,“这么热的天,怎么穿成这样?”所有同学的目光齐刷刷转向付远,有的开始窃窃私语,有的则充满嘲讽地小声笑起来。 莫兰有点同情付远。她觉得新同学即便不受欢迎,也不应该受到歧视,但当付远走过她身边时,一股酸酸的体臭钻人她的鼻孔,她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百合花房秘语 《百合花房秘语》

1、交易王睿每次看到外婆罗采芹,脑中首先反应出来的便是一年前她在S市图书馆翻到的那篇字数不满500字的报道,其不乏讽刺意味的标题至今让她记忆犹新——《教师夜归遭遇笨贼,有惊无险》。 整件事非常简单。某天晚上,退休教师舒先生一家看戏归来,发现客厅地板上躺着一个满身酒气的陌生女人。他们在她的口袋里发现一块舒先生的手表和一百元现金便报了警。警方把她带回警察局,不久就查明她是个小偷。根据她的自述,她是在准备离开舒家时,突然发现舒先生那瓶藏在玻璃柜里的五粮液的。

雾锁天途 《雾锁天途》

在一列封闭的火车上,身边的三个人突然同时失踪,高竞对此始终无法释怀。 三年后,他在报纸的认尸启事上再次看见那个失踪女人的脸。 凌晨三点,那女人被发现死在青风中学的三楼女厕所里,她的手指指向前方,死前曾经遭受虐待…… 受好奇心驱使,高竞和女中学生莫兰一起踏上了破案之路,在反复追问和不断探究中,谜底终于慢慢被揭开,然而当真相逼近时,他们却陷入从未有过的彷徨,原来世界上没有绝对纯真的人…… 一九九一年,夏 “大叔,会打牌吗?”一个女孩甜美的声音惊醒了高竞的瞌睡,他睁开惺忪的双眼,才发现是坐在他对面的女孩在问他旁边的男人。 “不会。”男人答道。 “啊,为什么这车上连个会打牌的人都没有?”她小声抱怨了一句,又朝那男人笑了笑,“那比大小怎么样?”

宴无好宴 《宴无好宴》

他又是整夜未归。 临走时他是怎么说的?“今天我们要执行一个重要的任务,你不要等我,先睡吧。”谎话!全是谎话! 这几个月来,他无数次以此为由在深夜离开家,清晨才回来。 她早知道他在说谎。 但是,为什么呢?她从来没想过要戳穿他。她坐在床上望着墙上的结婚照,脑袋比任何时候都清醒,她知道,她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她害怕他会顺水推舟,了断他们的关系。 因为他不爱她了,很久以前他就不爱了,他曾经直言不讳地告诉她,“若琳,我们分开吧,我觉得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当然,这全是我的错。”这句话她听得清清楚楚,但她不明白这句话背后的意思,也从没想过要去弄明白,她宁愿把这当成一个玩笑。当然是玩笑,他们的孩子都已经5岁了。那是一个多么漂亮的女孩。 他爱孩子,是个好爸爸,他舍得抛弃她们吗? ======== 我没问她为什么要去那里,只是点了点头,道:“好吧。” 我送她去了火车站,并看着她上了4点10分开往W市的火车,分别的时候,我給了她五百块钱,我想,我能为她做的也只能是这样了。那时候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跟她在一起,我只是很同情她。从刚刚思慧和她的对话中,我大致能够猜出在她身上发生过什么,我想离开那样的家庭环境,对她来说未必会是件坏事,我希望她到W市后,能有一个好的开始。 送她上车后,我便跟她告别,我们只是萍水相逢,连朋友也算不上,我当然不会在站台上跟她挥手告别。但令我大感意外的是,她忽然从火车上跳下来,一边高声喊着我的名字,一边朝我奔来,当我转身时,她猛然扎进了我的怀里。 “我喜欢你。”她抓住我的衣领,把头搁在我的肩膀上,声音很清晰,但好像在发抖,“我怕,我再也没机会跟你说这句话了,所以,我一定要告诉你。我喜欢你。你不用回答我,从今以后把我忘了吧。但是,我会记住你的。这是我一个人的事。”这句话就像让我喝了杯热开水,我觉得周身都热了起来,我没有推开她,我抱住了她。我就像她的男朋友那样光明正大,肆无忌惮地搂着她,甚至还亲了亲她的头发,我知道她有点脏,但我觉得她的脏,就像孩子脸上的油彩,那是一种纯净的脏。我们在站台上拥抱了一分钟,她的身体暖暖地卡在我怀里,最后,我费了点劲才把她挖出来,我告诉她,再不走火车就要开了,她这才恋恋不舍地上了车。 那个拥抱显然鼓舞了她的士气。她在上车的一刹那,还回头看我。 这次,我没有转身离开,我朝她挥了挥手,眼前忽然浮现出一个画面,我看见自己跳上火车,搂住了她的腰,然后,我们就在颠簸的火车上躺了下来…… 颠簸,我觉得我整个人都在颠簸。

淑女之家 《淑女之家》

简东平最后一次看见周谨是在2007年5月7日 那天是星期五,他开着他那辆北京吉普从浙江山区风尘仆仆地赶回上海,正碰上下大雨,又时近傍晚,路面交通堵得厉害,由于他所滞留的位置离家至少还有二十多公里的车程,他决定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于是等到前面的车队稍有松动后,他便把车开出大马路,拐进了一条相对较冷僻的小道,他在一家便利店门口停下,在店里买了一杯热气腾腾的速溶咖啡后,便悠闲地坐在玻璃窗前欣赏着外面的雨景。他的车被大模大样地停在雨里,当他正在庆幸这场大雨可以帮他省下一笔洗车费时,忽然,一个男人引起了他的注意。大雨中,那个男人穿了件褐色西装正鬼鬼祟祟地趴在他的车窗上向里张望。 难道是小偷?他的心一紧。 “喂,外面停的车是你的吗?你快去看看!”便利店的店员似乎也发现了那个男人,她紧张地提醒他。 简东平起身推门走了出去。他的车距离便利店大约五、六米,他走出店门的时候,便利的店的自动玻璃门还响亮地发出“叮”的一声,他原以为这些响动已经足以惊动这个胆大妄为的小偷了,但谁知,小偷对外界环境竟然全不关心,他继续趴在车窗前张望。看来没什么经验,是个初犯,简东平心想,他禁不住从背后打量这个小偷,西装太大,显得身材很小,很不合身的西装下面配的是一双白色运动鞋,穿运动鞋大概是为了行窃之后能迅速逃跑吧,鞋的尺码很小,至少在男人中属于特小型,也许是个孩子,简东平想到这里,紧张的情绪稍微有所缓解,他不喜欢跟人发生争斗,如果对方只是个一时起贪念的孩子,他决定把对方吓走了事。 他上前拍了拍小偷的肩,对方立刻转过身来,虽然时近傍晚6点,又是雨天,室外的光线非常有限,但便利店射出的一片白光还是让简东平把眼前的这个人看得清清楚楚。那张经过精心化妆的怪异的脸差点让他倒退一步,他没想到,眼前这个脸上粘着小胡子,男装打扮的“小偷”竟然是他旗下的专栏女作者周谨。 简东平在《信》周刊共负责两个版面,其中一个是旅游见闻版。三个月前,简东平在自己的电子邮箱陆续收到了周谨的投稿。周谨的文章短小精悍,充满情趣,写的大都是她在投宿小旅店的所见所闻。周谨在电子邮件里自我介绍说,自从大学毕业后,她就一直边打工,边在全国各地旅游。简东平觉得她文笔流畅,视角独特,便约她写专栏。至今,周谨的专栏《我的小旅店游记》已经连续登载了8期了,大家反响都很好。 “嗨!简编辑。”她若无其事地朝他笑了笑,见他盯着她看,便娇媚地推了他一把,“哎呀,你看你,老是这么看人家,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完全是她一贯的撒娇口吻。 简东平真不明白这个一看见男人就忍不住要作出亲昵之态的女人为什么要在脸上粘上假胡子,穿着这身难看的西服在大雨里窥视他的车子。一时间,他怀疑自己遇见了精神病患者。 “周谨,你在搞什么鬼?我差点没认出你。”他说。 === “凌戈,这样吧。如果你坚持的话,你以后就……嗯,当我的管家吧,每天帮我干点家务来抵消你的食宿费,怎么样?” “什么叫管家?”她很困惑。 “就是经常给我做点好吃的,帮我洗洗衣服,我吃完了,帮我收拾碗筷,有时候还帮我整理整理房间,干点杂活什么的,怎么样?”他问道。 凌戈想了一想。说:“洗衣服和整理房间没问题,但是做饭我怕做不好。” “这不要紧,做饭改成端饭好了。”他一想到以后每天可以看见她给自己端菜送饭,还给他洗衣服,就乐不可支。 “那我不成了你的佣人了吗?”她忽然想到了这点。 “说哪儿去了,谁会给佣人买1580元的鞋?”他反问道。 她歪头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便笑着点了点头。 “那好吧。反正就三个月。不过,我干不好,你也不能骂我。” “干不好当然要骂!”他心情大好,得意地想,这样你差不多就等于是我的老婆了,预备夫妻就是这么开始的,从今以后,我在这个家至高无上的地位就确立起来了!想到这里,他禁不住搂住她的肩笑着说:“凌戈,这三个月,我可是把自己交给你啦!你要好好照顾我!” “遵命,少爷!”她白了他一眼。

马雨默_迷宫蛛 《马雨默_迷宫蛛》

岳程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敢相信这个文质彬彬,眼神温柔,头发已经全白的四十岁男人是曾经杀死过7名妇女的连环杀手。他手头的卷宗里有这个杀人犯的名字——陆劲,原纽扣收藏家俱乐部成员,5年前,因为炮制“人血纽扣”连续杀死8人。 2004年1月5日,陆劲被判死刑立即执行,但不知什么缘故,当时这个判决被临时接到的一道命令拖延了,24小时后,他的刑期被改判为死缓,两年后,他的刑期又被改判为无期徒刑,按理说,他这辈子都该老死在监狱里了,但据岳程所知,此人现在每个月有两天时间可以自由外出。杀了8个人的杀人犯,被捕4年后不仅仍然活着,而且竟然还被允许有部分的行动自由,岳程起初听说此事时,觉得非常吃惊,也难以接受,但自从他接手现在这件案子后,他很快就明白了此人对局里意味着什么。 “在我们时时刻刻的监控下,他的自由非常有限,我们随时能让他死,但如果他的存在能够挽救更多人的生命,让他多活一天又何妨?”这是他的顶头上司总局刑侦科最高领导李汉江在把陆劲的卷宗交给他时对他说的话。 现在,他就坐在陆劲的面前。 “昨天已经有人找过你了,你应该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来找你,”他冷冷地说。 “对,我知道。”陆劲说,声音不紧不慢。 “我们现在碰到了一个杀人狂。他到目前为止已经杀了25个人了。”岳程有意识地停顿了一下,想看看对方的反应,但陆劲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他把自己称为‘一号歹徒’,每杀一个人,都会写封信给警方、电视台、电台或报社,详细叙述杀人的过程。在他昨天给广播电台写的那封信里,他提到了你。” 他看见陆劲的目光朝他飘过来,但没说话。 === “我劝你在这两星期多吃点,这样我下次来就可以给你拍张有点人样的照片了。现在我不敢给你拍。”岳程道。 “我……尽力吧。”其实他是真的吃不下,只要想到元元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他就什么都吃不下,他想她,他很想写封信给她,让她放心,但他也知道,按规定,岳程不能把他的信带出去,除非经过狱警的检查,但他不想让别人看到他写给元元的话,所以,他想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放弃了。 “对了,你最近有没有相过亲?”他忽然想起了元元信里对岳程的祝福。 “相过几次。”岳程不太热情的回答。 “怎么样?” “都没感觉,”岳程把最后一口汉堡塞进嘴里,过了会儿,他说,“我以后心思也不相亲了,觉得自己傻得要命。” “岳程这种事急不得,要看缘分。”陆劲想安慰他。 岳程排掉手里的面包屑,站了起来。 “陆劲,你少为我操心,我没事。”他的目光朝空空如也的墙壁扫去,又移回到陆劲的脸上,“其实,这段日子以来,我一直想对你说一句……谢谢。” 陆劲想问他,你谢我什么?这时,他看见岳程朝他伸出了手,他心头一震,有些困惑,有些欣喜,又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握住了这只手,岳程的手,比他壮实,比他温暖,也比他有力,握住这只手,他忽然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 “我走了。”岳程说。 “再见,我会想你的。” “哈,我得赶快走,不然就要吐了。”岳程笑着说。

狄小杰侦探社之枯叶博物馆 《狄小杰侦探社之枯叶博物馆》

1.意外的机会 “砰砰!”“砰砰!” 中午一点多,刚吃完午饭正趴在床上打瞌睡的狄小杰被一连串急急的敲门声惊醒,他懵懵懂懂地从热烘烘的被子里爬起来,心里琢磨着是谁这时候跑来找他麻烦,难道又是那个可恶的包租婆?这不是刚刚交过房租吗?难道又要加租了?想到这儿,他不禁越想越气,真想开门就给她一脚,但打开门一看,他吃了一惊,不是包租婆,竟是他的好朋友杨梵。 “你怎么会来?!”他惊诧万分地问道,杨梵这个时候应该在上班才对。 “还不是因为你?” “我?”狄小杰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杨梵朝他咧嘴一笑道:“我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喜欢故弄玄虚是杨梵的毛病之一,不过他的话也的确勾起了狄小杰好奇心,杨梵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好吧,先听听坏消息。”这是惯例,把好的留在后头。 “你被通缉了。”杨梵朝他眨巴着眼睛。 “什么什么?通缉?!”这句话狄小杰的耳朵是听清了,但脑子还需要点时间来消化。 狄小杰惊讶万分的表情正中杨梵的下怀。 === 艾嘉莎觉得有点道理,于是接着问他: “动机呢?” “王松年很有钱,但大家都知道他活不了多久了,他又没有其他亲戚,所以他的佣人自然认为等王松年死后,那些财产会归他所有,但是他没想到莫名其妙突然冒出个林佩如来,听王松年信里的意思,他好像有意把一切都留给这位红颜知己,这就意味着老佣人将什么都得不到。那天晚上,也许王松年曾向这位老佣人透露过这层意思,所以他就起了杀心。正好没人知道他提前回来,为了毁灭证据,他杀死主人后又烧了房子,随后又向外人编造了一个被囚女子的离奇故事,但他没料到,王松年居然曾经给他写过一封信,试想,如果王松年决定雇用林佩如当助理,她又何必要杀死他呢?” “可是,那张照片又如何解释呢?” “我的朋友已经帮我查过了,其实罗美琴是王松年的母亲,那张照片是母子合影,不是什么结婚照。因为王松年长了一张老人脸,所以没人看得出他几岁,其实那时候他大概只有12、3岁,至于那个盒子也许是王松年的父亲送给他的母亲的。至于为什么会尸骨无存,我想他的尸体大概是最先起火的地方,应该早就化成灰了。”说到这儿,狄小杰不禁长叹了一声。 而此刻,艾嘉莎也刹时明白照片中的美琴为何会如此忧郁了,独生儿子得了不治之症,有谁能高兴得起来呢?想到这里,她不禁回头望着渐渐远去的枯叶博物馆,王松年的梦渐渐远去,他的世界也已经化为灰烬,但是就算过了那么多年,她仍能感受到他的痛苦和挣扎,大概他怎么都不会想到,有一天,与世无争的他竟然会死在自己最信任的人手里。 她捡起脚边的一片落叶,心中激起万般惆怅。 但就在她无比怅惘的时候,她感到身边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离开她的视线,对了!那么重要的事居然给忘了!刹那间,她从感伤中醒悟过来,这时候,她发现狄小杰已经抢先一步溜进了前面的小弄堂, “狄小杰,你往哪儿跑!”她咬牙切齿地喊着追了上去。

上一页 1 / 1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