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瑟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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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花为谁开》
被评论界称为“卡丘主义小说家”的周瑟瑟近日向记者透露,他的长篇小说《野花为谁开》已由延边大学出版社推出,参加元月的北京图书订货会。这部长篇小说是周瑟瑟继诗意小说《暧昧大街》由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后,又一部在网络上引发争议的“IT情爱小说”,在天涯、新浪、博客中国、搜狐、QQ读书等网络书屋受到追捧,读来让人“笑与哭泣交替”的小说。 据作者周瑟瑟介绍,“卡丘主义”是由周瑟瑟、朱鹰等人倡导的文学艺术流派,强调一种对现实生活的“生理反应”,提倡突破旧的模式,尽量发现新的生活可能性。“卡丘主义”是对“人类社会的生理现象”的高雅而真实的写作。人们通常把人群中的嬉戏者与警世者混为一谈,“卡丘主义”者在严肃中嬉戏,在嬉戏中警世,它既不是神秘主义,也不是现实主义。一个来自中产阶层的卡丘者不会把卡丘当作后现代的消费方式,而是当作后现代的思考方式,甚至是解决问题的方式,在周瑟瑟的小说中,“暴露和解放的心理”已经帮助作者也帮助读者破解了许多生活中的困境。用文学解决自己的问题是“卡丘主义”的理想,“卡丘主义”也是“成书的博客”,这是新文明的特征之一。 周瑟瑟还解释说,“卡丘主义”的观点是:“无聊”与“无知”是人类生活的最基本形态,只有通过故意的“有趣”与“认知”,才能消除“无聊”与“无知”对人内心的伤害,达到“卡丘的彼岸”,获得“卡丘的快乐”,成为拥有“有卡丘精神的人”。“有趣”其实是人类战胜自身的最好的方法,让你的梦变得“有趣”,让你的爱变得“有趣”,让你的生与死变得“有趣”。在“有趣”中去认识你自己,认识你生存的世界,认识正确与错误的悲哀。这就是“卡丘主义”,因为它没有真理,所以更加重视接近真理的快乐。 《野花为谁开》是周瑟瑟“卡丘主义”小说系列第一部,小说以细腻而优美的语言风格描写了中关村某IT外企副总裁胡春在情感与商场上的悲欢,他与他妻子丁香玉之间对爱情与婚姻的坚守与背叛。小说分为情感与商战两条发展线索,故事性极强,情感的痛苦与欢愉,商场的无聊与搞笑,被作者写得入木三分、精彩纷呈。并且小说中穿插了大量对青春爱情的回忆,增强了主人公胡春与丁香玉在现实的诱惑下一步步滑向世俗、悲伤、分离、崩溃,直至走向死亡的悲剧气氛。小说无厘头的商场真相揭露与婚姻的崩溃交叉进行,读来让人悲喜交加,对现实的失望与厌恶,对爱情的渴望与丧失,在小说中发挥到了极致。正如主人公胡春在小说中发出这样的感叹:“这灯红酒绿的城市,这充斥着吃吃喝喝桌下交易的市场经济,我置身其中,像个演员一样游刃有余,该笑时笑,该哭时哭。时间过得真快,十二三年仿佛只应酬了一场酒宴,那个曾经滴酒不沾、一说假话就满脸绯红的我,如今已练得五毒俱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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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爱谱》
第1节:噪音时代的喘息 噪音时代的喘息(代序) 邱华栋 我的好朋友周瑟瑟的两部长篇小说一起出版了,这对我都是一件很高兴的事情。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期的时候,在武汉,文学青年和文学爱好者,就像是地下党一样,彼此都喜欢来往,喜欢串门,喜欢一起喝酒闲谈,并且在武汉的各种文学活动中扎堆儿出现。我就是在那种情景下,认识了周瑟瑟。 周瑟瑟是湖南人,湘人的气质很浓厚,并且是一个很有活力的男人,热情、义气,还有些跟各种人打交道的社会经验。他很早就写诗,那时侯就是一个较有名气的诗人。 当时,我们在一起,断断续续搞了一些文学活动,也策划了一些出版的事项,有的成功了,有的失败了。当时他和台湾、香港、新加坡的一些诗人作家有联系,他做了很多关于海外华人诗歌的研究,也写了几本专著。那些日子,是我们的青春岁月和诗歌结合在一起的时候,即使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候仍旧是有声有色的,虽然贫穷,但是却充满了激情,和我们对未来即将展开的岁月的强烈渴望。 后来我毕业到了北京,他在武汉干了几年,当过记者、编辑,后来去了广州,前几年他又来了北京,在一家软件公司当管理人员,他接着写起了小说,这使我很兴奋,而且一上来就是长篇小说,我就更兴奋了。因为我们当初的一批文学同好,坚持下来的并不多。我有一个同学,他毕业后,出于生计,养过家养野猪,还养过家养野鸡,生意非常好,可是他仍旧没有放弃写作,前些日子,还给我邮寄过来他写的一部中篇小说集,写的全部都是农村基层生活,那些乡霸县霸,县官现管们的事情,很有意思。也是一个坚持下来的范例。 我就觉得,文学对于我们来说,就像是一种永远的理想,一种对现实生活的校正,一种对梦想破灭的补偿,一种对形式和回忆的迷恋,一种对隐秘内心的编码。为什么生活在今天如此的动荡转型社会,时代的噪音如此强烈,城市的喘息如此焦虑,我,那位同学,还有周瑟瑟,仍旧愿意并且相信以文学的方式继续构筑生活?答案不言自明。 因为和周瑟瑟很熟悉的原因,我喜欢在他的这两部小说里面寻找他生活的影子,和生命的踪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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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大街》
第1节:一个婚姻的失败者 这是活跃于90年代的后朦胧诗阵容中的青年诗人周瑟瑟(周老九)的一部长篇小说力作。《暧昧大街》是完全以男人的视角对女性的赞美与批判,并且把男人第一次放到婚姻的弱者的位置描述其情感的欢愉与痛楚,周瑟瑟在这部长篇小说中也坦诚地撕开了男人面对爱情的怯弱与虚伪。 《暧昧大街》中的人物荒诞而又充满情趣。"我"胡春:一个婚姻的失败者,一个孤独的男人,生活在一把医用镊子夹住喉咙的恶梦中。渴望情爱,但又惧怕婚姻。追逐淑女,但又被妓女玩弄。在酒精中堕落,在哑巴村姑怀中沉醉。前妻宝宝:一个复杂的坏女人,一个吸食白粉的妖媚女人,生活在伪君子的指责和迷恋中。渴望自由,但又相当愚蠢。情人唐粉娥:一个失败的求爱者,一个痛苦的女人,生活在男人的阴影里。女儿莲贞:一个无知的新人类,一个快乐的小魔女,生活在爱情游戏中。不知道生活到底在哪里。书中还有:玩世不恭的诗人王郎,爱情骗子方佩华,放荡女人华鸡婆,可怜男人细巴,疯子少女小芳,伪君子建国……他们一晃而过,扑朔迷离,读来让人唏嘘不己,让婚姻中的男人心慌,让婚姻外的女性心跳,或者低头脸红。 男人胡春为什么要在梦境和酒精中也得像胆小鬼那样捂住自己的裤裆?是谁伤害了他?又是谁真正给他爱情?我们到底需要什么样的生活?我们到底需要什么样的爱情? 我的生活如此紊乱和空虚,这一切就是因为我没有真正的家。 我多年前建立起的家早已破裂,我遥远的爱情也被生活的灰尘覆盖,激情被医药的气息分解。 我的生活就像一件旧衣服散发樟脑气味。 我知道我已成了天使——愤怒和忧郁的天使,背上长着一对小小的阴影似的翅膀。像其他天使一样,我用一种暧昧的方式在企鹅城里梦游。 ——我他妈的就是自己的病人,我满身散发樟脑气味。 我用一双因为焦虑而失去光泽的眼睛打量着这个世界。夜晚我双手插在裤兜里,目光迷离地在企鹅城散步。我一边散步一边思考我明天的生活。但生活就像头顶的星空,神秘、幽深,布满复杂的星阵,仿如一个诱人的深渊。 我昏昏欲睡,发着低烧。我听到全城人都在我身后窃窃私语。我的身体在向下瘫。凭着我梦游的意志,我努力向上提升自己的身体,这样我就头重脚轻。 这是一个需要用假嗓子歌唱生活的时代。我喜欢一个人半夜歌唱。歌唱电视机和香水,歌唱股份制和大白菜,歌唱前妻和肥皂舞厅,歌唱行为艺术和垃圾桶,歌唱国际互联网和光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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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狂乱》
一 我生活中到处充满了虚伪的东西 这个南国青年心里渴望的是黄金和火热的生活。 但是,比疾病更致命的情欲,比钻研创造更无情的疾病,却使这青春的脑袋受损,使这活泼的肌肉萎缩,使这颗仅仅被狂饮暴食,学习和疾病擦伤一点儿的心给绞碎了。 ——巴尔扎克《驴皮记》 不要太恣意调情,血液中的火焰一燃烧起来,最坚强的誓言也就等于草杆。 ——莎士比亚《暴风雨》 狂乱的青春仿如一阵风,从15岁那骚动不安的月夜吹起,在18岁那张布满青春痘的脸上吹过,在20岁的甜蜜而惊慌的尖叫声中打了一个旋涡,然后在22岁的忧伤、25岁的情欲、28岁的孤独中一路吹过。 青春如风,转瞬即逝。那些情感故事就像风中小鸟,踪迹全无。唯有那青春的气息如灰尘一样在阳光里飘荡。 我就是那个曾经带着青春气息的少年,如今走在灰尘翻飞的阳光里,嘴里叼着一根笨重的雪茄,穿着一件黑色风衣的人。 我知道我是一个来自于狂乱的青春中的人,但我不知我要走到哪里去。 我有过许多的幻想,我也有过一次次的冲动,但我更多的是迷惘、是狂乱、是胆怯、是忧郁、是孤单、是空虚、是喘息、是惊慌、是颤栗、是无聊、是痛苦。 但这一切又充满了青春的欢乐和疯狂。 我并不厌恶青春,相反,我非常热爱它。虽然我对青春充满了一种隐秘的恐惧,但我最害怕的就是失去它。 我害怕失去青春。因为失去它就意味着失去我的爱情,失去那可以让我哭泣、让我颤抖的岁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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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商业背景下的情感悲欢:原汁原味》
2003年4月4日夜,我和燕子在三里屯“男孩女孩”酒吧喝得烂醉,在一个猫王一样忧伤沙哑的红发男孩的歌声中,我扶燕子进了吧台旁的洗手间。“老胡,我要尿尿,我要飞……”我把洗手间的门反锁上,帮燕子解开皮带,她蹲下尿尿,我靠着门抽烟。 燕子的老公肥头大耳,说话时鼻孔朝天,还总喜欢歪着脖子,偏着脑袋,斜视着你,牛皮哄哄的,所以大家给他取了个外号“呆头鹅”。他比我们高一年级,我们入校那一年,噢!那是88年来着,呆头鹅混上了学生会主席的位子。在我们这些低年级学生面前,他恨不得说自己就是校长的代言人,就是他娘的校长,“你们要记住,不许在我眼皮底下谈恋爱!”“你们要老老实实读书!”而他自己利用学生会主席的光环,在校园内外大肆进行恋爱活动,欺骗那些敬仰小权威、爱慕虚荣的女生。燕子就是那时被呆头鹅搞上的。 在“男孩女孩”酒吧的洗手间里,两个被酒精麻醉的人形状古怪地抱在一起,他们的身体紧密地纠缠在一起,两颗放纵的心随着律动在黑暗狭小的空间里尽情地燃烧着。酒吧里的音乐节奏强劲而有力,“我们这是在做什么?”燕子双眼迷离,嘴里呼着酒气问我。“我们这是在做梦……”我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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