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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加莎·克里斯蒂

死亡终局 《死亡终局》

雷妮生站着望向尼罗河。 她微微可以听到远处她两个哥哥,亚莫士和索贝克,高声争论着某地的堤防需不需要加强的声音。索贝克的声音如往常一般高亢、自信。他有断言自己的观点正确的习惯。亚莫士的声音低沉,带着喃喃抱怨的意味,表现出迟疑与焦虑。亚莫士总是处在一种焦虑状态中。他是长子,他父亲不在家,到北地的庄园去时,农田的管理权便多少落到他手上。亚莫士迟缓、谨慎,而且具有自找麻烦的倾向。他是个身材笨重、动作迟缓的人,没有索贝克的欢乐与自信。 从小时候开始,雷妮生便听惯了她这两个哥哥用这完全一样的声调争论着。这突然给她一种安全感……她又回到家了。是的,她回到家里来了…… 然而当她再次望向那泛白闪烁的河面,她心里的反叛与痛苦再度升起。凯依,她年轻的丈夫,死了……笑容满面、双肩壮实的凯依。凯依和阴府之神在死人王国里——而她,雷妮生,他心爱的妻子,被孤单单地留在人间。他们在一起生活了八年——她只不过比小孩子大一点点时就跟他走了——而如今她守寡归来,带着她和凯依生的孩子泰娣,回到她父亲的家里。 此时,她的感觉有如她从没离开过…… 她衷心欢迎这个感觉……

沉睡的谋杀案 《沉睡的谋杀案》

格温达·里德站在码头前沿,微微顺抖。 船埠,海关大栩以及整个英格兰她能看到的一切,都 在缓缓地上下浮动。 就在那一刻,她做出了决定—一个将导致一系列 如此重大事件的决定。 她将放弃原来的打算,不再乘坐配合船期接送乘客 的火车去伦敦。 说到底,她何必要去呢?没人在那里等她,没人盼着 她去。她刚刚从上下颠簸,嘎吱作响的船上下来(穿越海 湾驶往普利茅斯的三天航程格外艰辛),眼下最不想做的 事情就是坐上一列颠簸摇晃的火车。她要去一家宾馆, 一家坐落在坚实的陆地上的坚实的高级宾馆。她要睡在 一张坚实的床上,不会嘎嘎地响,也不会左右摇晃。她要 睡觉,第二天早展—咦,当然啦—多妙的主意啊!她 要租一辆汽车,慢慢地驾驶着,不慌不忙地穿过英格兰南 部,寻找一座屋子—一座理想的屋子—这是她和贾 尔斯商量好的,由她负责寻找。对,这是个很妙的主意。 这样她就可以观赏到一部分英格兰—贾尔斯曾告 诉过她、而她从没见识过的英格兰;虽然像大多数新西兰

万圣节前夜的谋杀案 《万圣节前夜的谋杀案》

阿里阿德理·奥列弗夫人在朋友朱迪思·巴特勒家作客。一天德雷克夫人家准备给村里的孩子们开个晚会,奥列弗夫人便跟朋友一道前去帮忙。 德雷克夫人家热闹落吧.女人们一个个精神抖擞,进进出出地搬着椅子、小桌子、花瓶什么的.还搬来许多老南瓜,有条不紊地放在选定的位置上。 今天要举行的是万圣节前夜晚会,邀请了一群十至十七岁的孩子作客。 奥列弗夫人避开人群,背靠着一处空墙壁,她捧起一只大南瓜左瞧瞧右瞧瞧--“我上一回见到南瓜,”她说.一边用手拢了拢散落在前颔的白发,“还是在美国。那是去年的事啦,有上千个,满屋子都是。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多南瓜。说真的,”她若有所思地又加上两句,“我从来分不清南瓜和葫芦,这是南瓜还是葫芦呢?” “对不起,亲爱的。”巴特勒夫人说道.她不小心踩了朋友一脚。 奥列弗夫人的身体更贴近墙了。 “都怪我。”她说,“我站在这里老挡路.当时的确十分壮观,那么多南瓜,也许是葫芦.管它是什么呢。商店里琳琅满目,各家各户也多的是,有的里面点着蜡烛.有的在外面系上夜明灯。真是有意思极了.但那不是万圣节.而是感恩节.现在我总是把南瓜跟万圣节联系在一起,是在十月底。感恩节晚一点,是吧?是不是在十一月,大约是十一月的第三个星期?怎么说呢,这里的万圣节前夜就是十月三十一日,是吗?先是万圣节前夜,接下来呢?是万灵节?要是在巴黎,这一天你得去公墓给坟墓献花.倒也不叫人伤感.我是说,孩子们也都去.玩得可开心了。你先去花市买许许多多美丽的鲜花.哪里的鲜花都比不上巴黎花市上的好看。” 波洛没有回答。他的头脑中展现着一幅画面.一个美貌绝伦的年轻人躺在刻有双刃斧的花岗石边,僵硬的手指仍紧攥着一只金色的酒杯,正当他伸手抓酒杯的时候突然遭了报应,他的牺牲品得救了,他得到了应有的下场。 米切尔.加菲尔德就是这么死的,罪有应得.波洛心想,不过.在希腊海中就不会有一处鲜花盛开的岛屿啦…… 那里会有米兰达年轻美貌、朝气蓬勃。 他举起朱迪思的手吻了一下。 “再见,夫人,请代我向您的女儿问好。” “她应该永远记住您、感谢您。” “最好不要有些记忆最好埋藏起来。” 他走向奥列弗夫人。 “晚安,亲爱的夫人。麦克白夫人和那索喀斯.真是太有意思了.我得向你表示感谢.谢谢请我来” “对了,”奥列弗夫人怒气冲冲地说,“每回都要怪我!” 全文完

波洛探案之斯泰尔斯庄园案 《波洛探案之斯泰尔斯庄园案》

波洛探案全集txt下载 我是作为伤病员从前线给遣送回家的;在一所令人相当沮丧的疗养院里挨过了几个月之后,总算给了我一个月的病假。我既无近亲也没有密友,当我正在考虑怎么来度过这一假期的时候,偶然遇见了约翰·卡文迪什,这些年来我很少见到他。说实在的,我并不十分了解他。首先,他比我足足大十五岁,虽然他根本着不出有四十五岁。虽说在做孩子的时候,我常在斯泰尔斯庄园逗留,那是他母亲在埃塞克期①的乡间邸宅。 我们经过了一番叙旧之后,接着他就邀我上斯泰尔斯去度过我的假期。 “隔了这么多年又见到你,母亲一定会很高兴的。”他补充说。 “你母亲好吗?”我问道。 “嗯,很好。她又结婚了,你大概知道了吧?” 我担心我已有点儿明显地流露出惊讶的神情。在我的记忆中,他的母亲是位端庄的中年妇女(她嫁给约翰父亲的时候,他是个鳏夫,已有两个儿子),现在,无疑至少有七十岁了。我记得她是个精力充沛、办事专断的人,有点喜欢慈善事业和社交活动,爱好搞搞义卖之类,扮演“帮得忙”大太②的角色。她是个非常慷慨的女人,她自己有相当可观的财产。 他们这幢乡问邸宅斯泰尔斯庄园,是早在他们结婚那年月,卡文迪什先生购置的。他本来已完全在他太太的控制之下,他一去世,这幢宅第也就留给她终生享用了,她的绝大部分收入也归了她;这样的安排,对他的两个儿子来无疑是不公正的。然而,他们的后母对他们倒是非常慷慨;实在是,他们的父亲再娶时。他们都还年幼,所以他们一向把她看成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弟弟劳伦斯是个文雅的青年。他原已取得了当医生的资格,但他早就放弃了这个行医的职业,待在家里一心想实现文学上的抱负;虽然他的诗作从来没有任何显著的成就。 约翰当过一段时间开业律师,可是,他最终还是过起这种更为惬意的乡绅生活来了。他在两年前结了婚,带着妻子住在斯泰尔斯,不过,我总觉得,他是宁愿他的母亲多给他一点津贴,好让他能够有一个自己的家的。然而,那位老太太是个喜欢独断独行的人,希望别人听从她的安排,而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当然处于支配地应,就是说:财权在她手中。 约翰觉察到我听说他母亲再嫁的消息后所表现出来的惊讶,苦笑了一下。 “还是个卑鄙龌龊的粗俗汉子!”他粗鲁地说。“我可以告诉你,哈斯丁,这搞得我们的日子相当难过。至于哪个伊维③你还记得伊维吗?” “不记得了。” “呵,我想她是在你那一次去过之后来的。她是母亲的管家,女伴,是个样样皆通的人物!那个老伊维,是个大玩物!既不年轻又不漂亮,大家都拿他们作为嘲弄的对象。 “你是打算说?” “哼,这家伙!谁知道他是打哪几钻出来的,借口是伊维的远房表兄弟什么的,虽说她似乎并不特别想承认这种关系。谁都能看出,这家伙完全是个粗俗汉子。一大把黑胡子,不管什么天气都穿双漆皮的长统靴!可母亲却立刻对他产生了好感,录用他当了秘书你知道吗?她一直经营着上百个社会团体呢。” 我点点头。 “当然罗,战争已经把几百个这样的社团变成几千个了。这家伙对她来说无疑是很有用的。可是,三个月前,当她突然宣布她已和阿弗雷德订婚时,这可把我们都给惊呆了!这家伙至少比她要小二十岁呀!这简直是露骨的,追求有钱的女人;可是你知道,她是个独断独行的女主人,她就嫁给他啦。” “这一定使你们大家处境都困难了吧。” “困难!糟透了!” 就在这次谈话之后的第三天,我在斯泰尔斯站下了火车。这简直是个荒谬可笑的小站,四周全是碧绿的田野和乡间小道,看来毫无明显的存在理由。约翰·卡文迪什在站台上等着我,他把我领到汽车跟前。 “你瞧,总算还搞到了一、两滴汽油,”他说:“主要是由于我母亲的活动。” 斯泰尔斯村在离这个小站大约有两英里的地方,斯泰尔斯庄园则坐落在小站的另一方向,离它有一英里第。这是七月初一个宁静、暖和的日子。当你望着窗外掠过的这片埃塞克斯的平野时,它沐浴在午后的阳光中,显得如此青葱,如此宁静,简直使人不能相信,就在离这不很远的地方,一场大战正在按预定的过程进行。我感到自己已突然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当我们拐入庄园的大门时,约翰说道: “我怕你在这儿会感到太冷清呢,哈斯丁。” “老朋友,这正是我所需要的啊。” = “还有‘特大号咖啡杯’是怎么一回事?” “我确信杯子是卡文迪什太太藏起来的,但是我必须查清楚。劳伦斯先生根本不知道我的意思;不过,经过考虑,他得出结论,要是他不管在哪儿能找到一只特大号咖啡杯,他的意中人就可摆脱怀疑。因此他完全明白了。” “还有一件事。英格里桑太太临终时说的话是什意思呀?” “当然是告发她的丈夫了。” “呵,波洛,”我叹了一口气说,“我想你已经把全部事情解释清楚了。我很高兴这整个案子有了这么一个圆满的结局。连约翰和玛丽也言归于好了。” “多亏我。” “你这话什么意思多亏你?” “我亲爱的朋友,你没意识到这纯粹是使他们俩重新和好的一种审判么?我相信,约翰·卡文迪什仍然爱着他的妻子,而他的妻子同样也爱着他。可是原来他们俩已经非常疏远了。一切全由误会引起。她和他结婚缺乏爱情。他也知道这一点。他是个性情方面比较敏感的人,要是她不大理他,他不会强迫自己去讨好她的。由于他的撤退,她的爱情唤醒了。而他们俩又都异常骄傲,因而他们的自尊心使得他们始终顽固地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不知不觉地被雷克斯太太缠住了,她也蓄意培植和鲍斯坦医生之间的友谊,约翰·卡文迪什被捕那天,你发现我在考虑一个重大决定,这你还记得吧?” “记得,当时我非常理解你的苦恼。” “请原谅,我的朋友,可是对此你一点也不理解。我当时正在试图作出决定,是否要马上开脱约翰·卡文迪什。我本来可以为他开脱虽然这也许会使证明真正的罪犯有罪遭到失败。直到最后一刻,有关我的真正态度,他们都完全蒙在鼓里这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我的成功。” “你的意思是说你本来可以搭救约翰·卡文迪什,使他免受审判的?” “是的,我的朋友。可是我最后还是决定支持‘一个女人的幸福’。只有让他们通过急流险滩,才能使这两个骄傲的人物重新和好。” 我默不作声,惊愕地注视着波洛。这个小个子的话多么不近人情!世界上,除了这个波洛,谁会想到用谋杀审判来恢复夫妇之间的幸福的! “我看出了你的想法,朋友,”波洛朝我微笑着说。 “除了赫卡尔·波洛,没有一个人会试图做这样的事情!可是,谴责这件事你可是错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幸福,是整个世界上最大的大事。” 他的话使我想起了早些时候的事。我回忆起玛丽,当时她脸色苍白,精疲力尽地躺坐在沙发上,留神地听着,听着。下面传来了铃声。她蓦地站了起来。波洛已经推开了门,迎着她那极度痛苦的眼睛,有礼貌地点点头:“好了,太太,”他说。“我已经把他带回来给你了。”他站到一边,而当我走到门外时,我看到了玛丽眼中的神情,这时,约翰·卡文迪什已经把自己的妻子搂在怀中了。 “也许你是对的,波洛,”我轻声地说。“是的,这是世界上最大的大事。” 突然,响起了叩门声,辛西娅往里面探进头来。 “我我只是” “请进来,”我说着,跳起身来。 她走了进来,然而没有坐下。 “我只是想对你们说件事情” “是吗?” 辛西娅站了一会,不安地玩弄着一条小流苏,接着,她突然大声喊道:“你们真好!”她先吻了我,又吻了波洛,然后奔出了房间。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我吃惊地问道。 受辛西娅一吻是非常愉快的,但是这种公开的接吻有点减弱了乐趣。 “这是说,她已经发现芳伦斯先生并不象她原来想的那样不喜欢她。”波洛富有哲理地回答说。 “可是” “他来了。” 就在这时候,劳伦斯跨进了房门。 “啊!劳伦斯先生,”波洛叫道。“我们得向你道喜了,是这样吧?” 劳伦斯的脸红了,然后尴尬地微笑着。一个在恋爱的男人总是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这时辛西娅看上去真是媚人极了。 我叹了一口气。 “这是怎么啦,朋友?” “没什么,”我伤心地说。“她们是两个讨人喜欢的女人!” “她们两人中没一个供你喜欢吧?”波洛最后说。 “没关系。自我安慰一下吧,我的朋友。我们可以一块儿再追猎,谁知道呀?以后”(全文完)

无人生还 《无人生还》

《无人生还》txt下载 沃格雷夫法官先生新近离任退休,现在正在头等车厢的吸烟室里,倚角而坐,一边喷着雪茄烟,一边兴致勃勃地读着《泰晤士报》上的政治新闻.沃格雷夫放下报纸,眺望窗外.列车奔驰在西南沿海的萨默塞特原野上.他看了看表,还有两小时路程. 他把报纸上讲到的有关印地安岛的种种事情,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先是说有一位美国财主,简直对玩游艇着了魔,因此,买下了这个小岛.接着又说这位财主就在这个坐落在德文郡海面的弹丸小岛上盖了一幢豪华绝伦的时髦别墅;可惜的是,他的第三任新夫人最怕水,结果只能连房带岛一起招盘出售.关于这,报纸上各式各样的广告越登越多.后来有一条干巴巴的消息说,有位名叫欧文的先生花钱买下了这幢别墅.打那时起,少不了有烂笔头的文人传开了流言蜚语,说什么印地安岛其实是好莱坞大明星加布里埃尔.特尔为了息影离尘,过上两三个月清静日子买下的啦!而署名为"忙不偷闲"的记者之流又含蓄地暗示说那里将要作为王亲国戚的私邸啦!"梅里韦先生"则说,据他耳闻是有位青年勋贵××终于拟结丝萝,打算在岛上度蜜月啦.还有位"郁纳斯"说,他了解的情况是,海军部买下了这个地方,准备搞几项试验,但内容保密啦,等等,等等.然而有一点可以肯定:印地安岛成了新闻! 沃格雷夫法官先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尽管笔迹认不真切,但通篇行文措辞却异常明确:"亲爱的劳伦斯……分别多年……务请光临印地安岛……景色迷人之至……离情别意,又何其多!……往日云烟……人天交融……向阳之乐……12点40分由帕庭顿车站出发……在橡树桥恭候大驾……具名是位女的,花体签名是:康斯坦斯.卡尔明顿. 沃格雷夫法官先生苦苦思索着末一次见到康斯坦斯.卡尔明顿夫人的具体日期,想必有七年,不,八年了吧!那时她正去意大利准备享向阳之乐,同大自然和田夫野老融为一体.后来,听说她又向前到了叙利亚,那里的阳光更盛,乐意更浓,更能同大自然和阿拉伯牧民融为一体. = 现在是最后一幕.我走出来,把椅子搬开,靠墙放好.我在那姑娘扔掉手枪的地方把手枪捡起来,拿枪的时候非常注意,保留着她留在枪上的指纹. 现在我要做什么呢?我马上就要把这篇东西收尾,把它装在一只瓶子里密封好,然后再把瓶子投入海中.这又为什么呢?是啊,为什么呢?……是因为我立志制造一场无人可以解释的神秘谋杀案.但是我现在才明白,没有哪个艺术家能够满足于单纯创造艺术.他渴望自己的艺术得到世人的承认,这种天性是无法克服的.我必须承认(尽管我觉得这有些丢脸),我也有这种可怜的天性;我想叫别人知道我在这件事上是干得多么巧妙……总之,我认为印第安岛上的秘密将是无法解释的.当然,警察也许比我估计的高明些.毕竟其中有三条线索可寻.其一,警方完全清楚爱德华·塞顿是有罪的;因之,他们也知道岛上的十个人,其中有一人无论从什么意义上讲都不是凶手,按照反理推论,这个人可以被推定为处决其他九个人的刽子手.第二条线索隐含在儿歌的第十四句中.阿姆斯特朗的死亡和"青鱼"这个诱饵有关,他上了钩,也可以说他被这条青鱼活吞了.这就是说,事情发展到某一阶段时有人使用计谋,转移了注意力.阿姆斯特朗上了当,因而送了命.这件事可能成为解决这一疑案的重要线索.因为当时岛上只剩下四个人,四个人之中我是唯一可能得到他信任的人.第三条线索只是一个象征.我的死法一在我的前额上留下一个记号,这是该隐(根据《圣经.创世纪》该隐杀死他的兄弟阿贝尔,该隐的父亲在他脸上做了一个记号.)的标志. 我想还有一点点事需要交待一下.在把瓶子连同这个文件扔进海里以后,我要回到我的房间,躺在床上.我的眼镜上系着一条看上去象是黑色细线的东西,但它实际上是一条橡皮筋.我准备把眼镜压在我身体底下,把橡皮筋套过门柄不太紧地系在手枪上.我考虑将要发生的情况是这样的,我用手帕裹住手扳动板机,手落回我的身旁,手枪由于橡皮筋的作用向房门弹去,被门柄卡住和橡皮筋分开,落在地上.橡皮筋缩回来,从压在我身下的眼镜上垂下来不会引起人们的怀疑,一条落在地板上的手帕也不会受人注意.同我那些死掉的同伴的记载相符,人们将发现我端端正正地躺在床上,子弹穿过前额.死亡的时间在验尸时是无法判定得非常精确的. 当大海平静后,会有人驾着船从大陆上来.他们在印第安岛上发现的将是十具死尸和一个永远解不开的谜. 劳伦斯·沃格瑞夫(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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