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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那

生死海关 《生死海关》

跟若尘闲扯了一阵,我又上去开会。领导终于把文件读完了,开始商量正事。讨论给南村口岸派一位什么样的领导。那里缺正职缺了大半年了,就两个副职在顶着。可派谁去党委会一直定不下来。老程想了半天,决定开办公会议研究一下。南村是个大码头 ,货运量和关税占了南村的四分之三。大家都说南村的一哥等于一个副关长。南村是个科级单位,最近在考虑提副处级。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去那地方当头,水涨船高,随时都可能转提副处长。老程说:最近大家都忙得很,尤其是我们的科长们都很忙,前段时间我陪 总署的领导,没回家,听贱内说,我家的门坎给踏烂了半截。他对胡关长和赖关长说:不知二位家里的门坎是否安然无恙? 两位关长笑了。女了。她还说:你帮我看看,看是不是面目全非?等我看完了,她把衣服穿起来,把化妆品拿出来,坐在我身边描眉,涂口红。把自己扮靓了,她就说:走吧。 五 回到杨洋的宿舍里已经十一点了。我们抽了根烟。然烦死人。这就是说,他给足了我面子。要知道多少人想请他都请不了呢。可我就是想不明白,领导都这么给我面子,行政科的老大哥怎么这么不给我面子呢?吃饭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后来居然给我想明白了,原来大家要有一个缓冲期。我说:行,给他们半年的缓冲期,要是半年还缓不过气来,活该他们仆街。过了一年,严打开始了。华南片口岸全把重量提了起来,几乎所有的口岸都装了地磅,一发现少报就立案调查。那帮奸商服服帖帖的,交,但他赖上我了。他是一个认准了就卯足了劲儿上的人,就像他做生意一样。有一段时间他就把跟我交朋友当大事来办,利用了一切可资利用的关系。譬如说我的顶头上司,我的红颜知己,除了上面说的阿文,连若尘、杨洋、的假假的还是一个军工企业,他后面可是部队呀。他安排的地方我们住着踏实。那兄弟说:真的不用我陪?真的不用?我说:看你,我会对你客气吗?他就跟我们一一握手,开着他的皇冠走了。那天下起了大雨,度假村里一片汪

触摸黑夜 《触摸黑夜》

——为老那《触摸黑夜》而作文/吴晓东官尝商场与情场至少从《孽海花》和《官场现形记》的时代起,就是把握近现代中国社会生活的风云际会的最佳领地;在官本位愈演愈烈,商业大潮裹挟一切的今天,更是透视所谓主流社会和当代生活的最佳视角。一旦有人彻底了悟了官尝商场与情场的真实面相,他也就真正把握了当代中国的更原初更本真也更主导化的生活进程。 说老实话,这种官尝商场与情场的生活是我所不甚熟悉的,也是我的经验世界无法企及的。但是我可以想像三者构成了如今相当一部分人生活的真实格局,构成了我们这个变幻而动荡的时代在日常所能经历的最惊心动魄的场景。而在动荡与幻变的表像之下,则是诸种欲望的暗流的涌动。现时代的最强劲的欲望,正涌动在官尝商场与情场之中。 官尝商场与情场,也历来都是创造故事、诞生传奇的畛域。 而把这三个领域融于一炉,所创造的故事的吸引力更是可想而知。验证着这一点的,就是老那的这部小说集《触摸黑夜》。装了,这点小伎俩也来骗爷,爷可是见过世面的,快点叫梅兰,不然打爆你的头。那人把电话挂了,等我酒醒后,我已经不记得打电话的事,或者说,我把这件事当成了一个梦。我知道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梅兰了。她就像一颗流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我说:别把人看扁了,我可是正人君子。梅兰说:看得出来,咱们是一条战线的。她那意思是说:她在欢场上混,我经常出入欢场,也好不到哪里去。我拿眼睛瞪她,她赶紧解释说:阿婆要是报案了,你是回家吗?我发现她嘴巴在动,眼睛却没有睁开。也不知是睡是醒。我说:已经请假了。我还说:这是我们的初夜,不能分开。梅兰好像没有听见,她似乎已经睡着了,呼吸平稳,好像还有点轻微的鼾声。 三 我回到家脸了。不仅如此,有时还觉得那张丑脸有些动人,再后来居然跟她滚在一张床上。这说明人这东西极富张力,可塑性很大。 等到下了班,司机们全走了。他们有的人开班车,一到点就走,有的是给领导开车,要么迟走,要了,台湾佬每月给邓红两万块钱,我没给过梅兰一分钱,吃饭还是她掏钱的多。台湾佬做完爱就走,我却常要留下来过夜,还蹭饭吃。梅兰有一天对我说:老公,到底是你包我,还是我包你呀?我说:什么包不包的,说得多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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