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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采

瓦格纳事件 《瓦格纳事件》

我松了一口气。我在这篇文章里扬比才①而抑瓦格纳,这并非只是恶意。我借连篇戏言说出的事情可不能一笑了之。与瓦格纳决裂,对于我乃是一种命运;此后重又喜欢上什么,对于我乃是一种胜利。也许没有人更危险地与瓦格纳精神紧密相联,没有人更强硬地与之短兵相接,没有人更庆幸与之分道扬镳。一段漫长的历史!——想要用一个词来形容这段历史?——倘若我是道德家,谁知道我会怎样来命名它?也许叫自我克服。——但哲学家不喜欢道德家……他也不喜欢漂亮字眼…… 一个哲学家对自己的起码要求和最高要求是什么?在自己身上克服他的时代,成为“无 时代的人”,那么,他凭什么去进行他最艰难的斗争?就凭那使他成为他的时代的产儿的东 西。好吧!和瓦格纳一样,我是这个时代的产儿,也就是说,是颓废者。不同的是,我承认 这一点,并且与之斗争。我身上的哲学家与之斗争。 最使我竭思惮虑的问题,事实上就是颓废问题——我有这样做的理由。“善与恶”不过

尼采选集 《尼采选集》

一个人游历过几个大洲,见过许多国家和民族的旅行者,当别人问他在各地所发现的人类共同的特性是什么,他回答说:"人们都倾向懒散。"有些人会觉得如果他更公正的话他会说:他们全都是胆小的。他们都躲在习惯和意见的背后。终究,每个人都清楚地知道他在这世界上只活一次,象某些独一无二的东西一样。并且知道没有任何的意外,不管是多么惊奇的,会再度把这奇妙而散乱的杂多摆在一起:他知道这点,但是却把它象坏心眼似地隐藏起来,这是为什么呢?由于他害怕他的邻居,邻居总是固执习俗躲在习惯的背后,将自己隐藏起来。但是什么东西使得单独的个人去害怕他的邻居,并以群众的模式来思想来行动而不乐于成为他自己的呢?在一些稀有的例子里,也许是一种羞耻之感,但绝大多数情况下,乃是一种寻求安逸,惯性的意欲——简单地说,就是那个旅行者说过的,倾向于懒散。他说得对:人们的懒散更胜过于他们的胆小。而他们所最惧怕的是任何无条件的诚实和坦白所可能加予他们的烦恼。只有艺术家才恨过这种在人云亦云的态度及易于被采纳的意见下的懒散生活,才揭露隐秘,揭露每一个人的劣根性,同时道出每一个人都是一个独一无二的奇观。他们敢于向我们显示出人的真相,彻头彻尾地,他自身,而且只有他自身,甚至更展示出在这种独一无二的严格的合一中,他是美好的和值得沉思默察的,如同自然界每一件作品一样的新奇和不可思议,更是一点也不乏味。当一个大思想家看不起人类时,那是由于他们的懒惰为他所看不起:因为他们的行为表现恰如工厂的产品,看起来一无差别,也不值得与之为伍。如果人们不希望从属于群众,那就必须停止自我的安逸;让他跟着向他呼喊的良心行事吧:"保持本色! 你目前的所作所为,都不是真正的你。"…… 我对于哲学家的态度,是只有在他能够成为一个典范时才投以关注。……康德依附于大学,臣属于政府,停留在宗教信仰的表面上,并且容忍同僚和学生:无疑的,他的典型产生了主要大学中的教授们和教授们的哲学。叔本华对于学者的身分毫不考虑,远站一旁,追求着不依赖国家和社会的独立性——从最外表的特征来说,这是他的典型,他的模型……他是彻底的孤独。没有一个真正性情相投的朋友来安慰他。在1与0之间,就常常如同在有与无之间一样,有一个无限大的裂隙。没有一个有真正朋友的人能知道真正孤独的滋味,就算整个包围着他的世界都充满了敌人。呀!我知道你不懂孤独的意义。只要有权力的社会、政府、宗教或舆论——总之,只要有任何种类的暴政,都憎恨孤独的哲学家;因为哲学给人们打开了一处暴政所不能到达的避难所:内心的洞穴,胸中的迷宫,这些触恼了所有的暴君。那就是狐独者的存匿之地。但是,也就在这里,遭遇到了他们最大的危险。 ======= 式的界线上的今人,希腊人的楷模还坚持着无比价值,因为以前一切转变和斗争在那儿留下其典范的痕迹;不过现在要颠倒次第来经历希腊天才的各个伟大主要时代,例如,从亚历山德里亚时代倒退到希腊喜剧时代。同时,也会感觉到好象悲剧时代的诞生不过表示德国精神之返回自己,强大入侵势力临时间强迫它奴役于其治下,过着绝望的野蛮生活之源泉,敢于在所有民族面前高视阔步,无须罗马文明牵着它学步了只要它能够坚定地学习一个民族,学习古希腊人—向希腊人学习毕竟是一种高尚的光荣和出众的优越。今日正当我经历着悲剧的再生,而只患不知它从何处来,也不了解它往何处去的时候,再没有比今日更需要那些最高明的先师吧? 然而,上述的例证中,已经正确地把酒神精神之消失、同极其明确的但尚未阐明的希腊人之转变和退化联系起来;那末,假如有个最可靠的朕兆,保证相反的过程,即:今日的世界,酒神精神方在逐渐苏醒,心中将恢复多么热烈的希望呢!赫拉克勒斯的神力绝不可能永远为翁珐梨王后效劳,安乐窝中消磨壮志!从德意志精神的醉境根基,有一种力量兴起来,这力量既然与苏格拉底文化的古代条件毫无共同之处,所以既不能用它来说明,也不能以它为借口;反之,这力量对于苏格拉底文化似乎是莫明其妙甚或极端敌对的东西。当然,指德国音乐,如众所周知,主要是从巴赫到贝多芬,从贝多芬到瓦格纳等音乐泰斗。即使在最有利的环境中,今日的苏格拉底求知主义将如何对付这个来自无底深渊的魔灵呢?不论以歌剧旋律的乐谱灵符,或者凭追逸曲和对位辩证法的如意算盘,都不能找到一个咒语,用它三倍强光使这魔灵就范,强迫它说话。试看今日的美学家,带着特制的"美"之网罗,去驱散或者捕获在眼前转动、飘忽莫测的音乐天才,激动之下,要用"永恒美"或者"高尚"等概念予以判断:这是多可伶的景象啊!只须亲眼在近处看看这些所谓音乐赞助者,诲人不倦地赞叹:"美哉!美哉!"不难看出:真的像在美之怀抱中抚育的自然宠儿呢,抑或不过是以骗人的外衣来掩饰自己的粗野不文,或者以审美的借口来维护自己的感情贫乏。想到奥托·扬(OttoJahn可以为例。然而,让这个伪善撒谎者当心德国音乐吧!因为音乐确实是全部文化中唯一纯粹、清洁、净化的火之精灵,伟大的以弗所哲学家赫拉克里图曾说火是万物所从出,万物所回归,循环往复的根源。今日我所称为文化、教育、文明的一切,终有一天必将站在正确的审判官酒神的面前!

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尼采) 《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尼采)》

當查拉圖斯特拉三十歲的時候,他離開了他的家、離開了他家中的湖泊,然後到了山上。 他享受他的靈性與孤寂,他十年來都不曾為之感到厭倦。 但是最後他的心轉向了——有一天早上他在黎明時分就起了床,他走到太陽之前,然後對太陽說出了如下的話: 「偉大的星球啊!如果那些被你照耀的人們不在了,你還會有什麼快樂啊!」 「這十年來你一直來到我的山洞:如果沒有我、我的老鷹和我的蛇,你將會厭倦於你的光亮、厭倦這段旅程。」 「但是我們每天早上都在等你,我們從你身上拿走多餘的東西,並因此為你祝福。」 「瞧!我厭倦了我的智慧,就像蜜蜂收集了太多的花蜜,我需要別人伸出手來拿它。」 「我應該將它給出去、送出去,直到人群中的智者再度對他們的愚行感到快樂,直到窮人對他們的財富感到快樂。」 「要得到那種結果,我必須下降到深處:就像你在傍晚做的事情一樣,你到了海面之下,然後把光亮也帶到了地下世界,你這超級豐富的星球啊!」 「就像你一樣,我也必須向下走——就像我想要下降到的那些人在叫我去一樣。所以請祝福我有安詳的眼睛,而能夠不羨慕的瞧,甚至連遇到一個過度快樂的人也是一樣!」 「那個想要洋溢的杯子有福了,它流出的水也許會變成金黃色,並且在全世界承擔你們喜悅的反映!」 「瞧!這個杯子想要再變成空的,查拉圖斯特拉也想要再成為人類。」 查拉圖斯特拉的『向下走』從此開始了。 尼采也許是我所知的世上最偉大的哲學家。在另一個許多哲學家都沒有察覺到的層面上他也是很偉大的:他是個天生的神秘家。 他的哲學不只屬於頭腦,而且還深植於心,某些根部甚至還達到了他的本質。唯一不幸的是他生於西方;因此,他永遠無法遇到任何神秘學校。他想得很深入,但是他絕對沒有察覺到靜心。他的思想有時候有靜心者的深度,有時候有佛陀的高度;但是這些事情似乎是自動來到他身上的。他不知道成道的方式,他不知道達到自己本質的路。這在他的本質中創造了很大的不安。他的夢想像星星一樣高,但是他的生命仍然是非常普通的——他的生命沒有靜心的氛圍。他的思想並不是他的血肉、精髓。它們是很美的,但是某種東西不見了;而那個不見的就是生命本身。它們是死的文字;它們不會呼吸——在其中沒有心跳。 ======== 好了奧修。 環遊世界對我來說是個偉大的經驗。公正與政府的名義之下,憤怒、殘忍、報復、羨慕、嫉妒…每件事情都被隱藏在其後,那是全然冷酷的沒有對個人、對生命的尊敬。只有一件事是確定的那就是社會應該被允許對個人採取報復。當然,社會是不知道愛的並沒有一顆心。 「我要如何才干夠發自內心的公正呢?要如何才干夠給每個人屬於他自己的東西呢?對我來說這件事就夠了給每個人我自己的東西。」要發自內心的公正…對每個個人來說,這是唯一的方法。可以給每個人屬於我東西,無法給予屬於他東西。這件事情必須被了解。 已經告訴你們許多次了師父給你們己經擁有的東西,師父帶走的從來不屬於你們的東西。會帶走你身上虛假的東西,會給你身上真實的東西成長、開花的機會。師父只能給你屬於他東西—狂喜、愛、喜悅、生命的富足;但是只能給你屬於他東西。那並不是財產,財產並不屬於我們。們赤裸的進入這個世界,們也將赤裸的離開—財產是屬於世界的 但是們的精神…當我們出生時,們帶著好幾千種的潛力而來。們只是種子而已,因此你看不到們。給它正確的機會、正確的努力、正確的土壤,們就能夠開花。可以儘可能的分享你喜悅、喜樂、恩惠,因為那些源頭是無窮盡的 除非一個人擁有這種愛與這種喜樂,否則他不夠資格做一個法官。們仍然在期待在法律學院中不只是教授法律,而且是鼓勵人們更寧靜、更有愛心、更和平、更體諒、更慈悲。只給予人們死的法律條文是危險的正在給予盲人如此多的權力。給他們權力之前,要先給他們愛,如此一來權力才不會被誤用。 只有愛才干夠阻止權力被誤用。愛是最偉大的價值,法律是最低階的 但是法律已經變成了最高階的事情了而愛被完全忽略了這是一種悲慘、倒霉的狀態。法律中、公正的殿堂之上、法庭上完全沒有愛的容身之處。 們需要一場偉大的革命,根據愛的法則來轉變每一則法律。公正應該只是愛的影子,不是報復的而是尊敬的那是有可能的個人的生命中事情都一直是如此,總有一天在整個社會中事情也有可能如此。 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 好了嗎,瑪尼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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