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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姬》 《《丫姬》》

“你要爱情还是要面包?” “先要面包。” 七点,天色蒙蒙亮,楼下有音乐声,是单调的电子音乐,旋律是“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翻来覆去都只有这一句。 遐心翻身,嘀咕:“今天不是我生日。” 还在唱,单调的重复,刺激人的神经∮宙受不了,遐心撑起上半身,拉开窗帘,只露出一张略微浮肿的脸,看出去,楼下有辆三轮车,车上放了两只铁皮桶,车旁站了个老妇人,围着发黄的白围裙,东张西望,心不在焉。 是卖豆浆的。遐心咕咚一声倒回床上,头还悬在床边。太困了,好想睡觉,可是窗外那只生日快乐歌吵得让人头痛。 遐心还是起了床,摇摇晃晃地扑进卫生间,坐在马桶上发呆。卫生间很安静,单调的电子音乐变得格外细小,她又睡着了,就坐在马桶上。 梦里还是听到那首歌,还有人在旁边不停地催:“吹蜡烛,吹蜡烛。” 生日的蜡烛是拿来吹的,生日的蜡烛从来没有燃完过。 再睁开眼,太阳已经出来了。遐心看见自己靠在洗脸盆边,裤子还在大腿处,屁股冰凉,站起来,腿上有一道深深的红印,是被裤腰勒的。 洗脸的时候遐心想着那个梦,只隐约记得自己做过梦,可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就像突然割断的链条,两头都在,就是中间接不上。 窗帘的一角还堆在电脑桌上,遐心推开窗户,探出头去。 楼下那条巷子已经安静了,只有梧桐的叶子在秋风中摇摆,像一只只枯黄的手,固执地做出乞讨的姿势。 有香味扑鼻,是面包的味道,很香。遐心直咽口水,她饿了。 “收报纸。”窗户被敲响。 窗内正在做生日蛋糕的林宵抬起头,极为不满地瞪了窗外的邮递员一眼。蛋糕上的奶油图案只做了一半,是朵玫瑰,只得一半的花瓣。 林宵最不愿意自己的工作被打断,可是往往只做到一半就会被打断。 他放下工具,取下手上的塑胶手套,走出店门。 ============= 咪咪,记的那个陈梦瑶吧?上次你跟我说给老师打小报告的现在知道了真的呢。说的真准,不过,明天的作文题不会是写我爱我家,肯定猜错了感觉老师会让我写我童年,真的打赌好不好?赌一块巧克力? 那她底有没有特异功能?为什么以前会发生那些事?遐心还是不放心,躺在床上又问。 也许只是巧合。 巧合吗?太多的巧合也说不过去。 带着疑问睡觉,中午开始做梦,梦见丫姬还很小,还拖着那条尾巴,哭兮兮地望着她伸出脏脏的小手,脸上有污泥,跟只小花猫似的委屈地叫:妈妈,妈妈。 遐心猛地睁开眼,看仔细,身边的林宵在打呼噜,隔壁房间好像确实有响声。遐心悄悄起床,开门进来,丫姬的房间门虚掩。 刚给她关上门的啊?遐心疑惑,难道丫姬上厕所回来忘了关门? 快到门口,停住了 床上有人说话,丫姬的声音,很小声:咪咪,回篮子里去睡觉吧,明天妈妈看见了会生气的 喵。咪咪好像叫了几声。 又做梦了丫姬的声音:那你挨着我睡吧。 咪咪,就快过生日了希望生日那天爸爸会给我做最漂亮的蛋糕,要巧克力的不喜欢啊?奶油不好吃,吃多了要长胖,已经够胖了还是吃巧克力的吧?放心啊,会分一块给你 咪咪若有若无地叫。

《天生妖异》 《《天生妖异》》

“姓名。” “严楚韵。” “年龄?” “二十八。” “职业?” “个体户。” “家庭住址?” “草帽街77号。” “哪里不舒服?” “我怀孕了。” 白大褂上面的头抬起来,戴着白帽子、白口罩,但口罩只是挂在耳朵上,吊在一边。是个中年妇女,稍胖,皮肤不错,只是皱纹有点多,当然,如果她不皱眉且面带微笑的话,看起来会比较年轻。 但是很难指望医生能对门诊上的病人面带微笑、轻言细语,尤其是一名妇科医生。 我很同情医生,他们接触的是人体最阴暗的部分。通常一个人会把自己健康的外面展示给别人看,大多数时候有或华丽或简朴、或得体或委琐的织物包裹,除了那张脸。只有在医生面前,才会袒露身体受损的一面,甚至希望医生能揭示身体的病患,发炎、长疮、流脓,千奇百怪,但,总是丑陋的。 “你肯定?”医生问,大约觉得判断病情的权威受到侵犯,带着点鄙薄的神色。 “肯定。”我回答,当然肯定,因为这不是第一次。 “还是检查一下吧。”医生不再看我,低头开检查单。 我也不说话,检查就检查吧,检查是医生的权利。 化验很简单,一点点尿液,插进一根试纸,很快,上面出现两条殷红的线,这是预料中的结果。我拿着化验单回到诊室,听见里面有吵闹。 “医生,怎么可能?我明明怀上了!”一个女人,当然是女人,走廊的门上写着“男士止步”,进来的自然是女人。 “化验结果没有就是没有。”医生的声音平得像直线。 ========== 扑哧”笑:就掰吧,当心我给你生个妖精。 就像你陈鹏然加重了语气:原本是不相干的几个人,聚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人与人的关系也跟化学一样,谁也说不清会对你造成什么影响,也许你可以让他改变,也许他可以改变你也可能你一起改变,但是改变的结果呢?或者更好,或者更坏,或者分道扬镳或者勾心斗角相互依存…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最奇怪的有时候甚至神灵莫测,如果加进利益这个催化剂,很多时候,人心会变被妖异化… 急忙咳嗽一声,打断了对这些不谙时世的孩子,还是希望能告诉他天是蓝的云是白的 这么奇怪啊? 那几个女孩子被这摸棱两可听起来相当高深的话吸引了全都坐直,眼睛发亮地望着他 笑了陈鹏是自信的不管做什么,相当容易满足。 陈老师,说人与人的关系跟化学一样,那你和严阿姨一起会发生什么化学反应?又会生成什么新的有个女孩子一边说一边笑嘻嘻地看着我微微隆起的肚子。其他女孩子跟着吃吃笑。 觉得会是妹妹。 喜欢小男孩。 有两个女生悄悄议论。 好了不论你师娘生男孩还是女孩我都喜欢,哪怕她生哪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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